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脑浆子伴随着一阵恶臭，差点没给爷整吐了。
“你他吗脑袋里装的是一坨屎啊？”
我脸上挂着痛苦面具，小心翼翼的把胳膊抽了出来。
当时凶灵已经不动了，我看了眼自已的手，还好，那上面只是萦绕着一阵黑气，并没有粘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等再看向凶灵的时候，它的身体已经‘砰’的炸成一团黑雾渐渐消散开，办公室里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以下，就连桌子上都结出一层细密的小水珠。
“哎呀，顾先生你可真厉害。”
小嫣薅着那个半死不活女鬼的头发，脸色的表情有些兴奋：“你刚刚对付的凶灵，似乎不比普通阴差弱呢，你竟然连阴差都能打过！”
我被她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心说打过个屁啊，这要没有申公我这会儿都凉了，估计月璃也挺看不上我的，没看它都不理人了么？
感觉有点心虚，也就没吱声，低头看了眼小雨姐，她还在地上躺着昏迷呢，我就拿起手机用她指纹解了锁，想看看她在跟谁发消息。
这一看就比较有意思了。
跟小雨姐聊天那人被她备注成了亲爱的，点开资料一看发现，那上面竟然写着通过附近的人添加！
那确实不是我爸，而且他微信名是个emoji表情，我爸根本不可能用这玩意。
而且他朋友圈也啥都没有，没有照片也没有动态，设置的还是三天可见。
我又翻了翻俩人的聊天记录，第一条消息是从三天前开始的，他先跟小雨姐打的招呼，一开始聊的还算比较正常。
后来他应该是给小雨姐发了几张照片，那照片是啥没看见，被撤回了，不过应该长得还不错，因为自从看完照片之后小雨姐态度就变了。
那真是活脱脱一个女舔狗啊，给人家这顿夸，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五迷三道的，还问人家结没结婚，是不是单身。
那男的也比较配合，说自已刚刚结束一段感情，这会儿正空虚呢。
反正聊着聊着，那男的比较会哄人，小雨姐也是三十出头恨嫁的年纪，俩人就在昨天晚上确定关系了。
而今天晚上小雨姐打扮成这样，就是因为跟人家约好了要出去吃饭、逛街的，看她这意思，估计今晚就想把那件事给办了。
只是我爸忽然打个电话说自已办公室门忘关，她才会半路折回来。
……
其实我总感觉这场景比较熟悉。
似乎和杨叔在边境那会儿，卓先生约那个叫小钰的女生用的就是这个招数。
而且我记得小钰说过，卓先生网络上的名字也是一个符号，那跟小雨姐这个男朋友也能对得上。
那这男的会不会真是卓先生？
如果真是他，那他约小雨姐是碰巧了，还是特意冲她来的？
眯着眼睛在那琢磨了半天，直到小嫣问我：“顾先生……我下手好像有点重了，这女鬼怎么办？”
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女鬼已经晕厥了，身子瘫软，跟条死狗似的被小嫣拎在手上一动不动，就算想问也问不出啥来了。
没办法，摇着头叹了口气：“先带回去再说吧，估计申公会对它有兴趣的。”
小嫣看了眼手中的女鬼，又看向我，脸色有些古怪：“这舌头、这长相……胡先生口味不会这么重吧，莫非他有什么特殊癖好？”
我晃了晃脑袋：“舌头长才是极品，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啊？”
小嫣忽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我的舌头是没它长，可是比它粉阿？”
我感觉自已多少有点脑残，竟然跟一个在楼子里待了几百年的女鬼开黄腔。
也没敢搭话，揣着小雨姐手机抱着她走了出去。
因为她实在是太烧了，我怕我把持不住。
这一路上其实挺坎坷的，楼道里到处都有监控，我抱着小雨姐往出走多少有些别扭。
等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小嫣悄悄去上了保安的身，让他和打更的吵了起来，我这才找到机会偷偷溜出去。
上车之后我忽然松了口气，心思也开始活络了。
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不是卓先生，要真是他，说不定我还救了小雨姐一命。
但无论如何总归要去看一眼的，如果真是卓先生那特么可真是意外收获了，毕竟身边有这么多高人在，我就不信干不死这个逼！
想到这我就一边开车往家走，一边伪装成小雨姐的语气给他发消息：“老公你在哪？”
没过多久对方给我回：“我还在酒店等你呢，你好了吗宝贝？”
这宝贝俩字给我恶心够呛，也是强忍着恶心给他回了个：“还没呢宝贝，领导让我帮他送点东西，别着急哈，等我办完事马上就过去。”
之后我还发了个可爱的表情。
这次对方只回了一个字：好。
然后他就没再说话了。
看他这样我就更纳闷了，这到底是不是卓先生呢？活了这么长时间不说，一个贼能装逼、平时一副霸道总裁模样的老怪物，聊天为啥会这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