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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退婚!作者:苏苏白白

,小狐狸有些咬牙切齿,“你不知道什么意思,怎么就知道好不好……了呢!”

呃……我正要撩水的一双手,一顿,有些尴尬地僵在哪里。

却突然,小狐狸出现在了眼前。

“呃……”我抬眼呆呆地看着他。

怎么这人就过来……了呢?

小狐狸一张脸,冷艳中泛出一丝绯红,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一把擒住了我的下巴,要笑不笑,“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是不是?!”

我想说……是……下巴却在人家手里。

“就、是、说,”小狐狸眯了眯眼睛,挑高了声音道,“跟你这种白痴在一起,一辈子荒废了都还不知道!”

呃……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唔……

冷不防,他就狠狠地吻了进来。

纠缠得七荤八素,才又放开……

氤氲水汽中,小狐狸暗哑了嗓音低声问道,“……要吗?”

“……要,”我轻声一笑。

一年只一春,春过了无痕。

这漫天柳絮,遍地春光,如何能够不要,如何能够让它空去了。

那日的事,就像是春日里的一场梦。

梦中春暖花开,莺声鸟语,梦醒后,却怎样都回想不起来。

小狐狸啊……与你这一场,难道是我在梦蝶吗?

“我说……”看着小狐狸犹自穿衣的背影,我系上了中衣,问了句,“我的那件袍子呢?”

今天那件湿透了,恰好那天盖在小狐狸身上那件,拿来替换不是正方便。

小狐狸穿衣的背影顿了顿,淡淡地回了一句,“什么袍子……不知道。”

啊……我愣了愣……

不是吧,一国之君,居然连我的一件袍子也要坑了去?

“就、就是……”想说那天盖在你身上的那件,待要说出口,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就是那天那件啊!”

“赵小猪,”小狐狸突然回了头,勾起嘴角意味不明地笑道,“……哪一天,哪一件?”

呃……我一愣,随即别开了脸。

也罢,不就是一件袍子么,就当肉包子打了狗了。

家里袍子也不缺这一件,碧烟虽然是天天经常问起,也不是第一回搪塞了……也罢,也罢,无妨,无妨。

只是……

“那我,”我抬了抬手,小狐狸的中衣,袖子也略长过了一些,“袍子也穿你的?”

“嗯,”小狐狸居然就那么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小狐狸的外袍……他居然也有平常的外袍,只是十分新,大约也没有穿过几回。

外袍比中衣更甚,我抬手,发现长过了半个手掌。

“长了,”我看着小狐狸说。

“没事,”他看着我说。

“我还得去军机处,”我有些为难,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我自己的衣服啊,更不要说,军机处那个地方是个人眼睛都雪亮的。

“嗯,”他淡淡地笑了笑,勾起嘴角,道,“那你说怎么办?”

呃……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就这么去呗。

“就这么去,”我认命地道。

“嗯,”他又笑了笑,似乎很是愉悦。

见我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又好心情地关心了一句,“又怎么了?”

我闭了闭眼,看来他此刻心情还算好……

这么说的话,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我有件事……要与你说……”小心翼翼地开了个头,我巴巴地看着他。

“说,”小狐狸大约是愉悦了,便一时大意了。

“那我说了……”

于是,我就说了。

我极其小心、几乎字字为营地把祖母的念头说了一遍……寿宴那天,会有哪些大人家的姑娘们来……我会在哪道屏风后面,马马虎虎地看上几眼,只为了敷衍祖母……祖母会怎样撵着赵传孙一定来请小狐狸赐婚……等等……云云……

我越说越小声,越小声小狐狸便脸色越差,他脸色越差,我便越小声……

“赵、小、猪,”小狐狸咬牙切齿地看着我,终于说了句,“你个该死的蠢材……”

他一声,似有些怨恨;我听在耳朵里,似有些心疼。

北海殿,我只知道人生最快乐,此时是在北海殿。

出了北海殿,已然是雨过天晴了,小狐狸自然是回南书房去了。

我站在原地,目送着他走远……才迈开了脚步。

一路走去军机处,一路心情却好得很。

不由地哼了几声小调……

待到军机处门口的时候,却一个停顿,有些讪讪地看着门口站着闵筝云与两位颇为脸生的文官。

看样子,也是遇到了,闲聊几句。

闵筝云一回头看到了我,盈盈地一笑,眼神在我身上转了转。

我有些尴尬,匆忙打了招呼,自己先溜了进去。

只一小会儿功夫,闵筝云便进来了,还抱着一卷五丈长的东西。

“小呆,”他眼睛看着我,“你穿的谁的衣服?”

呃……我慌了一慌,随即强子镇定了。

“半途淋湿了,”忙忙地扯谎道,“赵二给我……爹送衣服,我就先拿来穿了。”

“是吗?”闵筝云有些怀疑似的,忽然噗地一笑,“有些大。”

“你抱的这是什么?”我忙转移话题。

“这个啊,”闵筝云腾出一张书案,展开了纸卷,“江南道台送来的一张地图。”

闵筝云小心翼翼地将地图铺展开来……浩浩荡荡,仿佛山河岁月……一瞬间映入了眼帘……

我惊叹地看着那一笔一画,多少心血在里面,自然不言而喻。

“小呆,”闵筝云悠悠地道,“看到了吗……那里是最东,临海……这里是最南,这里画的是一道山……那里是北……西……”

我看着闵筝云,他神采飞扬。

小呆你知道吗……闵筝云笑着说……

人活在世上,不仅仅是一个人,也不仅仅是短短的几十年……

你是可以活得浩荡的……

到那个时候,就如同大河山川,承受着斗转星移,却始终有一股浩然之气。

我点头,笑看着这样的闵筝云。

也许与他做朋友是最好,这样的一个人不该被任何的东西束缚。

也许,赵传孙也好,甯王也好,小狐狸也好……

他们本也该是那样的人……如果没有束缚。

“小呆?夫君?”闵筝云好笑地在我眼前挥了挥手。

我一愣,才回过神来。

“你想什么?”闵筝云看着,盈盈地笑问。

“我在想……将来……”我看着他,笑道。

“呵呵,”他轻轻地笑,收起了那幅图,“不该你想……对了……祖母喜欢吗?”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孙媳妇送的寿礼啊,”闵筝云笑着提醒。

“哦,喜欢,”我点头道。

然后,又把金镶玉骨牌和金骨牌的事当笑话说了说。

“是吗?”闵筝云这次只是淡淡地一笑。

“闵筝云,”我想了起来,“你那天可要来啊,我都跟祖母说了,请的你。”

“嗯,”闵筝云点了点头,“我来。”

就这样,祖母的寿诞就一日日地近了。

这几天,府里几乎忙得翻天覆地,小狐狸要亲临贺寿,自然是要大不同地准备一番。

当然,还有祖母与几个嬷嬷,接连了好几天在那里筹划着要请谁家谁家的夫人与小姐一起来。

听说,其实是听碧烟说,祖母好像已经有了合意的,似乎是姓陈还是姓斐的一位尚书家的二小姐……

三十六

祖母寿辰的这一天,府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忙忙碌碌,整理洒扫,张灯结彩,人人脸上都带着喜气。

我端着一杯茶,站在阳光暖和处,抬眼看着侍书爬了梯子,贴那个红彤彤的“寿”字。

“二爷,二爷,”侍书一边贴,一边回头问,“您看看,正了吗?”

我忙凑上一步,仔细歪头看了看,“好像左手高了些啊……”

“左手高了?”侍书将那张红字又转了转。

“好、好……”我忙忙地道。

“二爷,您看着,”侍书一回头,道,“好了,我可下来了?”

“好了,下来吧,”我朝他挥挥手。

侍书三下两下就跳了下了,我眯着眼睛看着,摇了摇头。

这登梯子爬墙,本是一件极其风雅的事……唉……

想当年,我与闵筝云也是这么登着梯子爬出府去的。

弹指岁月啊,几个月的功夫,居然也就那么一晃眼过去了。

想当初,在洞房里揭了他的头盖,那是把我惊吓的……到如今,却已然与他成了知交……也算离奇了……

当然,最离奇的。

我暗暗一笑,就是那个人。

从小只见他陷我害我,居然今时今日能够走到这样一步。

就像做梦一般,真的就像做梦一般。

只是,这梦甚好,甚好……

但愿就此梦下去,再也不要醒才好。

“二爷,”侍书突然凑到了眼前,一脸惊奇地道,“您笑什么呢,这是?笑得这样、这样……”

我一惊,回了神,皱着眉头看着他,“我笑得……怎样?”

“二爷,”侍书突然吞吞吐吐起来,“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啊,实在是像!”

“你说,”我忍住了道,“我绝不生气,说吧。”

“那我说了,”侍书摆出了一副打破天窗说亮话的姿态,“二爷,你刚刚那笑的!就像那抢亲的王老虎!”

呃……我一愣,突然觉得手里不住地抖啊。

居然说我……像那个好色之徒?!

我皱紧了眉头,看着他,这小子怎么就能那么又蠢又直呢?

“二爷,你别放心上啊,你可是说了不生气的,”他居然还意犹未尽,“说真的,真的像,那王老虎抢了周文宾,就是这么笑着乐的,还不知道人家是个男的,还叫人布置喜堂呢!”

呃……这么说的话……

也不是完全不像,小狐狸那股子冷艳,大约高出那个什么周文宾千倍万倍……

若是能够抢了小狐狸……我望了望这布置得红彤彤的前厅……低眉又暗暗笑了笑了……我也是想拜个堂的……

“二爷!”

“啊、啊?”我被那侍书吓得魂飞魄散。

“二爷,”侍书忧心忡忡地道,“更像了……”

我嘴角一抽,正要辩解几句。

“像什么?”墨玉恰好过来,见我与侍书大眼瞪小眼的,有些好笑地问了一句。

“哦,二爷方才笑得像王老虎……”

侍书,真真一个大嘴巴!

“王老虎,”墨玉忍不住笑了,“‘三笑’里头那个王老虎?”

“没错,没错,”那个蠢奴才居然还上赶着傻笑。

“哦,这样啊,”墨玉眼神一转,又笑道,“这是当然的,老太太发了令了,我们二爷今儿相二奶奶呢,二爷能不乐吗?”

说完,墨玉笑着瞟了我一眼。

呃……我默默地低了头。

天知地知小狐狸知……这二奶奶我是再不敢相的……

“墨玉,”侍书突然看着我。

“啊?”墨玉应了他一声。

“我怎么觉得……”侍书停顿了一会儿,煞有介事地道,“看我们二爷这面相……”

面相……我抬起眼,要死不死地看着他,这蠢奴才什么时候学的看相?!

没看出他有哪点道骨仙风啊……

“看我们二爷这面相如何?”墨玉也有些好奇了。

与我一同,等着那侍书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看二爷这面相……”侍书退后了小半步,又看了看,一脸认真道,“像是个怕老婆的!”

说完,侍书就拔腿跑了,说是外门迎客去。

呃……

我呆呆地愣在那里,墨玉也愣了愣,噗嗤一笑。

怕、怕……怕老婆?!

“侍书,”墨玉笑完了,说了一句,“那不叫怕老婆……叫惧内。”

惧、惧……内……

……惧内……

世人称夫人为“内人”,这个内,有人是在房内,有人是在心内。

小狐狸若肯让我称他一声夫人……那惧就惧吧……

“二爷,”墨玉终于忍不住笑道,“您就别在这日头下傻笑了,等会子人来了,您还要这里先照应着呢……相爷才传了话回来,要过会子才能回……”

“哦,”我一回神,“相爷去哪里了?”

“甯王那里去了,”墨玉道,“去了有一会儿了,甯王那里好像出了点事,相爷说去看看就来。”

甯王那里……出了点事?

“出了什么事?”我忙忙地问。

“这个相爷没说,”墨玉道,“只听说,甯王过些日子要回边关去了,大约京里有什么事要交代给相爷吧。”

甯王他……要回去?

“干嘛,”墨玉取笑道,“二爷又舍不得甯王了?”

我张大了嘴,看着墨玉,我干嘛要舍不得?

……某人舍得就好……

正发愣间,那侍书又从外门跑回来了,这一来一去,一眨眼的功夫,晃得我眼都晕。

“二爷、二爷!”那侍书一叠声地喊道,“门外来了个你的朋友……说是你请他来的……”

呃……那该不会是……

“二爷快去吧,”墨玉笑着推我去,“我们二爷在朝上也有朋友了。”

看他笑得那叫一个欣慰啊,就跟……祖母似的。

我高高兴兴地跑到了外门,往外一看。

正是他,闵筝云一身素色青衫,负手独立在那里,脸上带着盈盈如云丝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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