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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安的事,你知道吗?”郎台站在雪里,雪很小,没有到达地面便融化开来。
“被安排到了北司教坊。”司教坊是获罪官员家眷被株连受罚受辱的地方。在大周这个特殊的女尊时期,逐渐的分为南北司教坊。司教坊有好几家,基本在一条大街上,以前只分名字,花魁技艺不同,打出来的招牌也不同,有的能歌善舞,有的诗词歌赋。那都是为男人提供乐子的分类,如今分为南北,南为尊,北为卑。南司教坊多是只接待女客,北司教坊男客较多。
上官安被安排到北司教坊。
郎台对戈明道“去查查怎回事。”徐俊与佑薇回来后已经开始有差事做,不再左右跟着郎台,戈明接替了徐俊的位置。他为人精明,重要的是长得漂亮声音好听。能为官的,鲜少有丑八怪,五官端正是必须的。
“是,大人。”戈明是被佑薇推荐的,他曾经跟着佑薇参与许颜家灭门惨案,出手无情面容冷酷,下刀的对象无论男女老幼未有丝毫停滞,干净利落。那样姣好,俊美的二十左右的郎君,配上修罗的心肠认真的杀人,让佑薇觉得他待在郎台身边绝对很陪,这样诡异美感的郎君郎台定然喜欢的。
戈明本身也是有真章的,一个下午的时间,将上官安最近发生的事情了解得比上官安本身明白。
……
上官安从赵都督府出来的时候面色苍白,嘴角被赵郎君咬破了,好在今天都督不在,只有他的儿子找他伺候。否则又要被抬出来才能回去。
进了司教坊的门,就有里面相熟的人道“上官郎君,你有位故人上门,在你屋子里等着呢,是个娘子。”
上官安道谢。
故人?呵~会是谁呢?
自从他家倒霉后,与他玩得好以前总是捧着他的一夜消失,被分来这里,所见的故人也不过是怀着肮脏的心思来的,还有些他得罪的故人,那段时间真是生不如死。
他真的想死,可是他答应过母亲要活着,他是母亲独子。
打开房间的门,走进去见了所谓的故人,上官安有瞬间的心思想要退避出去,他觉得难堪觉得自己脏。
“不想见到我?”郎台看着曾经张扬骄傲的少年,对他说道。她揣摩人心思的手段很有一套,上官安那么明显的表情动作如何逃得过她的眼睛。
“奴……”这个奴字让他又自卑了三分。“奴见过郎大人。”
“坐吧。”郎台为他倒了杯茶。
上官安走过来,体重压在大腿上,重心斜着,坐了个边。
若说来之前,郎台有五分试探她对元纯帝的揣摩是否准确,五分做戏。见了上官安的模样却有了半分怜惜。抬起手,大拇指很轻的压在伤口旁“把你的药拿出来,我给你上药。”
上官安别过头“没什么,我自己不小心咬破的,一会我自己来,我自己能上药,这点小伤不劳烦大人了。”
郎台没有说话,手心向下,白皙的手指勾住他的衣襟,微微往下拉,上官安抬手想要阻止,他不愿意让她看见,可是他哪里还有对客人说不的权利。是呀,他曾经幻想过的夫主,如今却是他的嫖客。
他脖子上的允痕青青紫紫,鞭伤,掐伤入目惊心。
“放哪了?”郎台收回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