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托着下巴思索:“他看着也不像啊。不过你打开这个看看。”她用指尖敲击信封。
安澜捏着信封一角,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是一把电子遥控的钥匙,安澜认得,这是顾辰车库的钥匙。他看到这把钥匙,忽然明白:顾辰是真的不愿意见到自己了。
“顾总连车库的钥匙都给你了,下一步就是他卧室门的钥匙了。”艾丽不怀好意地笑。
安澜用手指捏着钥匙环,脸色越发阴沉。他忽然站起来,攥着艾丽的胳膊,连推带搡地把她赶出去,然后将房门反锁。
之前安澜向顾辰要车库的钥匙,顾辰一直不给,这样每次安澜去照看羊驼,就必须叫上顾辰。这是顾辰玩的一个拙劣的花招,现在他显然是没有兴致玩下去了。
安澜一整天无心办公,下班后开车去顾辰家,车库打开,里面孤零零地卧着一只羊驼,像是几天没有吃饭了,一双眼睛雾蒙蒙的,看见安澜,只弱弱地“咩”了一声。
安澜从纸箱里拿出一把干草,喂到它的嘴里,然后找了一根胶皮水管,给羊驼洗澡并清洗地面。羊驼拖着一根链子,躲避水流的冲击,又低下头用舌尖舔地面的水洼。吃饱喝足之后,活蹦乱跳地绕着安澜撒欢。
关上车库的门,安澜站在花园里,仰着头寻找顾辰家的窗户。楼层太高,看得他眼花缭乱。安澜在原地徘徊了半个小时,狠下心去开车,车子驶出小区后,他又调转方向盘回来。
顾辰双手缠满纱布,穿着灰蓝色格子衬衫,目光阴沉,表情冷漠,他一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按住门,只留一个缝隙,不打算让安澜进去:“有事吗?”
“我……”安澜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又停留在他的脸上,顾辰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架势,安澜纵是心里有话,此时也没有胆量说出来了。他讪讪地问:“你的手受伤了吗?”
顾辰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很困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讥诮地说:“你说的,不要再缠着我了。”
这是安澜的原话,如今被顾辰像扇耳光一样地还回来。安澜脸上火辣辣的,他来找顾辰,就已经是自取其辱了。他点点头,几乎是狼狈地逃走。
屋子里传来哗啦一声茶具落地的声音。安澜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顾辰的家里有其他人。他咬了咬嘴唇,加快脚步离开。
顾辰目送他离开,而后关上门,狠狠地瞪了一眼安琪。安琪躲在沙发底下,脚边是一滩碎裂的瓷器。
“你故意的吧?”顾辰凝眉,声音几乎是吼了。
“不是啊。”安琪把咬着食指,做出一副无辜天然的模样。
顾辰没有理她,快步走到窗台前,掀开窗帘,安澜恰好走出电梯,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似的,步履迟缓地走向汽车。红色的夕阳透过树木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他的面目柔和而苍白。
顾辰手上的伤好以后,照常去工作。公司迎来了销售旺季,全体员工忙的不可开交,顾辰经常去欧洲出差,而安澜则每天在办公室忙到很晚。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七月末,众人才渐渐地缓过气。
安澜去看望过李客一次。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喝闷酒,酒精在身体里发作,他兴冲冲地去找李客。当时李客已经睡了,见旧情人来,虽然很困,却又不得不开门。
李客以为他顾念旧情,还打算把他往床上抱,结果安澜双眼发直,端坐在沙发上,看一眼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