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逻辑,一脸愤慨痛心,恨不能跳起来扑到我身上,好在他的身子被线索束缚住了,即便表情狰狞,却不能做出什么动作来。然,我仍旧是被他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向后躲去,身后却是周炤的怀抱。
时至今日,我也不敢面对张庆延,这青年如今好端端地突然向我提起他,先是向我倾诉爱慕之情,接着又替张庆延抱不平,我已完全猜不准他意欲何为了。
那么,那一晚我所遭遇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他对那晚的事是在避而不谈。
我猜到赫连平请我来此的意图就是为了让我得知那夜的真相,而他应该也从这人口中问了出来,只是想着让这人当着我的面再讲一遍,也因此消除我心底对周彦华的些许疑虑,自然也能证明周彦华的清白了。
而这一切,定是周彦华托赫连平来此调查的。
偏偏这青年在见了我之后,总是避开那夜的话题,有意无意地与我讲起张庆延来。很显然,这是赫连平决定要他亲口与我讲明那夜的真相时,他心里就已打起的算盘。
我不愿去回想与张庆延有关的一切,也不愿面对张庆延,家人更是不会向我透露张家的一切。然而,无意中听了这青年的一番话,我才发现,不管我如何逃避,如何否认,我心底,依旧挂念着张庆延,担忧着他如今的病情。
我不知晓,张庆延是何时知晓真相的呢?他又是否是因为无法接受真相而病倒了呢?
此刻,我的脑海一片混沌。周遭的声音我已听不清,只觉得眼前几团人影模模糊糊、摇摇晃晃。我能听见周炤在我身后焦急的叫唤,却无力做出回应。
直到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后,我的视线也恢复了过来。
耳边是周炤焦急而略显气愤的声音:“赫连平,我哥呢!”
赫连平也是一脸焦急地看着我,似乎并未发现我的神智已清醒,急得抓耳挠腮:“他说是有课业在身,结束了就会过来!”
周炤气急败坏地咬牙道:“这个时候他还……是他的那些学生重要,还是他的妻子更重要?你去把他找来!”
“炤儿。”我回转身对她报以感激一笑,握着她的手,道,“我没事了。他既然有事走不开,就等他处理好了再……”
周炤却红着眼,恶狠狠地道:“就他那点破事儿,算什么事!”
说着,她扶着我坐稳后,对着赫连平极不友善地吩咐道:“你在这里好好看顾着我大嫂,我去找我哥!”
她又走到那青年跟前,一脚踩在那青年的脚踝处,那青年惨叫一声,疼得脸上青筋凸起,却是有所畏惧地看着周炤,咬咬牙没有吭声。
“下次再开口说话时,你最好想想要怎样说?再敢胡言乱语,我割了你的舌头!”
周炤练过功夫,她这看似不经意踩下去的一脚,我也知晓另有玄机;再看那青年眼中忌惮畏惧的神色,我也知周炤的手段已让他有了畏惧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