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坐了下来:“来,喝交杯酒。”宁青穹觉得好好笑哦,举杯与他交臂相缠,共饮此酒。
饮罢须臾,宁青穹面上也浮上了酒态薄红。
谷涵这时候酒意也明显很上头了,就看着她一个劲地笑。
宁青穹也有点好笑,成亲实在是一件神奇的事,就这一天的功夫,她就从宁家的闺女变成了谷家的人了。他俩互相傻笑了半天,谷涵起身去沐浴,宁青穹便叫人给他准备衣裳。自己也脱了这身大红嫁衣,让携雾给她卸了妆,等着洗澡。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跟谷涵说不能圆房的事比较好,总觉得像是兜头浇他一盆冷水呀。
过了半个多时辰,二人都沐浴收拾完毕,要就寝了。
“那我们就,就安置吧。”谷涵不知是酒意扩散,还是害羞的,话都有些不流利,说着就把宁青穹拉了过来,缓缓推到床上。
宁青穹脸微微一红,推了推谷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感觉谷涵已经追过来,头一低,与她唇齿相依,轻触浅探,温温深漫……
好片刻,宁青穹脸红红地抬手打他:“就会欺负我!”
“这就欺负你啦?”谷涵早就对她这不痛略痒的绣花拳产生了免疫力,自动就转化成了宁青穹的欲拒还迎,轻笑一声,低头去解宁青穹的系带,宁青意识到他这是想圆房了,晕乎乎的脑袋都一个激灵清醒了,忙推开了他,一骨碌坐起来:“还不能圆房。”
谷涵被推到一边,有点懵,他堪称无辜地看向宁青穹:“为什么?”
宁青穹脸红红地看着他,羞涩地低下头去:“其实我……大夫说我还没长大。”
“你不是及笄了吗?”谷涵还是一头雾水。
宁青穹脸红得能滴水,她支吾半天,捶了一下背面上欢快游水的鸳鸯尾,自暴自弃地说:“你自己看吧!”宁青穹从枕头下面抽出几篇纸丢到谷涵怀里,自己一脑袋埋进了鸳鸯被里。宁青穹已经换了一身大红的常服,这一趴,身上的衣裳便皱皱的了,显出一段盈盈细腰来。好似一枝卧倒的美人蕉。
谷涵盯着她的背看了一会,方才一脸懵地捡起怀中的纸页拿起来看。看了半天……我们终于学习完专业教材的状元郎,一脸生无可恋地把那几篇纸随手丢到了脚榻上,转头看看宁青穹脸红红抱着鸳鸯枕看着自己,眼睛漆黑灵动,就像一只随时能蹦起来跳走的小兔子,突然好心酸,好心疼自己。
他心里叹了口气,对宁青穹说:“安置吧。”
“那……”宁青穹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抱紧了鸳鸯枕。
“那什么那,睡觉吧。”谷涵低头脱自己衣裳。
宁青穹这才脸红红开始脱自己的常服外裳。谷涵也不去碰她,等她脱完了,吹了灯,就在宁青穹外侧躺了下来。
两人宽衣都躺下来了,虽然一个被窝,不过离得有点儿远,谷涵干躺了一会儿,就侧过来说:“穹穹,我们聊会天吧。睡不着。”
“好呀。”宁青青抱着被角想了想,说,“其实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我家一向是一脉单传,大夫说我可能天生子嗣艰难点。”
谷涵听了,往宁青穹这边靠了靠,问她:“不是有病?”
宁青穹没好气瞥他一眼:“没毛病。”
谷涵就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这没什么,我家不是一脉单传,以后我多努力便是。”
他在黑暗中看到宁青穹往被窝里缩了缩,明显是羞涩了,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能长大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