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哭会闹的那个人,经历了那些生离死别的痛,早已成长了,怎能随意哭闹呢?
收到镇子里署名为“赖冬青”的来信时,我忐忑不安地拆开信看了。
阿姊病了?
可我想不明白,为何阿姊生病的消息是由赖冬青传达给我的?
在周炤的陪同下,依照赖冬青信中所述,我再次踏进赖冬青的家门,昔日的垂髫丫鬟已亭亭玉立,领着我们一路穿廊过道来到了后院的一间厢房里。
房间内,老者大夫正隔着床帐细细说着医嘱,赖冬青躬身立于一旁认真聆听着,不时询问几句。
领路的霜儿见房间内的这般场景,在门外等待了片刻,适时地开口:“赖老板,客人已到了。”
听闻,赖冬青忙跨过门,一面将我与周炤迎进了门,一面吩咐着霜儿:“霜儿,送送大夫。夫人那边,请你多多照应着。”
霜儿垂首应了一声,便领着老者大夫出了门。
我此时也顾不上与赖冬青叙话,进屋便焦急地问道:“我大姊染了什么病?”
说着,我已坐在了赖冬青搬过来的绣墩上,床帐被人掀起一角,阿姊那病弱无力的声音便传进了我的耳里。
“只是偶感风寒。”阿姊苍白的面容慢慢露了出来,嘴角噙笑地看着我,“我就是想见见你,才请赖老板给你捎了个信。”
阿姊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对家人,她一向报喜不报忧。看她恹恹病容,我压根不信她的说辞,转而抬头看了看立于一旁的赖冬青。他瞅了阿姊一眼,随即,对着我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仍旧有些狐疑,阿姊却是抓着我的手坐了起来,笑着说:“姊姊想与你叙叙话。”
周炤却是颇有眼色,立马附和道:“大嫂,你们姊妹叙话。我想去街上转转,顺便为侄子带些点心回去。赖老板,能带个路么?”
赖冬青不舍地瞅了阿姊一眼,阿姊报以微笑,他微微倾身,轻声叮嘱了一句:“大夫说了你需静养,别说太久的话。小鱼儿……”
我对阿姊与赖冬青两人的相处模式感到奇怪,听到赖冬青突然唤我,我忙接道:“你放心。炤儿就麻烦你招待了。”
待周炤与赖冬青相继离去,阿姊便笑着问道:“小鱼儿是不是奇怪我怎么会在赖老板这儿?”
我点头,又摇头:“不止为这个……大姊,你与赖老板……”
阿姊苦笑道:“赖老板向我坦白了心意。可我已嫁人,也只能辜负他的一番深情了。”
阿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令我愈发不解,斟酌地问道:“姊夫呢?”
阿姊脸色骤变,透出无助和悲伤。
我知晓,阿姊与佟亚群之间必定出了问题,所以,阿姊才会想要见我,想与我倾诉心中那无法向外人言说的情绪。
她笑着说:“这两年,我们姊妹间的联系多是靠赖老板从中传信,我本以为你俩从小便亲近,也没在意许多。可在外人眼中,赖老板去乡里多是寻我,难免落人口舌,再加上有人在亚群枕边吹风,他即便不信,长此以往,也便信了。我倒不在乎外人如何胡说,可他不信我,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知晓赖冬青对阿姊的情意,可也相信他不会有不当的言行举止。这一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