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离得近,接收到的东西就更多,刺鼻的恶臭、在他毛孔里钻来钻去的白胖蛆虫费珂对他的评价是恶心的、肥硕的、污染海洋的寄生虫。
这就是贾思心心念念的那只诡异吗?好别致的长相猫愿一脸恍惚,她的鼻子灵敏,此刻她觉得自己已经要死在臭味上了。
还在酒店的贾思听见这句话,借着猫愿的视角看过去,就一眼,他就绷不住的被水呛住:咳咳咳不,咳咳
他擦拭掉唇角的水渍,断断续续的咳的厉害,一想到他感染的病毒来源于这只诡异,再加上他闻到的那股味道,终于忍无可忍的反胃干呕,沁出生理性的眼泪挂在眼尾。
猫愿晕晕乎乎的吐着舌头,一副即将不行了的模样,看的费珂嘴角抽动,他眼瞅着那个毛毛虫往这边走来,只好捏捏猫爪鼓励她。
现在晕过去你就要进他的肚子里了,你不会喜欢这种死法吧?臭烘烘的。
喵呜猫愿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她觉得自己的大脑被臭味攻占,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留给她思考,整个喵都不好了。
白色海鸥尖叫着飞到空中,簇拥着那抹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身影,他最后的一截身躯即将脱离海面,前半截已经开始晃着头在原地转圈。
他的皮肤在海风的吹拂下开始皲裂,他好像很痛苦的甩着尾巴抽打着自己的身子,在沙滩上打滚,在棱角分明的礁石上摩擦,渐渐的,脸上的皮肤翘起一角。
费珂看着翻白眼半昏厥的猫愿,又抬眸看着躺在不远处正在蜕皮的诡异,在实在唤不醒猫愿情况下,一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而另外一只手薅住猫的皮毛、抓着软的像根苗条的猫愿,猫着腰沿着方才来的方向、借着石头的遮挡,悄无声息的撤退。
他知道,他们现在进不去毒的诡域,只能找个偏僻的角落等待下一个机会,顺便让这只猫缓一缓。
嗷,还是好臭啊。猫愿将脸埋进自己的爪子里,猫脸皱成一团,死活不愿意抬头,也不管自己毛发上黏着的沙粒。
带着猫愿跑到树上的费珂叼着片树叶,手掌往下按着一根树枝,绿色的眼睛在绿色的叶子里并不突兀,他居高临上的监视着毒的一举一动。
毒蜕下的皮黢黑,新长出来的则更有光泽感,在费珂的眼里,毒身边环绕的规则都变得更加活跃。
仿佛那些影响他的不好因素都凝聚在皮肤里,随着脱去旧皮的动作,被排出体内。
海鸥开始啄食略有些透明的完整的皮,毒没有理睬鸟的举动,他仰头发出咆哮,身子开始一环一环的缩小,直到变成成年野狼那么大,才停止动作。
费珂的手不安分的从猫头摸到猫尾巴尖,等摸完一轮,他发觉猫愿竟然没动手,于是打算抓紧这个机会多摸几遍,他边摸边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