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听着易云轻这话,苏子衿是诧异的抬起眼来,看着他眼眸之中皆是不解和几分讶异。
看着她这般,易云轻更加是哭笑不得起来,摇了摇头,端起茶杯轻酌一口,抬起头来,苦笑这问苏子衿:“你觉得我心里恨你,恨因为你所以君故沉那小子死了,所以不管什么缘由,我都该对你恨之入骨,巴不得将你挫骨扬灰让你下去陪那小子,对吗?”
“倒也不至于将我挫骨扬灰,但你心里不恨吗?”苏子衿知晓易云轻不至于那么狠毒,至少对于她不会那么毒,但她认为他是恨她的。
“恨?”易云轻一挑眉,似认真的思考了几分,最后嘴角淡扬一分,摇了摇头,垂下眼,看着手里茶杯里的茶叶,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有什么好恨你的,要恨也是恨君故沉那小子功夫不到家,只能护住妻儿护不住自己,没本事。”
“故沉他并非……”苏子衿想要为君故沉辩解几分,可话还没说出几个字,易云轻就抬起手来阻止道:“你不必护着他,他有几斤几两我清楚,这一次他算是尽全力了,也算了了他的心愿,你活着,顺利的生下了这两个小娃对于他来说就是最好的了。
他这一世活着一来是为了沉冤昭雪,二来便就是为了你,如今镇国侯府的冤昭雪了,你也同他成婚儿女双全了,他这一辈子也算够本了。”
听着易云轻这无比释然的话,苏子衿却是不由得鼻头一酸。
她不是傻子,听得出来这易云轻这话虽然说得笨拙,却是在安慰他。
这一次他来,并非是因为恨她,也不是要把话说开来怪罪她,反倒是来安慰开导她。
“是,易公子说的是,他的这短短的二十多年比起别人的一辈子都来得跌宕起伏,该有的也都有了,该护的也都护住了,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如今他走了,剩下的便就该我来做了。”转头看向摇篮里两个熟睡的小家伙,苏子衿的眼眸温和了下来,这便就是她这一辈子该护的。
瞧着苏子衿这般,易云轻明白过来一切的担心是自己多想了,她这样一个女人,哪里又需要他来开导呢,今日他这一行反倒是显得多余了起来。
唉,他与君故沉在这方面比起来到底差了千万里。
“得了,他走来,以后你我之间想来也不会见面了,今日我来一来就是想要和你聊两句,二来就是和你辞个行,顺道把这东西给你。”说话间易云轻抬起手来,将藏在袖里的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令牌拿出来,放在苏子衿面前。
转头一瞧,苏子衿顿时惊得睁大了眼眸。
这玉令牌她见过,这是君故沉的令牌,准确的说是君故沉一年多前还给易云轻的令牌。
这令牌是夜魔国夜王的标志,有了这个令牌便就可以调令夜魔国下所有人,当初易云轻离开的时候君故沉就将这令牌还给了他,也是那时候就决定好了要和夜魔国彻底的分离开来。
“你这是何意?这是夜王的令牌,你给我做何?”苏子衿不明白易云轻的意思。
“这本就是君故沉的东西,我交给你不是应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