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为孩子一事想要找平翠儿问明缘由,无意中得知了我与张庆延的些许过往,在他意料之外。
然,看他平静如初的面庞,这一切许在他意料之中。
我不愿面对沉默不语、面无喜色的周彦华,看他一个人坐在屋内沉思,走近他,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他蓦地一惊,看清是我后,抬手覆上我的手背,再伸手,便揽住我的腰肢,将我抱在他的腿上坐着,头埋进我的肩头。
我一时不知如何做,想了想,便道:“周彦华,我与他……都过去了,你要信我。”
肩头,周彦华发出轻微的笑声,抬眼看着我,脸上绽开绚烂至极的笑容,看得我一呆。周彦华伸手勾了勾我的鼻梁,我红着脸瞋了他一眼:“你……你过分!”
周彦华漫不经心地问道:“我如何过分了?”
我梗着脖子争辩道:“你做出这副姿态,故意让我说好话哄你呢!”
周彦华坐直身子,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眉眼染上清淡的笑意,温柔地说道:“美珠,我偶尔也想听听你的心里话。”
我横他一眼:“你懂得就好。这样骗我,简直……”
周彦华却一本正经地道:“我未骗你。我是头次听到你与庆延的过去,而你如今对他也念念不忘,我心里的确不舒坦。”
我红着脸争辩:“我没对他念念不忘!他因我被病魔折磨,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我关心关心有什么错!你口口声声说信我,分明不信我!”
“你别生气。”周彦华手忙脚乱地抱住我,温声道,“我没责怪你的意思,也没有不信你。我们不要再纠缠此事了,好不好?”
我吸着鼻子,抱住他,伏在他肩头,满腹委屈地说:“你总惹我伤心,我恨死你了。”
周彦华无声地笑了笑,任由着我喋喋不休地数落着他。
平翠儿被接进了张家那一日,这场婚礼并未太张扬。我知晓张家人不待见我,也没去凑那个热闹,只是心里仍旧挂念着张庆延的病情。
福多午后匆匆过来时,我得知他是从喜宴上回来后,有意向他询问了喜宴上的事。福多絮絮叨叨讲了许多,始终未讲到我关注的新郎身上,我也听得乏味了,倒被他讲得有些昏昏欲睡了。
我正欲阻了他的话头,他忽靠近我,神秘兮兮地靠近我耳畔,郑重其事地说道:“姊,周哥哥近来一直往镇子里去,听说是为了修路的事,有时一去也是好几日。前几日他去了镇里,一直未回,娘担心你,便让我过来接你回家住一段时日。”
我看福多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我前些日子便回家小住了几日,改日再去看娘吧。今日你周哥哥该会回来了,你回去与娘说说吧。”
福多无奈地耸了耸肩,又陪我唠了唠,便回去了。
其实,周彦华出门前便想送我回娘家住一段时日,我因不想频繁麻烦阿娘,便拒绝了。
毕竟,在外人看来,常回娘家的女儿,定是在夫家过得不如意。
周彦华明了我的这一层心思,愧疚的同时,又说了许多暖心贴心的话来安抚我。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