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她也知道。
看着顾敬臣的眼神,她还是撒了谎:“想啊,我怕涉及到朝廷大事,所以没敢多问。”
顾敬臣:“也没那么多机密,基本都是可以说的。”
意晚:“哦。”
接下来,没用意晚问,顾敬臣就把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两个人在暖阁中待了许久,直到外面要开席了才准备出去了。
顾敬臣:“既然晚儿那么想知道我每日做了什么,那我以后日日写给你。”
意晚抿了抿唇:“不用那么麻烦。”
顾敬臣每日除了练兵就是练兵,偶尔会去上朝,没什么可写的,三两句话就能说的清楚。
顾敬臣:“不麻烦的。”
顾敬臣都这样说了,意晚也不好提出反对意见。
“好。”
顾敬臣立马说出来自己的真实目的:“那你是不是每日也要告诉我?”
见不着人,知道她在做什么也是好的。他自然也可以半夜爬上屋顶去偷窥,甚至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他不愿做这样的事。
意晚:“……好。”
二人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时,意晚从顾敬臣手中抽出来自己的手。
顾敬臣看着空空的手,心里也觉得空落落的。
下一瞬,他的手心里就出现了一样东西。
顾敬臣看着手中的荷包,脸上的笑容加深。
“喜……喜欢吗?”意晚问。
“很喜欢。”顾敬臣道。
顿了顿,又道:“不过——”
意晚:“嗯?”
顾敬臣:“你何时为我绣一些别的物件?”
意晚:“比如?”
顾敬臣:“比如……鞋袜……”
那些都是夫人才会做的东西。意晚的脸色蹭的一下子红了起来,红着脸跑开了。
顾敬臣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
还说不会跑,他一放手,她就跑了。
真是个小骗子!
意晚回去时,老太太已经听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心里对承恩侯府的不喜顿时又增加了几分。不过,即便是心里不高兴,老太太也没有立马就走的想法。
此事是她孙女占了上风,她们为何要走啊,自然是留在这里恶心别人,气死他们。
意晚前脚刚到,顾敬臣后脚就跟过来了。
顾敬臣先在屋里寻到意晚,随后看向了曾老夫人:“见过外祖母。”
曾老夫人笑着说:“敬臣来了啊。数月不见,你看起来瘦了些。”
顾敬臣:“牢外祖母挂心。”
曾老夫人看向了身边的几个孙女,道:“你们几个还不快去见见你们表哥。”
顾敬臣瞥了一眼几位表妹,冷淡道:“刚刚已经见过了。”
说完,他没再理会表妹,径直走到了范老夫人跟前,行了个大礼:“见过老夫人。”
老太太的虚荣心在此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故意说道:“好好好,几日不见,怎么瞧着精神头不太好。你可别太累了,要好好休息。”
顾敬臣看向意晚,道:“多谢老夫人挂心,晚辈记住了。”
顾敬臣已经跟曾老夫人见过礼,再留下就不合适了,他深深地看了意晚一眼,转身离去。
待顾敬臣走后,有那和老太太相熟之人问道:“你最近常见定北侯?”
老太太笑着说:“也不算常见吧。就是这孩子特别懂事,常常去侯府送些东西。”
曾老夫人作为顾敬臣的正牌外祖母几个月才见了一次,范老夫人却能常见,还能收到顾敬臣的礼,孰亲孰远,一目了然。
曾老夫人气得不轻,开口说道:“这还没正式定亲呢,敬臣就往侯府跑了?下次见着他我可得好好说说他,莫要这般不懂规矩,败坏了姑娘家的名声。”
老太太就等着这话呢,她立马说道:“老姐姐错怪敬臣了。敬臣一向是个守礼的,从不曾去内院,只在外院待着。若不是我那日恰好去外院书房,也见不着他。我家意晚更是个懂规矩的,从不去外院。”
崔夫人接着老太太的话说道:“还是永昌侯府讲究。定北侯已经跟意晚议亲,二人迟早是一家人,有长辈在场见见面说说话也没什么。至于败坏名声……二人都正式定下来了,何来‘败坏’一说?那些明知对方已经议亲,还要眼巴巴贴上去的人才是真正的不懂规矩。”
这话是在点秦家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