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临时想出这个法子,你可别不知好歹。”
楚离不说话。
拓跋迪又说,“你不是一直想回去看看你师父师姐和邻居吗?若你做了国师,便可自由往来,这样一来你洗脱嫌疑,二来可以回家,岂不两全其美?”
好像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楚离不觉点了点头,虽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楚离想,也许是因为她自己并无意做国师,而今将要身肩此职,心有不适吧。半晌,楚离又问,“万一……万一我输了呢?”
拓跋迪顿了顿,望着她的眼睛道,“那你便是欺上瞒下。谎称身份,骗了国师也骗了上谷公主也就是本宫,更是欺骗了天下人。再加上涉嫌谋害寇天师,如此,当斩。”
“可那些都是你说的,我什么都没说!”楚离欲哭无泪。
“总不能本宫去死。”悠悠说罢径自转身而去,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逼得楚离无路可退。
上谷公主陷在回忆里,目光却仍旧落在清凉峰辩法的册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钗头凤12
在那场大魏官方举办的大型口水战上,楚离不卑不亢,姿态昂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击败了来自天南地北的所谓高人名士。
楚父好清谈,她耳濡目染地听了许多机巧。而成公交游广阔,家里经常来一些不知姓名的人,楚离和师姐石霂默默听他们聊天。但两者不可同日而语。当初清谈楚离觉得扯淡,但听成公和那些不知身份的人谈话,会让人茅塞顿开大开眼界。后来楚离也跟他们聊上两句,次次都获益匪浅。那些让楚离深感敬佩也次次败北的都是些不知年岁的老人,脾气秉性各异,但都心胸豁达,为人谦和,总是笑眯眯地几句话就让楚离无话可说陷入沉思。
上谷公主翻看册子,上面寥寥数笔记录了当时清凉峰辩法的盛况——
僧问,“何为道?”
国师答,“恒常为道。”
“何为恒常?”
“永久的变即是不变,此为常。”
“常道何存?”
“道在天。在地。在屎溺。”国师神态自若,“道无高下,在可道处。”
“姑娘是说,不可道者无道?”
“无不可道者。是言不能尽其意,非不可道也。”
……
辩法次日乃是腊祭,皇帝拓跋焘带着文武百官前来祭天。右首就是司徒崔浩。崔大人一身白袍,衣袂飘飘,宛若仙人临世。皇帝亲自请楚离为上席,为祭祀开示。这个举动无疑于宣告天下,楚离已然是国师。
辩法第三日,皇帝拓跋焘带着文武百官亲自坐镇听辩法。祭祀带来的大批僧侣开始发难,国师楚离遭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猛烈攻击。
“施主师从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