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都无所谓,主要是张琪接下来的动作让我觉得特别扭。
她也不着急动手,掀开被子之后就往那一站看着我,而我现在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完全是个‘大’字儿,此情此情让我觉得自已就跟个马上要被强了的女人一样,甚至觉得有些屈辱。
也不知道张琪在想什么,被盯了足足一分钟之后我终于绷不住了:“要动手快点行么?现在它软着好噶,一会儿我就不敢保证了。”
听我说这话,起初张琪还有些茫然,但等反应过来之后,她可能觉得我没把她当回事儿,被激怒之后直接攥着刀扑上来。
手起刀落,一阵凉风吹过。
并没有什么痛感,张琪的眼神也让我明白自已命根子还在。
于是我又轻笑着调侃她:“看来刀还是不够锋利,你再磨磨吧。”
她没回应,目光渐渐变得冰冷。
等我在想说话的时候,她竟然反握住拿到刀,直接向我心口刺去。
一刀、两刀、三刀,这把材质并不算上等匕首自然破不了巫体,它都已经开始卷刃了,反倒是张琪拳头上那种强大的冲击力让我胸骨生疼。
她越刺越起劲儿,那把刀已经变成了不规则的铁块儿,可她依然没有停手,倒像是一种发泄,眼中布满血丝的她想把心里的苦闷、委屈全都发泄在我身上。
以她现在的力量,这种程度的攻击已经能够对我造成伤害了。
没过多久我就感觉到自已胸腔一阵剧烈疼痛,那是断掉的肋骨刺进了心脏,胸腔上的骨头也碎成好几块,内脏受到冲击,鲜血从胃里涌了上来,又被我硬生生咽了回去。
但我没有喊疼,也没有阻止她,咬紧牙关承受着她的怒火。
可能她也怕打死我,在看到我胸腔完全凹陷之后停手了。
我忍着疼痛扯了扯嘴角:“你看你,张琪你就是这样,偏执,偏执到了一种正常人不能理解的程度。
你上大学的时候就很偏执,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我记得那次你专业课考了第二名,就半夜偷偷起床去卫生间背台本,弄的那天晚上你们整个楼层的女生都不敢去上厕所,还以为闹鬼呢。
再就是竞选学生会那次,你跟第一名就差一票,然后你就当着全系同学的面哭鼻子,当时我还给你递纸来着你记得么?
其实最让我理解不了的是,师大一本毕业已经很不错了,可你还觉得不够,非要为难自已去英国深造,临毕业那会儿大家都在玩,你一边写论文一边考雅思,弄得自已整天挂俩黑眼圈,我都担心你会不会哪天突然猝死了。
还有……”
或许是被卓逸说动了吧,我发现自已态度已经变了,看着眼前的张琪心里也提不起恨意。
本来想再说点什么,套套近乎,缓和一下张琪现在的气氛。
可我发现自已对她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刚刚这几件事也只是从别人口中听说,只能转移话题:“嗨,算了,说这些过去的事也没什么用,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腼腆内向、还有点腹黑,背地里恨不得卷死别人的小女生了。
说真的我没觉得疼,反倒有点心疼你,你太偏执,其实忘了一个人真的不难,是你在不肯放过自已,就像你刚刚不是在打我,而是在折磨自已。”
我不知道听完我说这些话之后,张琪现在是什么想法。
她把手中的铁块一扔,转身背对着我,不过就在我想要趁热打铁,继续对她使用言语攻击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神色慌张的女魔修闯进来,对张琪行礼:“主人,外面有情况,一群东正教的祭司把这里包围了!”
第645章 东正祭司
女魔修话音刚落的瞬间,一股强大的魔气忽然从张琪身上迸发出来。
“谁让你进来的?找死!”
被魔气轰击在身上,那魔修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身体直接炸成一团黑色烟雾,连魂魄也被腐蚀性的魔气同时湮灭。
她这操作把站在门口的另外一个女魔修给看傻了,半天没敢吭声。
张琪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沉默快半分钟,她才长舒口气:“慌什么?去问问那些祭司的来意,如果他们知道咱们身份,就告诉对方我们和东正教之间没有利益冲突。
如果执意要动手,那就让黄琅带魇魔卫赶走他们,记住,重伤即可,尽量不要杀人,如果以后深耕远东这边,免不了要跟东正教打交道。”
那女魔修还是有点哆嗦,小心翼翼的对张琪说:“黄琅今天上午带着他的魇魔卫坐船去库页了,现在整个别墅只有我们十几个姐妹,东正教来了几十名祭司,其中有几个高手,如果主人不出手,我们恐怕拦不住他们。”
张琪猛地回过头,眼眶微微发红的她用凌厉的目光看向那名女魔修:“怎么不早告诉我?”
“主人这几天一直把自已关在房间,黄琅怕打扰您,所以……”
女魔修话说到一半,就被张琪用冰冷的眼神瞪了回去。
嘈杂的声音从房间外传来,对话双方用的都是俄语,估计张琪手下已经跟东正教的人开始争吵了。
犹豫片刻后,张琪对她吩咐:“你带这个人回地牢,我亲自下去看看,联络本地教徒,喊卓逸以前那些手下来……算了,先不要喊他们。”
留下这句话之后,她转身看了我一眼,然后扭头走出房间。
那个女魔修走过来解开我身上的绳子,不过在瞄到下半身的时候,她目光短暂停留了一瞬。
我没心思管她啥反应,从张琪出房间开始心里就在盘算,自已现在灵气被封印着,如果只是用巫咒,咒死这个女魔修的概率有多大。
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就算咒死她有啥用,外面那么多人围着,我跟卓逸俩废物也没有逃出去的希望。
所以就在她把我从床上拽起来的时候,我还是尝试着跟她套套近乎:“姐们儿你别总往我下面瞅啊,整的我怪害羞的。”
她没回话,连忙把目光转向别处。
我一看就知道这女人也是个涉世未深的,开始连哄带骗:“怎么样,是不是挺大的?我跟你说这玩意看着上头,用起来更上头。
听卓逸说,你们天心岛不让谈婚论嫁是吧?可是对于女人来说,不能相夫教子,一辈子尝不到被人捧在怀里宠着的快乐,那过着还有啥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