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隐格挡开他的剑,冷笑道:“你放在心尖上?当初在昆仑山下,你可是比谁都无情。”
陵越被他问得一滞,有些哑口无言。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能那样对他,即使是失忆,可自己对他那样熟悉,断然不会轻易放他走甚至打伤他。莫不是还被人做了什么手脚不成?他不答反问:“那你又凭什么那样对他?”
丁隐语气低沉了些,闷声闷气道:“他把我当做你的替身。”
陵越沉默一瞬,又道:“那他难道骗了你的感情骗了你的人不成?少恭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他断然不是那种拿别人聊以慰藉自己的人,我还没死,他拿你当什么替身?”
丁隐缄默,他想起往日种种,少恭的确没有表现出利用自己的心思,而且他刻意地与自己保持着距离。他气的,或许只是那天他在天墉城山脚下说的那番话,还有他不爱自己的这个事实吧。所以他才会在他差点杀了自己的时候,任由赤魂石魔性侵占自己的身体,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陵越丢掉手里的剑,赤手空拳便揍了上去。
丁隐躲避不及便挨了一记重拳,瞬间脸便红了一块。
“这一下,替少恭打的,打你把他囚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入魔后的丁隐战斗力本不是陵越能抵挡的,奈何陵越身上分了少恭的一半力量,两人几乎是势均力敌。丁隐未曾想躲,他深陷在陵越所说的话里,被打得疼了,也只是躲了躲,未曾还手。
陵越又揍了一拳。
“这一下还是为少恭打的,打你违他心意,强迫凌辱。”
丁隐硬生生又挨了一记。只闷哼一声,却没有再躲。
陵越狠狠一拳揍上他腹部。
“这一下为了我自己,打你给我私下禁制,设计让我无法出手相救,害他误会我。”
陵越不再说话,只一拳接着一拳地揍,每一拳都下了死手,丁隐沉默着没有还手,任他打得连站都站不稳。
打完后,陵越也没了心思管他。“我去找他,你不要跟着。”丢下这样一句话,他转身便追了出去。
丁隐看着他离开,脚像生了根一样,一步也迈不出去。
直到日落,丁隐才往原路回去。
蜀山的人听见了动静,掌门他们便派了人过来问他情况,他挥退那些来过问的弟子,迈着沉重的步子去了密室。他是蜀山很看重的弟子,这密室本是分给他练功用的,却被他用来囚禁那个人。
他走到密室内,在石床上坐了下来。
床上还残留着已经干了的血迹和白浊,他看着那血痕,突然觉得很刺目。他只知道自己疼,却从没想过他会不会疼。他发着烧,自己还一味地侵占他,刺激他……
床上掉落着那之前囚困他的玄铁的手铐脚镣,他伸手拿起来,发现那上面赫然是他挣扎时弄出的血。他是那样高傲的一个人,却被自己当做囚徒一样用铁链锁住,不得自由。
他终于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他想让他爱上自己,却逼得他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