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多倒是没有异议,却是看向何苗询问着何苗的意思。
何苗自然十分欢喜,可欢喜过后,又弱弱地道:“那表姊与表姊夫……”
我笑道:“你甭管我们,我与你娘还有些事要说呢。”
何苗征询过花表姨的意见后,才回屋穿戴了一番,便欢欢喜喜地随着福多出门去了。
何苗他爹去世得早,花表姨辛苦将她养大,好容易与福多订了亲,却突然染了这种病,花表姨这段时日也是愁容满面,较之以往憔悴苍老了许多。
我见花表姨先前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情态,知晓她定是有话要说,许是碍于有何苗在,才忍住没有说出口。
眼下,只剩下我与周彦华,我也不用再顾忌什么,索性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虑:“花表姨,您可是有话要说?”
花表姨怔愣片刻,面容忧愁,叹息一声,才无奈地说道:“这事我也思索了许久,一直不知该如何开口与你娘说。你既然问了,我便向你说了,也希望你能将表姨的意思传达给你娘。”
我直觉花表姨要说的事与何苗和福多有关,却又实在猜不透,忐忑不安地问道:“花表姨所虑何事?不妨直说。”
花表姨看了看我与周彦华,顿了顿,道:“你们也看到了,苗苗如今这病怏怏的身子,怕是无福消受太多了……福多是个好孩子,不能因此耽误了他……”
“表姨要悔婚?”听了花表姨断断续续的话语,我已然猜到了话中之意。
面对我直言不讳地指出来,花表姨也不惊讶,微微湿润的眼里带着几许凄凉的笑意,点头道:“正是如此。苗苗是苦命的孩子……自小,她便想着要嫁给福多,眼看两个孩子也将修成正果,可偏偏老天要硬生生地拆散两人……美珠,表姨是过来人,看得明白,福多……他有喜欢的姑娘……”
福多对陈秀梅的情意,也没几人知晓,我不知花表姨从哪里打听到了这些。而福多自与何苗订亲后,虽依旧对陈秀梅念念不忘,却早已与她断了来往,转而一点点地接受了何苗。这一点,从他如今对何苗的关爱便能看出来。
此时,我也不愿去深究花表姨从何处得知了这一切,正要开口劝说,却是一直默然不语的周彦华沉声道:“表妹的病,也并非没有康复的可能。”
此话一出,花表姨的眼神亮了亮,激动地看着周彦华,问道:“周先生可是有法子?”
周彦华缓缓笑道:“晚辈不通歧黄之术,却也可请一位朋友为表妹看看,兴许有救治的法子。”
经周彦华这样一说,我便想到了赫连雪莹,心中也不由得豁然开朗,笑着对花表姨道:“表姨,我们确实在县城认识一名医术出众的女神医。表姨若是信得过,年后便可随我们一道去县城求医。”
花表姨原本听说还有希望脸上满满的全是欣喜之色,却又黯淡了目光,一脸苦恼地道:“像我们这般穷苦人家,哪里请得起城里的大夫呢?”
周彦华道:“钱财的事,无须忧心。”
花表姨哪能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忙拒绝道:“我也听说了,你们在城里生活也不容易,怎能因此连累了你们?”
周彦华并未与鱼家的亲戚多有接触,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劝说,只是看了看我。我会意,笑着挽住花表姨的手臂,笑道:“那位女神医宅心仁厚,若知晓表妹的情况,也定会尽力医治。至于看病的钱财,表妹日后也是鱼家的媳妇,所以替媳妇看病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