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女的,便是沈泽,也没有资格拿一分一毫。
如今沈耀已经好了,就应该由他来掌管,不然在外行走,手中无银,始终太拘束了。
沈耀翻了翻,也没有推脱,他将要向秦昭下聘,虽然沈泽会准备,但是自己手里有的才是好的。
“十八,大兄也不客气了。阿娘产业很多,如今你们都长大了,大兄今日就在这里分一分。当作你们的私产。”
沈耀拿出纸笔,盘算了一番。方才开口说道:“这个酒楼和粮食铺子,给阿庭,他朋友兄弟多,最是合适。”
沈庭要拒绝,在长安城里的酒楼,那可是日进斗金,他是次子,何况外祖父已经帮他置了很多产了。
沈耀却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这个银楼还有胭脂铺子,给琴娘当嫁妆。”
“这个绣楼和点心铺子,给十八当嫁妆。庄子宅子每人一处。另外银子,每人一万两。剩下的,我就厚着脸皮拿了。首饰盒字画古董什么的,大家按照喜欢的挑选就好。”
“大兄,你是长子,这些都是你的,怎么可以这么分呢。你都没有剩下多少了。”十八娘皱了皱眉,本来就应该是长子继承大部分,沈耀却分给大家这么多。
沈耀却是摇了摇头,“钱以后还能挣,只是有句丑话我要说在前头,我们兄妹四人,历经了千辛万苦,才有今日。日后各自为家,很可能会生嫌隙,有什么话都摊开了说,不要做出什么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你们明白了吗?”
沈庭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怎么可能呀,我们感情好着呢。”
“为什么不可能呢?牙齿还能咬着舌头呢,我们三个做兄姐的,还不是曾经把小十八一个人扔在范阳,不管不问吗?不要以为她有祖父祖母疼爱,当年祖母恨极了我们的娘,觉得她是莽夫之女,断送了父亲的前程,十八要在她的面前得脸,还不知道,受了多少磨难。”
十八娘见说道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沈耀见大家不说话,又接着说道:“要怪的主要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我曾经高高在上,接受不了自己残废的事实,没有帮娘照顾好你们。”
“阿庭性格鲁直,容易得罪人,要小心被小人背后捅刀子。外祖父那边的事情十分复杂,不是你一己之力能够扛下来的,不要轻举妄动。”
“琴娘性格温顺,但是切记自己是世家嫡女,有哥哥们和家族撑腰,没有什么好怕的。遇事多想一些,让十八帮你把这些大家族里弯弯绕绕的关系理顺了,就好了。”
“十八,别的大兄不担心。就是你小小年纪,为别人思考得太多,哥哥姐姐们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大人物,或许还比不上你,但是也可以让你依靠。慧极必伤,如果要牺牲你为代价,大兄宁愿不报仇,也希望你能一世平安喜乐。”
十八娘眼睛红红的,眼泪像是豆子一样往下掉,这都多少年了,一直都是她一个人为自己谋划,为家人谋划。
终于她十八娘,也是有依靠的人了。
若是她能多活几年,就好了。
“大兄说的是,十八和琴姐,以后就靠兄长们了。对了,我看阿娘的嫁妆里,有一套上好的祖母绿的头面,世所罕见,大兄看要不要给秦姐姐当聘礼。”
十八娘说着,东珠就已经将这头面首饰端了上来,这是一整套完整无暇的祖母绿,在屋子里都能感受到它的流光溢彩。它的原石打磨得极其光滑,配饰却很简单,完全展现出一种原始而高贵的美感。
即使这么多年没有见天日了,它还是美得耀眼。
十八娘见了那么多好物,看到这套头面,还是忍不住赞叹。
“这么好的东西,不如给你和琴娘压箱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