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才被说了一次,我可是隔三岔五都要被说的,我都习惯了。”
熙然握了握婉琪的手,道:“谢谢妹妹。”
婉琪:“谢我作甚?快吃快吃,这茶点可好吃了。”
熙然:“嗯。”
乔西宁今日一直在前面招待客人,等客人来得差不多了,他来了内宅之中。拜见完祖母,他便询问熙然的下落。
他走过来时,恰好看到熙然和婉琪在一处说说笑笑。
他远远地停下了脚步,并未上前。
也不知婉琪说了什么,她竟然笑得那般开心。记忆中,自从她母亲去世后,她就再也没这般笑过了。尤其是他从京外回来后,她就再也没对他笑过了。他原以为她变了性子,没想到她只是不在自己面前笑了,对熟悉的朋友还是会开怀大笑。
在不远处看了片刻,乔西宁转身离开了。
熙然和婉琪坐在一起玩儿一会儿前面便要开席了,二人回到了席上。
杜氏发现,自从长女回来,众人落在他们府上的目光就多了起来,与她说话的人也客气了几分。
尤其是陈夫人亲自过来关切地问了长女几句后,众人便对他们府上的人更加热情了。
杜氏心想,若是这些风光都属于自己的女儿该有多好?
看着女儿依旧稚嫩的脸庞,杜氏觉得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赶紧把长女赶出京城去。只要把二人的亲事拖上几年,到了那时,自己所出的女儿也长大了,到了适婚的年纪。
宴席结束,送走宾客,婉琪跟着母亲从祖母的院子里出来了。刚走了没多远,乔西宁迎面走了过来。
“见过二婶儿。”
何氏笑着说:“前院都忙完了?”
乔西宁:“刚刚忙完。”
何氏:“今日你辛苦了。”
乔西宁:“二婶谬赞,这些都是侄儿应该做的。”
何氏:“嗯,你好好歇着吧。”
话说到此处,双方便应该告别了。熟料乔西宁忽然说道:“二婶儿,我有几句话想跟二妹妹说。”
何氏瞥了一眼女儿,道:“那你们兄妹俩说吧,我累了一日,受不住,先回去了。”
乔西宁:“二婶儿慢走。”
等母亲走后,婉琪好奇地问道:“大哥哥找我有何事?”
乔西宁抿了抿唇,一副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模样。
婉琪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问:“可是因为熙然姐姐?”
心事被戳中,乔西宁没再扭捏,大方地承认了。
“嗯。”
婉琪笑着问:“大哥哥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我一定会帮助大哥哥的。”
熙然是她的好友,若是熙然能早一些和大哥哥成亲,她在府中就能多一个玩伴了。
乔西宁顿了顿,问:“你可知她最近想要什么东西?”
竟然是想送东西?婉琪眼前顿时一亮。没想到高冷如大哥哥竟然也知道疼人了。
婉琪仔细想了想今日熙然说过的话,道:“她想要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今日倒是听她说在外面待久了,皮肤有些粗糙,还有些黑,这个冬日要好好捂一捂。”
乔西宁诧异。
在外面待久了?她不是常年病着,不爱出门吗?
他都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她了。
也可能是在自己院子里晒的?
“好,多谢二妹妹,二妹妹今日辛苦了,好好休息。”
晚上回到府中,杜氏本想着跟丈夫说一说长女的不是,结果丈夫今日在侯府喝多了,倒头就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忠顺伯刚刚醒来就听下人说儿子又病了。
儿子还小,又是他唯一的儿子,病了可是大事。忠顺伯快步朝着外面走去。刚走了几步,他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这种事发生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每次长女一来,儿子就要病上一场。
心中虽如此想,忠顺伯还是朝着儿子的院子走去。
刚走到儿子院子门口,他就看到了站在院门口徘徊的长女。
“来看你弟弟?怎么不进去?”忠顺伯问。
熙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瞥了一眼门口的婆子。
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