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的。”海森堡懒洋洋地说:“不过我家老爷子说了,不让我随便杀人。这次就给你个教训吧。放心,他们只是打你一顿,不会要你命的。另外,我知道你身体弱,所以特意给你准备了一支杜冷丁,注射这个之后,就算把你打得骨头牙齿全部碎裂,你的大脑还是会很清醒。”
海森堡朝那两个人使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人伸手要抓安澜的胳膊。安澜大叫着后退了一步,夺门而逃,不料还没碰到门,脚下一软,先跪在地上,不知道是酒精还是药力在起效。
眼看那人手里拿着针筒,越走越近,安澜咬牙,害怕得浑身瑟瑟发抖。
“莱克特,没想到你对这个中国男人如此执着。”顾辰推开门,不冷不热地说。
海森堡看见他进来,气急败坏地说:“顾,又是你来破坏我的好事!”
“这并不能算是好事。”顾辰俯身把安澜扶起来,护在自己身后,冷冷地看着海森堡:“想想看,明天报纸上头版头条:国会议员家的大公子,追杀残害一名华裔青年。你父亲大概不会希望看见这种新闻。”
海森堡高傲地“哼”了一声,有恃无恐地说:“我父亲知道我和这个人的纠葛,他虽然不同意我杀他,不过他默许我揍这人一顿。要是我揍人的事情也能见诸报端,那无所谓,反正柏林市民对我的品行早有了解。”
“你们两个进来。”顾辰朝外面说。
栗色头发的少年和长相甜美的女孩子从外面走进来,他俩有些怯怯地看着海森堡,不约而同地站在顾辰的身后。
“这两个人,一个是街头惯犯,一个是黑道的杀手。据他们两人供述,是你雇佣他们偷窃安澜的资料,并杀害他的。对吗?”
海森堡见这两人出卖自己,气的火冒三丈,其实他并没有打算真的杀死安澜,只不过是想教训他一顿。但是听见顾辰这样问,又是气恼又是心虚:“是又怎么样!这小子陷害我,我杀他都不解恨。”说着,把桌子上的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又对那两个打手说:“傻站着干什么!滚出去!”
两个打手急忙出去。顾辰在心里舒了一口气,海森堡虽然嚣张,但是毕竟顾忌父亲的名声,如此举动,说明今天是打算绕过安澜了。顾辰随即命令两个少年也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安澜意识昏沉,踉踉跄跄地跟在顾辰身后。
海森堡的怒气微微平复,冲顾辰抱怨道:“上次那一船货物的事情,根本就是这个人在捣鬼,总部竟然要处分我!我本来和父亲保证过,要在中国做出一番事业,结果去了不到一个月,就被赶回来了!”
顾辰深知海森堡的脾气,和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于是安抚道:“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总要找出一个人负责,不然董事会没办法跟股东交代。公司一向都是如此行事的。”
“你明知道是他捣的鬼,不但不惩罚他,还处处帮他!”海森堡瞪着他,冷笑着说:“我明白了,早就听说你和你太太感情不和……”
顾辰见他越说越不像话,不想理他,说了声告辞,就要带安澜走。
“站住。”海森堡叫住他:“你这么护着他,我也没办法。不过至少他要对我道歉吧。”
顾辰不想节外生枝,于是拍拍安澜的脸,让他清醒一些,轻声说:“安澜,向海森堡道歉。”
安澜虽然身体虚弱,但是脑子是清醒的,刚才也一直在听两人的谈话,听到顾辰让他道歉,安澜当即站直了身板,板着脸说:“不可能!”
海森堡脸色一变,又要发火。
顾辰松开扶着安澜的手,严厉地说:“这件事情因你而起,快向海森堡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