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给我撞一个，我看看能不能那么匀称。”化妆师就忍不住低声笑了笑，伸出手指了指苏黎。
助理呵呵一笑，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猜，是谁打的？”
“还用猜？”场务努了努嘴，往场外看了一眼。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顾夕正挽着秦朝的手往这边走过来，化妆师很遗憾的开口：“原配撕小三，名场面啊！可惜，没看见……”
“看不看不就那么回事儿吗？闭上眼睛，想象一下不就得了！”场务笑得一脸无所谓，摆弄着手里的场记板。
听着他们三言两语的议论，苏黎只是微微低了低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众人见她缩着脖子装空气，眼神里就忍不住露出鄙夷，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了不少。
所以，这些议论声就一字不落的落进了导演的耳朵。
导演转身，看着他们无所事事的聚在一起说人是非，忍不住皱眉，拿着高音喇叭喊了一声：“各单位注意，五分钟后开拍。”
众人这才纷纷散去，经过苏黎身边时，一个个眼神里都是戏。
顾夕挽着秦朝的手走过来，听见身边人的议论声忍不住皱眉：“又整什么幺蛾子？”
“看看就知道了。”秦朝也忍不住蹙眉，目光落在苏黎身上，眼神微冷。
导演见他们来了，上前说了一句：“不管你们戏外有什么恩怨，我希望你们对得起演员这个职业。”
见导演脸色不好看，顾夕忍不住向秦朝递个眼神：怎么了？
秦朝轻轻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视线落在苏黎身上时，不自觉多了几分凉意。
开拍时，顾夕才注意到苏黎的脸不对，忍不住对秦朝说了一句：“她是被人打了？”
“看起来是这样，我已经让石头去打听，很快就会有结果。”秦朝点了点头，脸色有些沉。
顾夕点了点头，听见导演的声音，忙起身：“我先不跟你说了！”
看着她提着裙摆跑过去，秦朝忍不住温柔一笑：“真可爱！”
话音落下，就听见手机响了，他拿起来接通：“查到了？”
“知道了，一会儿带着珊珊过来。”秦朝听得沉了沉脸色，皱着眉说了一句。
挂断了电话，秦朝起身朝着片场走过去，见两个人正在对戏，抱着手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顾夕手里的九节鞭啪的一甩，冷冷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苏黎：“乌鸦公主，你敢再说一遍吗？”
“哼，我再说一千遍一万遍，你白绾绾心如蛇蝎，不无恶不作，还蠢得要死，白夜哥哥三言两语就让你乖乖上这九重天送死！”苏黎捏着拳头，眼神里满是高傲不屈。
看着她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的凶狠模样，顾夕唇角微扬笑得嗜血：“你找死！”
九节鞭高高扬起来，朝着苏黎就甩了过去。苏黎眼神里闪过一抹白光，拈个诀挡了一下，鞭尾堪堪从她脸颊上扫过去。
导演喊了声卡，化妆师上前为她化伤口，手指刚刚碰到她的脸颊，就听见她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