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离觉得芙蓉的话很有启发性:“如果是死了,那就是铁了心在报仇。但如果只是失踪,那么很有可能对方想要谈什么条件。
其实那些已经失踪了的人,也不一定互相之间就没有关系。只不过一来因为人已经找不到了,无从查起。二来我们几个都跟皇宫不熟,也无从查起。
但如果此时此刻,这里坐着一位对皇宫很熟的人,那我们是不是就会得到另外的线索?”
次日晨起,芙蓉进来问慕长离:“今日归宁,齐公公把要带回去的东西都备好了。
奴婢刚才去看了一眼,还行,备的都是老夫人用得上的。包括一件从西关带回来的大氅,墨狐皮子做的,成色特别好,适合老夫人。
还有几块毛毯,毛料好,花样也好看,奴婢甚至都想好可以摆在老夫人的榻边,这样冬日里起身下地的时候脚也不凉了。
就是还有些酒,说是西关特产,奴婢觉得老夫人喝不了酒,送过去摆明就是给侯爷喝的。
奴婢私自做主给拿出来了,不能便宜了侯爷。”
慕长离点点头,觉得她做的对。
芙蓉又说:“其实侯爷可能不太希望二小姐回去,他可能一看到您就头疼。不过既然他会头疼,那二小姐就一定要回去,他不疼白不疼。
也不知道天舞轩还在不在,是给二小姐留着呢?还是大小姐又搬回去了?
对了,珠兰和红棉今儿也要一并带回去,不能总关在王府柴房里,想想都晦气。
上回小姐借给奴婢的那位小哥可真是太好用了,一句废话没有,指哪打哪,还会自己发挥。最重要的是,他打不出伤来,但疼还是一样的疼。
奴婢分析,那种感觉应该是伤明明就在,只是凡胎肉眼看不到而已,该疼一样疼。
够珠兰和红棉受的了,看她们下次还敢不敢跟着大小姐一起害人。”
慕长离瞥了她一眼,“知道慕倾云害人了?”
“嗯。”芙蓉说,“以前怪我眼瞎,分不清是人是鬼,一直以为大小姐就是天底下最最善良的人。如今都看明白了,才知道有些人啊,表面看起来是羊,实际上却是只狼。吃人!
所以二小姐,就算以后把荣夫人的嫁妆找回来,咱们也不要分给大小姐一半好不好?
虽说她也是荣夫人的女儿,可是她完全叛变了,早就不记得自己的生母是谁了。
一心一意地跟现在的大夫人做母女,完全把生母抛在脑后。
这样的人怎么配分走一半的嫁妆?”
慕长离也不解,“我何时要把嫁妆分给慕倾云一半了?”
“嗯?上次二小姐亲口说的啊!给慕家人下最后通碟的时候说的啊!”
“哦。”慕长离想起来了,“倒也不是真的要给她一半嫁妆。
我只是觉得那样说,更有利于把我母亲的嫁妆找到,不至于被永远的藏起来。
可惜,直到现在那些嫁妆也没有个着落,且似乎那些东西真的丢了。”
芙蓉也说不清楚当年荣夫人的嫁妆是怎么回事,“我只记得大夫人屋里有一些,不过都是摆设,用来充门面的。后来被二小姐给抄了回来。
大小姐屋里肯定也有,但再怎么有,也就是明面上看到的那些。
我在大小姐身边那么多年,我可以确定天舞轩没有暗格之类的地方。
至于明面上能看到的那些,跟传闻中荣夫人带来的一百多抬嫁妆,差的太远了。
二小姐您想啊!老夫人当年也是盛嫁,而且她在侯府过了几十年,搭给侯府的可不止一点半点。但即使是那样,兰花院儿的库房里还是堆着一大半当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