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他回到卧室,从抽屉中取出一件衬衫穿上,再从衣柜中拿出一套西服穿好,站在镜子前整理袖扣、打领带。出门。
时间正好是早晨八点,司机已经在外面等候。
出了郊区车停停走走,严问端看着前一辆车的车牌,到公司是八点五十,卓颖已经到了。她和严问端交代事情,秘书拿文件来给严问端签字。严问端一一看过文件,签了大部分,提了一些问题。
十点整严问端和卓颖两人一同走入会议室。会只开了一个多小时,开完会严问端便直接坐车回家。
他换下衣服,洗了手,到厨房做饭。
严问端蒸上饭,按照营养师列的饮食表从冰箱里取了食材,洗菜切菜。
菜刀“咚、咚”地敲在案板上,手下的菜一滑,刀切到了严问端的左手食指。严问端撤了手又继续切了两刀,鲜血涌出来浸红了菜叶他才发觉,抬起手指到面前,看着它怔了一下。血液一滴滴落下。严问端拿到龙头下冲了,又重新洗了菜,继续做饭。
餐桌上摆好一碗饭,一菜一汤,严问端坐下吃完,刷完收拾。
下午一点半,严问端到往常的位置上坐着。微风撩起窗帘,一抹绿色稍纵即逝。表针一格一格地走着,阳光透过纱帘打到严问端脸上。
本来客厅的落地窗前没有窗帘,是卓颖发现严问端的鼻子晒伤之后命人后装上的。
日光的界限一点点转动,严问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厨房,从刀架中抽出了菜刀。
严成猛地站起。
他从屏幕中看到严问端拿着刀缓缓挥动两下,又放了回去,换了一把切肉的刀,抬起左手来。
严成死死盯着屏幕,看着模糊的画面中严问端每一点细微的表情和动作。
然而严问端是没有表情的。他将刀放回原处,重新走到窗边坐下。
严成也坐了回去,出了一身虚汗。他拿起中午剩的饭吃了一口,也呆坐着看严问端呆坐。
日光暗了,严问端看看表,六点五十分。他起身去做晚饭。
“咚咚咚。”严成的门被轻轻敲响。
他打开门,是保姆。“严先生,您的晚饭。”
“麻烦你了。”严成接过饭。
“今天用我去看看少爷吗?”
“你不用去,待会我会打电话叫卓颖过来,他手破了,需要缝针。”
“好,那我先走了。”
严成就住在严问端别墅的仓库里,一日三餐由保姆偷偷送来,生活起居都在个狭小的空间里。他在严问端家中装了一些监控摄像头,每天监控着他的一举一动,以便发生什么事情可以及时处理。
那日在海上,严问端获救之后,救生艇也找到了严成,将他救了上来。
严成始终没有失去意识,在救生艇上紧紧搂着溺水昏迷的儿子。救生艇被吊上来,严问端被船员接过,上了船。
严问端被平放到甲板上,严成匆匆跪在他身边,吻了他的额头。之后他就回避了,和船员交代了一下,若是严问端醒来就告诉他他没有救上来。
严问端很快醒了过来,严成在暗处看他,看他撕心裂肺地哀嚎,他想上去抱住他,对他说爸爸在这里呢。可他应该死在这里,他已经死在这里了。
如果严成死在严问端面前,死在他应该死的时候,那他便会对严问端彻底失去掌控。
严问端昏迷的时候严成没敢去看过,交代了船长和船医一些事情,从货轮上运了足够的燃油,又借了两名船员,昼夜不停地开着快艇回去。
上岸他就联系了卓颖,给她解释了情况,交代她该怎么说、怎么做。之后他便隐匿在了这个离严问端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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