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的空气很清新,林间不时回荡着清脆的鸟鸣。
少年淫荡的喘息声在这一片静谧中显得格外突兀。
“咿……哈啊……呜……”
薛夫文双腿双手大开,四肢被从树杈上垂下的绸布细绳呈“大”字型吊在空中,脚尖紧绷勉强着地。手腕脚踝处被勒出鲜红的印子,与白皙的皮肤相衬,红白相间的煞是好看。
季合拿着画板,坐在折叠椅上歪着头打量他。
她今天带着薛夫文来森林里感受大自然找找新作灵感,但眼下总觉得这幅美景里缺了些什么。
薛夫文的穴里塞着震动棒,正“嗡嗡”地疯狂捣弄敏感的肉褶和穴心,爱液顺着大张的腿根成股流下,汇成晶莹的露珠,散落在翠绿的草叶上。
他嘴里塞着口球,唾液从无法闭合的嘴里淌出来,拖着长长的银丝慢悠悠地垂到他的下巴和胸前。
温驯顺从的眼神穿过额前被汗湿的碎发,向季合望过来。
漂亮的少年已经完全处于她的支配,只属于她一个人。
季合的食指轻微地弹动了一下。
——啊……能不能为了我而痛苦不堪呢?
她短暂思索片刻,在包里翻找,黑色的细长皮制鞭子从敞开的包口被慢慢拖出来,逐渐露出全貌。
薛夫文注意到季合手里的东西,被情欲染得一片迷蒙的眼睛骤然睁大,剧烈地挣扎起来,嘴里发出落水小狗一般可怜兮兮的“呜呜”声,不停摇头表达抗拒。
他被吊在树下,束缚着他四肢的细绳联动树杈,树叶被他摇得“沙沙”作响。
季合走近他,后者垂着眼,湿润的视线落进她的眼睛里。
皮鞭轻轻吻上他的前胸,刮过他的胸乳,被立起的乳头绊到,又顺着他平坦的小腹挑逗地缓缓向下,不紧不慢地滑向他勃起的性器。细腻的皮面蜻蜓点水般行过他皮肤,撩拨他被后穴的玩具引动得无比敏感的神经。
“唔呃……”
酥麻的痒意将薛夫文刺得不住呻吟,悬空的四肢徒劳地在半空摆动,像极了被困于蛛网中挣扎不休的小虫。
“啪!”
“啊啊啊!!”
下一秒,他凄惨地尖叫出声。皮鞭“咻”地划过半空狠狠抽上他的前胸,漆黑的细长皮面伴随着暴力落在他的胸口,鲜红的尖细鞭痕在少年雪白的皮肤上浮现出来。
“咿啊啊啊!”
尖叫声未落,皮鞭再次落下,薛夫文的尖叫声变得更为凄惨。细皮鞭抽过林间清爽的空气带来令他恐惧的尖啸,鞭身抽向他的胸乳打在他胸前高立的两粒肉蕾上。痛感几乎化为尖锐的实体,贯穿他的全身。
“呜呃……!”
巨大的痛感擒住他的声音,令他难以发声。他垂着头大喘气,呼吸的声音清晰可闻。洁白的胸腔连同其上的两道艳丽鞭痕上下起伏,被鞭打得略微下凹的乳头嫩肉颤颤巍巍地再次鼓起。
唾液在方才的尖叫中从黑色口球与嘴唇的缝隙里喷出来不少,几根银丝缀在他的下唇,在林间清风的吹拂下摇摇晃晃。
季合感到自己脚面一阵潮湿。她低头一看,黏糊糊的白浊精液从鞋面渗进她的袜子,薛夫文勃起的阴茎顶部淅淅沥沥地吐着白黄的混合液体。被震动棒塞得满满的后穴也涌出大量的穴液,几乎要将被穴肉咬得死紧的震动棒推到体外。
“你失禁了,好淫荡。”
季合低头看着他的“噗噗”流水的下体,肯定地评价。
薛夫文羞耻地别开脸,但下身高耸的阴茎仍诚实地喷射着黄色的尿液,滴滴答答地淋在季合鞋尖前的草地里,慷慨得仿佛夏季的阵雨。
森林的土壤无私地将他被鞭打后喷射出的尿液和精液全部吸收殆尽。季合试着用鞋尖踩了踩,湿软的土地在鞋尖的按压下陷出一个凹坑。
季合重新扬起手里的皮鞭,薛夫文痛苦的惨叫声回荡在无人的森林之中。
半晌,季合举起相机“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作为留念后,将狼狈不堪的薛夫文从树上放下来。
少年的身体“咚”地砸在被他的尿液和精液浸泡得湿软的泥土里。他前胸的嫩白皮肉上,鲜红的鞭痕交错纵横,乳头在暴力的鞭打下仍色情无比的鼓胀耸立,期待着主人的爱抚。
艳丽的痕迹一路蔓延到小腹和下体,仍在汩汩吐水的阴茎上方布满尖细的艳红痕迹。随着呼吸的起伏,与漂亮的腹部肌肉线条一起,仿佛红色的活蛇一般在他的身体上喘息、鼓动。
“呜……”
鞭打带来的刺痛感尚未散去,薛夫文倒在地上,无力地呻吟着。他膝盖手肘和唇角的皮肤在突然的松绑掉落中,被尖利的草叶和土里藏匿的石块刮破了,割出细长的红色血痕。
季合抓住他的头发向上扯,在薛夫文痛苦的“呜呜”声中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摆成跪姿。她又将他的口球松开,粗暴地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按到自己的阴部。
“给我舔。”
薛夫文的鼻尖顶到她下体的皮肉,被口球撑得大张且湿润无比的嘴被后脑传来的力道按在女性的花园入口,女性下体湿润的皮肉散发着腥甜的香气。
薛夫文顺从地伸出舌头,舌尖舔过季合的花蒂。湿漉漉的柔软舌尖抚摸她的私处,略微粗糙的舌苔刮弄着埋藏在女阴中的那粒肉蒂。一阵又一阵酥麻的快慰感自被舔舐的那一点漾开,漫及全身。
“唔嗯……”
季合情不自禁地小声呻吟,五指紧拽薛夫文后脑勺的头发,更为用力地将他的脸向自己的阴部压,仿佛要将他的舌头嵌入自己体内。
像是期待着主人嘉奖的犬类一样,薛夫文温驯地跪在地上,手规矩地摆在膝头,忍耐着前胸“突突”发热发痛的红色鞭痕和被草叶石块磕出的伤口,在季合不住溢出的呻吟声的鼓励下,献媚又虔诚地加倍努力,吊着舌头舔弄女主人的阴蒂,不时用温顺地眼神自下而上地、湿漉漉地观察她的反应,尽心尽力地取悦她。
他的一切都掌握在她手里,他是她的所有物。
向自己的支配者献媚,被自己的支配者随意粗暴地对待,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薛夫文不能离开季合。
他是属于她的东西。
“……唔呃!”
细黑的皮鞭猝不及防地鞭打他毫无遮掩的背部,尖端抽过他丰满的臀肉。薛夫文喘息着惊叫一声,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急促呼吸的热气喷进季合的甬道,又湿又热,搔得她的软壁麻麻痒痒的。
“继续舔。”
“……汪。”
薛夫文强行止住急喘,乖巧地继续舔弄季合的花蒂取悦于她。因为强烈的痛感而翻滚的背肌上,浮动着艳红的长长鞭痕。
季合鞭笞不止,更多的纤细红痕在薛夫文一缩一张无声尖叫的皮肉上缓缓浮现,交错纵横,几乎要活过来似地上下游动,仿若与生俱来的美丽红色斑纹。
火辣的痛感在他的大脑里融化成升天的快慰,他的阴茎不知何时又在背部不间断的鞭笞中勃起,涌出黏稠的前液。
“呜咕……嗯……”
薛夫文沉溺在痛苦带来的性快感中,同时沉醉地以舌头侍奉他的女性支配者,以品尝满汉全席山珍海味般的细致,用舌尖拨弄品尝着那粒小小的肉蒂,如蒙圣恩地将女穴泌出的甘露一一卷入口中,吞进喉咙里。
快感自下而上蔓延季合的全身。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慢慢剥去她的力气。她轻轻用皮鞭细长的鞭体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薛夫文高耸的性器,又在他松懈之时猛地抽打他的臀肉,“啪!”地留下渗血的艳丽伤口,令他难耐地闷哼一声骤然前倾,鼻尖和舌尖连同湿热的呼吸一道猛地顶撞她的阴部。
“抬眼看着我。”
薛夫文温顺的湿润视线自下而上落进她的眼中,他的舌头仍忠诚地吊在嘴唇外头,淌着涎水、舔着她的阴蒂。潮红的双颊与前胸后背数条红艳的鞭痕,在四周大片翠绿的映衬下灼灼绽放。乳头和阴茎招摇暧昧地鼓起,欢迎贵客光临。
“笑一个。”
季合拿出相机拍照,薛夫文顺从地维持着吐舌头舔阴的姿势,讨好地弯起眼睛,露出一个柔软的笑。
她“咔嚓”“咔嚓”对着薛夫文的脸拍了几张,接着拿出画板,铅笔笔尖“沙沙”地在速写本上描绘舔着自己阴部的少年淫荡的脸和身体。
外出采风后,季合带着薛夫文返回他们目前居住的二层别墅。
这栋郊外别墅属于季合的父母,开车不出十分钟便能到达附近的人工猎场。季合的父母热爱户外活动,尤其中意于打猎。因此季合小时候经常在假期时被强行带来此处,戴着安全帽、骑着儿童用的小马,勉勉强强跟在拿着猎枪的父母身后。
自从季合父母上了年纪,兴趣爱好从骑马打猎转向出国旅行之后,这栋别墅便空置了。
他们刚到这里时,花了大半天时间才将其打扫到可以住人的程度。
“我……我想冲个澡……可以吗?”
薛夫文一丝不挂,站在楼梯口旁边。涨红着脸,双手羞耻地捂着自己裸露在外的性器。他胆怯地看着正忙着整理照片的季合,小心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季合眼都没抬,手指“滴”“滴”地按着相机的按键查看拍好的相片,少年淫荡的表情不断闪现在相机的显示屏上。
“去把浴缸的热水放好。”
她随口回答,然后又想起什么似地抬头看过去,目光里带着狡黠的笑意。
看到那样的眼神,一股寒意自薛夫文头顶顺着脊背窜到脚尖。每次被她这样看着的时候,意味着她又想出了新的、折磨他的方式。
“水放好了,就坐进去等我。”
季合只是淡淡地笑着,以谈论天气的平淡口吻结束这段对话。
“……”
薛夫文出神地看着从水龙头里“哗哗”涌出的热水发呆。白色浴缸里的水慢慢变厚,热气自底部盘旋而上,闷热的水气熏在薛夫文的脸上。
——他到底在做什么呢?
知道了跟踪狂的身份后,不仅给变态邻居做了晚餐向她道谢,还没有向来探病的校医求救,鱼触手似的肉壁贪婪地吸附被女性花园捕获的男根,褶皱被茎体挤压同时向内倾倒,柔软的窄长甬道被硬挺饱胀的茎身撑得鼓鼓囊囊。
敏感的宫口软壁被柱头粗暴地撞得颤颤巍巍,子宫在顶撞中像濒死挣扎的活物,微微痉挛颤动,森林更深处的大门在一片泥泞的潮湿中将开未开。
在子宫口捣撞的柱头也同时被窄小的软口夹得颤颤,连带着茎肉一起在季合的身体里兴奋地不住抖动。子宫的小口如束缚带一样压迫他的射精口,欲射的精液被迫憋在阴茎里。阴茎被其内不断分泌而出的精液撑满,淫荡地涨得更大。
“唔嗯……被……嗯……被夹住了……好难受……想……嗯……”
薛夫文泪水涟涟,身体被满溢的情欲泡得软烂,在唇齿间黏稠的热气里断续发出细弱的求饶。
“想什么?”
“嗯哈……想、想……嗯啊……!”
在拔出的瞬间季合捏住了即将喷射的阴茎。温热的阴茎在她的手心里瑟瑟发抖,一股股地吐着细小的水液,像某种小动物。
季合跪在餐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薛夫文湿漉漉的脸。他的眼泪在暖光灯下幽幽浮动着橙色的光泽,随着他扬起的头,流入耳朵下陷的凹坑里。
“想……唔嗯……想、想射……”
脸和耳朵都红了,薛夫文羞耻地垂下眼睛,摆出卑微的姿态,继续请求。
“我……可以……嗯哈……可、可以射……吗……?”
“射吧。”
季合松开手猛然坐了下去,胀鼓鼓的坚硬肉茎突地破开肉壁撞入半掩的小门,柱头插进痉挛着打开入口的子宫。高潮滔天的快感倾盆而落宛如雪崩海啸,浓稠的精液激烈地喷射不绝。
“……咿啊啊啊!”
薛夫文像失血过多垂死挣扎的野兽一样双眼翻白,浑身抽搐着高声尖叫。第一次插进女人子宫的阴茎在过量的兴奋下像爆开的水管不住痉挛颤动。精液不受控制地喷薄而出,“噗咻咻”灌进季合的子宫,将她的小腹撑得微微鼓起。
季合直起身子离开他。小腹鼓胀酸软,随着塞住穴道的性器脱离身体,融为一体的精液和爱液“咕咕”从张合呼吸的肉穴中淌出,汇成黏稠的瀑布,在灰色的地毯上晕开一小滩不规则的深色沼泽。
血腥的味道流进她的鼻子。季合低头看去,圆润的血滴从薛夫文左手被浸透的鲜红绷带里溢出来,滴在地上。
薛夫文像尸体一样瘫倒在餐椅上一动不动,脖子无力地后仰露出滚圆小巧的喉结,无名指的切断伤口在不停流血,翘起的阴茎仍孜孜不倦地“噗噗”喷出淫靡的溪流,乳白的精液里混杂着些许淡黄的腥臊尿液。
食人的呕吐欲,被切掉手指的疼痛,以及被季合爱抚的舒服感在薛夫文脑中交缠,像不明活物的肉瘤一样肿胀鼓动。恶心反胃与欲望欢愉的泥潭伸出无数双手将他拖入深渊,其深处赐予他苦难与愉悦的魔鬼与神明长着季合的脸。
他呆呆地看着餐桌上泛着暖光的吊灯,灯光在失血的眩晕里变成游动的水母。他无法思考,无法自拔,仿佛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原野里漫无目的地徒劳奔跑。
季合翻出医药箱给他重新包扎。略显粗糙、歪歪扭扭的切面里,血肉和断裂的骨头清晰可见,血的腥味充斥她的鼻腔。
她俯身舔过血肉模糊的切面,少年在剧痛的鞭笞下浑身发软抽搐不止,发出小兽一样的呜呜哀鸣。血腥味漫进她的喉咙,刺激她的精神。季合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切实地跳动,活着的感觉无比清晰鲜明,触手可及。
不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会一直爱你,你会一直是我理想的恋人。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是我们永远热烈相恋的契约。
季合的嘴唇温柔又虔诚地吻上薛夫文指根的切口,仿佛在亲吻恋人无名指上的戒指。
九月份。
“秋老虎”带来的热度虽然仍徘徊蒸腾,但不时吹过的凉风和开始泛黄的行道树均昭示着秋季的开始。
街上的橱窗里换上了新一季的秋装,或是素雅或是浓艳的大衣和长袖衫一字排开,在玻璃窗后搔首弄姿,吸引往来的潜在顾客。学生们结束了愉快的暑假,不情不愿地重新穿上校服,背上学习用品返校,重新与繁重的学业斗争。
薛夫文推开了咖啡屋的门,门顶上的黄铜铃铛快活地“叮铃铃”响了起来,欢迎客人的到来。
扑面而来的凉爽空调风拂去校服上早秋的热气,卷走他脖颈与额间闷出的一点汗意。还未到用餐高峰时段,店里稀稀拉拉的没什么人,在柜台后喝着咖啡躲懒的男人和他对上视线。
老板放下咖啡杯,挥了挥手示意他去角落里落座。
薛夫文抬脚向着他指示的方向走,徒然加速的心跳声与匆忙的脚步声卷在一起。他左手无名指处的黑色机械义肢在店内的灯光下亮晶晶的。
从森林小屋回来之后,一切仿佛在一夜之间回到了正轨——薛夫文放学后便与季合一起吃晚饭,他下厨的时候两人就会一起去超市购物,不下厨的时候就会点外卖或是在附近的餐馆里就餐。
饭后两人会一起回去,大多回的是薛夫文的公寓,偶尔他也会被带去季合的公寓里过夜。睡前的性事自然是必不可少,薛夫文配合又顺从,被季合弄得痛了也不挣扎反抗,只会红着脸、泪眼汪汪地轻声呜咽。
他们的日常平静又温馨,像街上每一对普通的情侣会一起度过的每一天,仿佛在他身上烙下痛楚和屈辱的暴力和疯狂都只不过是一场漫长的噩梦。
薛夫文在卡座里坐下,下意识地摸了摸无名指新装上去的机械义肢。刚装上去时接口还会阵阵发痛,但现在已经不痛了。带着凉意的金属手指随着他的意识弯曲展开,就如他原生的手指一样。
面前摆了一杯咖啡,老板在他面前坐下。
某次和季合一起来这家咖啡屋的时候,薛夫文得知这家店的老板是季合关系要好的大学同窗。那时老板看着他们欲言又止的眼神令薛夫文印象深刻,因此他便趁着放学回家独自一人的短暂时间前来拜访。
“想找我聊什么?”老板撑着脸,单刀直入地发问。
薛夫文慢慢摩挲杯沿,斟酌用词,“我想知道她……季合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喔——找我当恋爱军师啊。”老板笑起来,半真半假地揶揄,“我看你们处得相当好呢,哪用得着什么军师。”
“您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薛夫文的目光落在空气中透明的一点上,又不自觉地开始摸左手无名指,“我看得出来,你们……以前是那种关系吧?”
老板打量着面前少年面无表情的脸,不答反问:“同学,你想知道什么呢?是来找她的前任兴师问罪呢?还是……”
他的目光落在与少年柔软的肌肤格格不入的那块漆黑金属上。
“想知道脱身的办法?”
老板又嘻嘻笑起来,隔着空气戳薛夫文的脑袋,“要是一门心思想脱身那还不简单,这条路直走右拐五十米就是警察局。”
薛夫文的心猛地一跳,骤然与老板毫无笑意的眼睛四目相对。“突突”的心跳震动他的耳膜,埋藏在黑暗里的隐私突然暴露在阳光下,令他惊慌失措。
“你……”
薛夫文愣愣地发出几个音节,但又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你知情吗?你们是共犯吗?你也被她虐待过吗?你也是受害人吗?
“……”
他们就这样隔着桌子对视着不发一语,沉默氤氲在二人之间。薛夫文的右手焦躁地像转戒指一样,搓弄着金属义肢。金属指关节被他捂得温热。
——你们是恋人吗?你也……收到过她的誓言和礼物吗?
最后还是老板打破了沉默,慢吞吞地抛出话:“我不敢说很了解那家伙的思维模式,但我倒是敢肯定一件事。”
他意味深长的视线在薛夫文摆弄金属义肢的手上和纠结不安的脸上转了一圈。
“虽然可能对现在的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我感觉你很快就要自由了。”
“叮铃铃。”
门口的铃铛适时地响起。老板一副“要好好把过来人的话铭记在心”的前辈模样,笑眯眯地拍了拍薛夫文的肩膀,从卡座上站起身,去招待新的客人。
自己很快就要自由了?为什么?
薛夫文看着老板的背影,困惑地咀嚼着他那句仿佛谜语一样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