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周先生醒来前的那些话,他没听到,我可是听得清楚!萧小姐,你不是名门之后么,怎么还能这般没脸没皮与有妇之夫独处一室?”
萧琬咬唇,脸色颇为难看,却依旧有礼有节地回道:“小鱼姑娘,我已做出承诺,不会再有此事,还请你能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的失礼。”
她愈是如此谦卑温顺,愈发显得我蛮不讲理。
而此时的我体内的酒劲发泄不出来,若不能借此好好发泄一通,只觉浑身难受,还要再说,却是周彦华拉住了我,劝道:“你喝醉了,别再说了!”
我抬头难以置信地瞪着周彦华,指着萧琬,低声质问道:“她意图勾引你,我为何不能说?”
周彦华顿时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净说难听粗俗的话?”
我道:“我一介乡野女子,只会说这些粗鄙不堪的话,你不爱听,便不要听。你与她余情未了,我说不得么?”
萧琬似已听不下去,忙对着周彦华行了一礼,低声道:“我不打搅了,告辞。”
她不等周彦华回应,便匆匆地离开了。
我看周彦华依旧盯着萧琬离去的方向,狠狠地掐了掐他的手臂:“还看!”
周彦华收回目光,看我气红的面颊,俯下脸轻轻蹭着我的肩头,抱着我道:“别生气了。我心里只有你,你别去计较她方才的话。”
我冷哼:“我说话难听粗俗?”
周彦华抬脸笑着看我,又摸了摸我红扑扑的脸颊:“在我面前如何说都行,萧小姐毕竟是名门之后,方才的言行也是情非得已,你向我发发脾气就够了,何必故意说那些气话开罪于她?”
我斜他一眼:“你就是见不得她受委屈!”
周彦华捏了捏我的鼻子,故意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一板一眼地道:“我本是有些事想问她,被你这么一闹,却是耽误了正事。”
对于他的这番说辞,我嗤鼻不已:“你与她除了叙旧情,能有什么正事儿?”
“赫连家来人了……”周彦华也不再与我说笑,一脸肃然地说道,“我在想,赫连家的人是因何而来的?该不是为了炤儿与子舒的事,这事儿,子舒还未与家里人通气……”
初从萧琬口中听到此事,我并未在意,此刻听周彦华再提起,我不得不重视了几分。
看他为此苦恼,我心中不忍,握住他的手,开解道:“许是你想多了。县老爷还在家里,你若不放心,随他去看看也好。”
周彦华没有多加犹疑,点点头:“你从未这样饮酒,在家里好好歇歇。”
我正应了一声,周炤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还来不及开口,周彦华赶紧绕到内室,皱眉道:“周洲在午睡,动静小些。何事这般着急?”
周炤缓过气,不安地绞动着手指:“萧小姐带消息来说,赫连平家里来人了。我……”
周彦华按了按周炤的肩膀,轻声道:“你别急。子舒与雪莹可是回去了?”
周炤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周彦华笑道:“不管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