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砚的怀里很舒服,衣服上淡淡的雪松萦绕在鼻尖,有些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温声细语。
见他不说话,陆时砚换了一个说法:“你以前学美术有没有想过将来出来做什什么?”
这个问题抛出来,好像一下子回到很久以前。
江锦看着远处,嘴角挂着笑眼里微微有泪光在闪:“我希望将来能当一名美术老师,最好分配到贫困山区,将外面的精彩的世界画给那些孩子们。”
“结果你并不知道自己是个恋爱脑,直到遇到了我。”陆时砚说。
“……”
江锦眨了眨眼。
好像真是这样。
陆时砚把人圈在怀里说:“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志向。不过那又怎样,你为了我还是放弃了,放弃那些盼星星盼月亮想要看看外面精彩纷呈世界的娃娃们。”
“你在使用激将法么?”江锦额角一黑。
陆时砚亲了亲江锦的嘴巴:“有吗?”
江锦回了他一个吻,像是在做一个宣告:“我已经考虑好了,等您正式批了我的辞职申请,我就去 。”
他的唇软软的,贴上来时很舒服,陆时砚将人压在床上,扣紧手腕着迷一般亲了亲江锦的嘴巴。
“怎么办,我现在后悔了,想把你捆在身边,哪也不给去。”
江锦一双黑沉沉的眼珠子盯着他,陆时砚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你当时申请辞职是不是早就想到这一步了?”
江锦抿了一下唇,并没有承认然而也没否认。
想到他曾经有那么一刻招呼不打选走高飞,陆时砚恨得牙痒痒,磨了磨后槽牙,挠江锦的胳肢窝。
江锦怕痒,立刻举手投降:“没,真没,骗你是小狗。”
“还不承认啊。”
陆时砚哈了哈手心,往他身上挠。江锦身体很敏感,哪里都怕痒得不行,直呼:“陆时砚,快饶了我。”
他俩一动,木板床便受虐般发出“吱呀吱呀”响声,大有要散架的趋势。
陆时砚朝江锦“嘘”了一声:“你妈还在隔壁。”
他笑得不怀好意,江锦脸红了。
果然房门被敲响,两人视线不约而同看向门外。
谢女士带着商量的语气隔着一道门传了进来:“阿锦,我出门了,对了,你们动作轻一点哦,你那张床有些年了,我怕它支撑不住。”
“……”
房间里陷入死一般沉寂。
江锦咽了一下口水,良久才回了句:“知道了。”
谢晚凝走后没多久,两个人在房间腻歪了一会儿,陆时砚叫了搬家公司。
“其实也没多少东西。”江锦说。
陆时砚看着他:“那你说说都有什么要搬过去的。”
他们出了小区,江锦说了一堆。
“画册要带,画板跟了我很多年,对了,还有一些书……”
江锦突然停住脚步看着陆时砚:“还有江小小,我把它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