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郑重地点头:“女儿明白。”
阿娘摸了摸我的头,目光深邃,令我莫名有些心慌意乱。
“娘,您看什么呢?”
阿娘扯出一抹笑,笑得慈祥和蔼:“没什么。娘想着,这件事,你得与周先生好好谈谈,别因此事让夫妻间有了隔阂。娘知晓你瞒着他是出于对冬青的保护,可在周先生看来,未必如此。你也不必刻意瞒着他,该说的还是说了,就是劝劝他,即便真相果真如他所想,也要将此事烂在心里。”
我应了一声,猛然想到赫连平今日的警觉,便道:“可我看赫连老爷似乎……对冬青他娘先前拒绝赫连小姐看诊的事,起了疑心呢。”
阿娘拍拍我的手,笑道:“这事儿若是牵扯到赫连家族,县老爷插手那也是赫连家插手自家的家事。你们夫妻就甭管了。不管冬青是谁家的孩子,都是我们所熟知的冬青。”
经阿娘这一说,我心中才豁然开朗。
果真,阿娘看人看事,比我通透了许多。
阿娘见我舒展了眉头,又有些为难地看着我,道:“今儿听冬青他娘说,这孩子不愿娶妻,是因为珍儿……这事,你是不是知晓?”
这又是一件头疼又棘手的事。
我硬着头皮点头。
阿娘却显得惆怅万分了,一个劲儿地感叹:“造孽啊!”
待蒸笼里的点心蒸好,我与阿娘一一摆放好,巧兮却抱着大哭不止的周洲前来,一脸苦色。
见状,我忙接过来,询问了一句:“怎么了?”
巧兮苦着脸道:“他尿床了!我替他换了一身衣服,可还是哄不好!”
我抱着周洲出了屋子在外哄了一圈,他才渐渐消停。果真是小小年纪,就有些小心眼了,想着要爹娘哄呢!
此时,我才注意到巧兮的发髻有些散乱,脸上甚至有浅浅的伤痕。
“你这是怎么了?”我空出一只手摸上她的脸,“脸上怎么被划伤了?”
巧兮瞟了瞟我怀里的周洲,满腹委屈地道:“姊姊,你该给他修剪指甲了,要是抓着了自己,可疼了!”
这是被周洲抓得!
我看看此时已咧嘴欢笑的周洲,拿起他的小手看了看,这指甲还真的有些刺人。
看着巧兮这般模样,我不禁十分愧疚:“是姊姊疏忽了。他以后要是再这样,你就打他!疼不疼啊?”
巧兮摇了摇头,模样仍旧有些低沉,说道:“我这样子也不能见人了,我回屋去理理。”
巧兮走远后,阿娘已将点心装好盘,出屋不见巧兮,便问道:“巧兮呢?”
我干笑一声:“她身子有些不适,回屋去了呢。前院那边劳烦娘送一趟了,也让周彦华来一趟吧,我与他一道去看看巧兮。”
阿娘道:“叫周先生做什么?”
我道:“娘叫他来便是了,女儿懂得分寸!”
我这般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