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怪3
“谢大人,谢大人!请让皇上收回成命吧……”
宫廷外,神色灰败的前礼部尚书,如今已被一贬再贬,成为偏远地方县令不日就要启程的李大人,拦在一辆华丽鎏金的马车前,几乎要跪下,马车旁的两个侍从连忙上前扶住。
“李大人请起,何故如此?”轿中的人连帘子都未掀开。
“冒犯您的哥儿,是我府中的侍妾所生,已狠狠重罚了,赔礼也已送往府上,谢大人,那只是小儿的无心之举,一时仰慕大人太过,才犯下这等罪行。”
李大人真是恨不得打自己两嘴巴,素来听闻这位翰林阁的谢大人不好打交道,他一向不以为然,十几岁的黄口小儿,不过板着张脸充当大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所以府里的哥儿当众给他下药事情暴露,他当时一时拉不下脸来道歉,后面也没私下表达过歉意,甚至还想,天底下男人哪有这般清高的?主动送上来的美人都不要?分明是看不起他,该道歉的是谢元锦才是,所以权当这事没发生过,后来日日被御史台的弹劾得满头大汗,贬官三连,直接远离京城去当小县县令了,他才惊觉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多方打听之下,才知自己上次惹的瘟神发威了,这才连忙补救。
“皇上金口玉言,并非儿戏,请回吧。”
“起轿。”小厮庆留喊了一句,轿子便利落地抬了起来,稳步前行。
“谢大人……谢大人,不如回府看看我的赔礼,再做定夺也不迟啊……”
李大人不甘心啊,他子女众多,在京城用自己生的孩子为妻为妾笼络了不少朝廷要员,一旦出京城起码五年不能回来,关系都是要走动来维持的啊,如此这般前功尽弃他不能接受。
他跟着走了一路,许多官员侧目,兴许是谢元锦不耐烦了,清冷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李大人见好就收吧,这枕边风可不好吹。”
枕边风怎么不好吹,吹了十几年了,他也因此一路升迁,唯一错的一步就是妄想把风吹到他谢元锦的枕边,功亏一篑。李大人心想。
“谢大人……”
“李大人如此不满意,那结党营私还是贪污受贿,自己选一个吧。”
这一旦查起来,怕是由不得他选!此话一出,如一道惊雷劈下,李大人坚持不懈的步伐突然如脚下生根,庆留经过他时,还绊了他一脚,他瘫坐在地,久久回不过神,心中只有四个大字,悔不当初。
书房亮起了油灯,谢元锦端坐在书桌前,却不是忙着公文,而是看着用于教学的手稿,看样子是在准备今晚的教学,后天就是魏夫子的学堂开学了。
庆祥点好灯,还忍不住观察了一下周围是否还留有痕迹,没有发现异常便把心放在肚子里,跟端着洗手盆的庆文对视一眼,两人前后脚出去了。
“公子今晚怕是等不来人了,那谢昭怎敢再进书房。”
“是啊,只怕他错怪公子,心生怨怼,公子好心为他启蒙,不是想惹来祸事的啊,今天给金创药的时候,我们也向他解释了,都是咱哥俩的错,公子实在不知,可我看他的神情,却是不信。”
想起谢昭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庆祥也有些生气,“只看他能不能想通了,若是他因此恨上公子做出对公子不利的事情,对付他我也不会手软。”
“这事有什么想不通,大公子中探花时打马游街,整条街都是年轻哥儿姑娘,香囊鲜花争先恐后投过来,路都难走,更别提那日放榜,十几个大臣榜下捉婿,就为了争公子当谁的女婿,闹得不可开交,多亏公子轻功好,不然那些个高官老头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还有那天李大人府里的哥儿也是姿容绝色,就这李大人还被咱家公子打击报复了呢。难道这样的公子会对自己的弟弟,还是外室子,有那种想法吗?”
“现在公子不记得昨晚的事,那对他是天大的幸运了,要是记得还会再理他吗?怕是魏夫子那边也不成了。”
“诶。”庆文打庆祥一下,示意他别说了。
谢昭站在院门口,脸色苍白,不知道听了多久,哥俩都有些尴尬,庆文说:“大公子在书房里头等你,你……”
庆文欲言又止,还是想劝劝他,怕他等会闹起来。
谢昭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低头掩下眼底的异样,说:“我知道,是我错怪大哥哥了,我不会再提那件事。”
庆文稍显宽慰,不枉他昨天帮他对付四公子,便让他进去了,只是看他走路姿势特别奇怪,双腿还打着颤,便猜得出昨晚的“战况”了。
哥俩趴窗户听了一会儿,只听到里头读书识字的声音,再透过窗口一看,那谢昭眉眼低垂,站在公子身旁认真听讲,便拍拍庆祥,又说:“大公子没看错他,这谢昭的心性确实不同常人,挨打挨骂挨肏都阻止不了他读书,人也长得忒俊,身姿俊朗,说不定明年的探花还是咱谢家的。”
庆祥也笑了,“要是谢昭真成了探花郎,你说到时三老爷是认还是不认?”
“不认也得认了,就四公子那德性,我都不想说……”
“后天便是入学的日子,魏夫子为人迂腐,恐怕对你有偏见,只有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才能打破偏见,明天你休息一番,不用再来了。”
谢昭这才抬眼看他,感激地说:“谢谢大哥哥。”
他的声音还嘶哑着,一整晚也不怎么出声,谢元锦静静地看着他,谢昭也默然回望,眼里是确有感激,只是不见了那初见时的仰慕。
“你的头怎么伤了?”谢元锦虽知道原因,但也想听听他的说辞。
“昭儿顽劣,不慎从墙上摔下。”谢昭说。
“是吗。”谢元锦抬手触碰谢昭面上的伤痕,却被猛地避开,他微微一怔。
谢昭似乎觉得自己反应过大,小心翼翼地看着谢元锦的脸色,嗫嚅道:“疼得厉害……”
谢元锦仔细瞧着谢昭,他可真是一点也不擅长撒娇,十分拙劣,忍不住轻轻勾起嘴角,又把手放上去,这次直接是从脖子上的红痕开始,一路往上,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满意地看着他浑身起鸡皮疙瘩又低眉顺眼的样子,心情愉悦地说:“庆祥,去库房拿清容膏来。”
屋外的庆祥一愣,清容膏?那可是御赐之物,对疗伤去痕的效果极佳,宫里的尊贵人物也只有一支,不过是打架弄破了皮……
谢昭感觉到一丝丝的危机,借口说自己想回去休息了,“大哥哥,我已上过药了,先回去了。”
“站着。”谢元锦眼皮也不抬。
谢昭不敢走,定在原处神情僵硬。
谢元锦亲手为他抹上了药膏,白皙修长的手指为他解开绷带,化开一抹清凉,仔细地揉过每一寸伤口,只把他弄得脸色发红,左脚踩右脚地回自己院子。
庆文还笑呢,就听见公子叫他,问了昨天谢昭挨打的事情。
第二天,四公子谢元烨因去赌坊赌钱事情败露,痛打了二十个板子去跪祠堂,屁股打烂了,跪都不跪不住,一边一个小厮左右撑着他一起跪,夏日炎炎,屁股伤怎么也好不了,三叔谢明源厚着老脸来求陛下御赐的清容膏,被庆祥打发了回去,开玩笑,清容膏清的是脸,哪有用来清屁股的。
这几日谢昭已入了魏夫子学堂,并不知道府里发生的这些事,夫子原先对他淡淡的,从来只当个透明人,但他的字极好,有几分书法大家的神形,第二日课堂作业收上来,魏夫子就已留心,而且谢昭已苦学多年,又得谢元锦指点,在课堂上已掩不住才华,某日策论问答一鸣惊人,至此魏夫子对他另眼相看。
几月后,谢昭回了一趟以前居住的柳巷里,才刚踏入此地,就听见一阵尖利的哭声,这里居住的,大多数是达官贵人养的外室,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上演捉奸的戏码,他都已习惯了。
这段日子他铆足劲要赢得魏夫子的认可,一心只读圣贤书,所以上次谢元烨扔下的5两银子加上庆文给的2两几乎没花,还有每月的月例,府中少爷的月例是2两银子,李管事竟亲自送了上来,对他一改往日的刻薄,客客气气的,府中吃穿不愁,他把所有的钱都拿回母亲这里。
谢昭回到家中,却没有听到往日的琴音,母亲乃是京中名伎,卖艺不卖身,善弹琴,一首《长恨歌》名动京城,母亲赎身后,也曾有络绎不绝的人一掷千金想要听曲,还有琴痴以字帖换琴曲,后来才知那是某位神隐多年的书法大家,只不过最后都被父亲赶走了,他对所谓琴的知音不屑一顾,认为他们都是贪图美色。
一袭白衣的女子在屋内端坐着,她面前的琴,被砸了,她的半边脸,被刮花了。
这两样东西,都曾是母亲最骄傲的,他成长得太慢了,未来得及护住她,谢昭跪在母亲面前,用力地握住她的手,竟发现她的手指也泛着青紫,呈不自然的样子扭曲着,这双手怕是废了。
甄妩握紧儿子的手,流泪道:“昭儿,我们走吧,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母亲前半生,看错了人,做错了事,连累了你。”
谢明源许久不来,甄妩以前攒下的钱,都为自己赎身了,迫于生计,寻了一个酒楼弹琴,却在酒楼偶遇谢明源及其同僚,他感到大为丢脸,才久违地来了柳巷,对她动了粗。
他不懂风雅、不好读书,却凭着脸蛋和所谓的真情将她骗了出来,然而这世间哪有什么真情,他对她心生厌倦,却也不许她抛头露面,毁了她这一傍身的技艺。
谢昭攥紧拳头,缓缓说:“娘,我们一走,他便高枕无忧了,我们不仅不走,还要进谢府里面,让害你的人日日看见自己做的恶,再让他吃下自己种的恶果。”
甄妩摸到谢昭手上的茧子,泪水涟涟,谢昭还未被送进府里时,便是白天去做苦力,晚上回来抄书挣钱养家,以致于患上眼疾,而他们如果要走,也没什么好去处,举目无亲,到处都设有关卡,孤儿寡母,如何能护住自己,便说:“娘不走,娘还要看着你考科举,看着你出人头地。”
谢家自诩清流,只要进门就不会光明正大的磋磨母亲,只是那暗处的手段,他未必能护得住母亲。
谢昭有些出神了,听见街上热闹起来,一伙囚犯被押过街头“杀贪官咯,杀贪官咯。”
“哪个官啊?”“之前那个礼部尚书,姓李,听说他把自己的庶子庶女都培养成探子,然后嫁出去搜集官员情报,然后大肆敛财为自己提供便利,因占岳父的名头,监察御史一开始都没起疑。”
“还牵扯了好几桩命案呢,姓李的只需让儿女吹吹枕边风,花钱就能把凶手保下来,再让无辜的人顶罪,活该被斩首。”
“几个月前敢当众给谢公子下药我还记着呢,呸,不要脸的东西。”
谢昭按摩着母亲颤抖的手指,心里已想到清容膏或许能救回这双手,听到谢公子三字,不由得一怔,之前他管中窥豹不知全貌,狠狠栽了跟头,才知道大哥哥,并非人们所说的风光霁月的君子,而是锱铢必较的权臣,想要借他的势趁他的东风,就必须拿出足够的筹码,而且一旦下注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但如果这筹码合他心意,报酬也将会是丰厚的。
看着这街上的热闹,想起三年前探花朗打马游街,他在街边卖干花字帖,被周围的人连人带摊挤成谢扁,干脆不卖了,专心看人,当时年纪小,虽知二人身份天差地别,却止不住心中的仰慕,一味地朝那马上俏丽无双的探花郎挥手,冲周围的人炫耀:“那是我大哥哥。”“探花郎是我大哥哥。”
“三年之后,打马游街的人就该是我了。”
周围有人嗤笑一声,“你什么身份。”
“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学问,要是科举也问出身,那还有什么意义。”
那探花郎打眼看过来,目光清冽,眉目如画,谢昭在人群中身姿挺拔,目光炯炯,使劲仰着脸瞧,脸上还带着纯净的笑容,仿佛与有荣焉。
他那时个子也很高了,就是不知道大哥哥看没看见他。
谢元锦忙完公务,已夜深了,一进自己的屋门,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小厮们正在外头忙碌着从管道里添热水,浴池已经打扫干净,盛了一半热气腾腾的水,庆祥还进来撒上花瓣,织好皂角软布,浴池下的地龙也已备好炭了,实时加热着浴池里的水。
他按兵不动,等小厮们都退下,他沐浴不喜有人在一旁,所以也一向是自己宽衣解带。
等他脱到只剩里衣,暗处的人才终于有所动作,兴许是害臊,屋里的蜡烛还被那人吹灭了,才慢腾腾地挪出来。
“咦,灯怎么灭了?”外头立着的庆祥说。
那人又紧张地缩回角落。
“无妨,都退下吧。”谢元锦清冷地说。
“是。”
门外的影子走远了。
那人的气息不稳,等小厮离开已经是强弩之末,几乎是扑了过来,如一团滚烫的火炉紧贴上来。
谢元锦在他灭灯后就一直站在原处不动,谢昭眼睛不好。
要是乱动的话,恐怕他会扑个空了。
“大哥哥……”
黑暗中瞧见他俊脸通红,呼吸紊乱,不似喝醉,怕是自己给自己下了一把猛药,神情迷乱却目光坚定地望着他,献身献出一种视死如归的情感,让人瞧着好笑,难道这儿是什么龙潭虎穴吗?
谢元锦没出声,也不动,任由谢昭尴尬着在原地,自顾自点起了一盏灯,昏黄的灯光中,他昳丽的面容瞧着竟显温柔,这才让那胆小鬼敢下定决心,将身上轻薄的夏装一件件脱掉,赤条条的站着。
他的身体修长匀称,结实有肉,富有弹性,那晚已经充分领教。
那盏灯轻放在浴池边,谢元锦脱衣下水,水声响动,谢昭从另一边下水,犹豫再三还是游了过来,赤裸的滚烫身体压上来,抱住他的脖子不放。
在谢元锦的冷静下,他难堪得有些失去理智,抱着谢元锦纤长的身体不断磨蹭,肉与肉相贴交缠许久,那双冷静的手才终于握住了他扭动的屁股,然后直拿要害,由腿侧的痣往上,两根手指一下插进穴里,急促地抽插起来。
“啊……”
谢昭高昂起脑袋,随着指奸的节奏泄出急促的喘息,那修长的手指越动越快,越插越深,搅弄得水声大响,浑圆的屁股也跟着一颤一颤地乱扭。
“啊……”
一声喑哑的呻吟喊出声来,肉棒朝天射了出来。
精液溅到白皙如玉的脸庞上,被谢昭捧着脸,仔细地舔了去。
脸上酥酥麻麻的,罪魁祸首伸着嫣红的舌尖,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脸颊,底下的屁股更是不老实,刚才激动间竟用两瓣肉臀夹住了男人粗长挺直的肉棒,饱满的屁股肉把柱身裹得严严实实,只从股沟处露出一截龟头。
他一边舔着脸,一边不安分地前后动着屁股,在水下与肉棒研磨,两片臀肉更是越夹越紧,带来奇妙的快感。
“唔……嗯……”
直到白皙的手往两边掰开肉臀,粗长肉棒至下而上徐徐捅进去,顶到最深处,他才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老实了下来,但也老实不了多久,把湿漉漉的脑袋贴在谢元锦侧颈,无师自通地上下动了起来,肉洞紧咬着粗长,随着屁股的扭动上下吞吐着。
这是自己吃了多少药……如此热情,饶是谢元锦想拿乔都不成,实在……太会伺候人,舒服。
反正这小子今晚是自愿来的,念及此,便扶住他的窄腰,挺腰顶弄起来。
“哦……啊……唔……”
男人的手湿淋淋的,在漂亮的背部摩挲,又往上,把埋头闷叫的脑袋拉起来,深吻了进去,揪着青涩的舌头不放。底下的肉棒也往上狠狠猛挺几下,把他高潮时的呻吟堵在嘴巴里。
因高潮剧烈收缩的甬道也榨出了一股强劲的精液。
兴许是第一次接吻缺氧了,那俊朗的少年竟被肏昏了过去,含糊地说着:“大哥哥,我累……”浑身的肉软倒在谢元锦身上,他是射了许多,可这边才刚开席,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修长的两指在谢昭的脉搏上探查了一下,确定无碍后把他拉起来往池边一扔,他便老实地趴睡在浴池边缘,一双紧实的长腿还浸在水里,湿淋淋的肉臀刚好露出水面,臀瓣中的肉洞正一缩一缩地流着精液。
白皙的手指揉上大腿内侧的小痣,肉棒在淌精的穴口碾磨了几下,“啪”的一下尽根肏入,连连顶撞起来。
浴池里的热气已经散尽,灯油也即将燃尽,一对丰润的圆臀在灯影水光中撅着,一根粗长的肉棒被夹在其中猛烈肏干,每一下都尽根没入,囊袋啪啪地打在屁股上,好好的屁股被拍打得通红。
昏迷中的谢昭剑眉紧蹙,颤抖的身体突然紧绷,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竟是又高潮了。
但他还是没有醒来,毫无防备的温顺的身体先是跪伏着承受后方猛烈的撞击,而后双腿大开,雪白如玉的身体覆在他的身上,双手抓着饱满的奶子下身连连抽送,最后还坐在男人的大腿上随着肏弄身体上下耸动,一直被使用到了下半夜,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肉穴不知被射进了多少精液,合都合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