不过皇上当真是病急乱投医,如今这朝堂之上哪里是他能说了算的,这闭门羹只怕是吃得无比的瓷实吧。”
“何止是瓷实。”君故沉将苏子衿搂紧一分,靠近她的耳边似说悄悄话一样,咬着耳朵道:“皇上的话音刚落义父就当场说自己许家军在集训之中绝不能出兵,而雁门关有个五千军去震慑就是,薛将军自也跟着直言没有兵可出。
皇上盛怒之下一一分析雁门关日后必然战事紧急,可满朝文武却没有一个认同皇上的,那受皇上所托的董将军,才只是开口一句便就被柳丞相说得哑口无言。
群臣的抨击下,皇上是毫无招架之力,气得几乎都快头顶冒烟了,可却也说不出半句辩驳的话来,最终只得一挥手怒气冲冲的散了朝。”
“皇上今日这计本就偏急,错漏百出,朝堂之上重臣如今都是太子的人,他哪里有机会夺兵,这不是自己个找气吗?不过这事却也有些蹊跷,皇上就算再怎么着急也不该用这样的计谋强行夺兵,他该知晓不可能才对。”细想之下苏子衿觉得奇怪,皇上向来老奸巨猾,怎么可能想不透这事呢。
眼见苏子衿已经发现猫腻,君故沉温柔的抚摸她的发丝,柔笑道:“我方才不是同你说了,上演了一出好戏吗,这好戏到散朝就已经演完了,有戏就有看客,而这出戏的看客是谁衿儿该清楚吧。”
“萧王!”苏子衿顿时茅塞顿开,惊讶的看着君故沉,肯定了她的想法。
皇上故意演这出戏不是真的要借口夺兵,而是抛出一个引子,引得太子一党的人拒绝他,让他身为皇上狠狠的吃上一记闭门羹,让萧裕景看看他如今的处境到底是什么样,他这个皇上有多没有威信,面对这一群豺狼虎豹般的臣子有多危险。
这一出戏演到这样无疑就是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要兵权,这是一个极佳的借口,皇上已经坐不住的要对萧裕景下手了。
“今日萧王就站在云台之下,将一切从头到尾看了个一清二楚,皇上打什么主意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散朝的时候他的脸色并不好看,急急的就乘车回了府,刚刚接到消息又换了常服进了宫,再过几个时辰,这件事就应该有分晓了。”君故沉抬起头,透过对面的窗户看着远处,揽着苏子衿的手紧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