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翘举起菜刀,看了看刀刃,一步一步地走向李客。
早晨的城市非常安静,一辆洒水车慢慢地驶过,欢快地童谣隐隐传来。
翘翘哆嗦了一下,忽然清醒过来了。
他穿上衣服,拿了一把钱装到口袋里,冷静地下楼。他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瞧他脸色异常苍白可怕,就问:“小兄弟,是去医院吗?”
翘翘低头想了一会儿,说:“去警局。”
安澜很迅速地办理了离职手续,虽然公司高层非常惜才,不愿意他离开。但是安澜在这里工作了十年,按照签订的合约,是可以随时走人的。于是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的,他离开了zl公司。
安澜家楼下的火锅店生意很好,老板又热情健谈。安澜一个人懒得做饭,几乎一天三顿都在火锅店里解决,还和老板成了好朋友。他自己也想开一家火锅店,他手里的积蓄虽然多,但是架不住坐吃山空,所以要找一点投资项目。火锅店老板听说了他的想法,当即把嘴巴关得很严,所谓同行是冤家,商场无兄弟,他不愿意给自己培养一个竞争对手。
安澜只是随口说说的,并没有付诸行动。有一次散步路过花店,看见满屋子都是盛开的鲜花,又忽发奇想,要去做一个花农。火锅店老板听说他不再搞餐饮业,当即前嫌尽释,重新恢复了友谊。
其实安澜也不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他只是在打发时间而已。顾辰不回来,他完全提不起生活的热情。
安澜接到了警局的电话,当时心里还挺困惑,回想这半年来也没做什么缺德的事情啊。警员在电话里简短地说,是他的朋友李客涉嫌一起强奸致重伤的案件。
安澜匆匆赶到警局,一路上脑子飞速旋转,凭他对李客的了解,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在接待室里,安澜以委托代理人的身份见到了李客。
李客穿着灰不溜秋的短袖衬衫,脚上提拉着凉拖鞋。头发很长,盖住了眉毛,胡子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嘴唇和腮边。他手上戴着刑具,被两名警察带到方桌的对面,木然地坐下。
“安澜……”李客只叫了这一声,灰色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和茫然。他是国家级的心理医生,又是在读博士,前程远大,这一次算是跌到泥土里了。
安澜已经听办案警察讲了事情的经过。这件事情,安澜也觉得很棘手,两个人在床上被抓获,铁证如山。就算李客是喝了酒,但是法律上可没有把醉酒当做豁免的条件。
“你也太糊涂了。”安澜看他这个样子,气得牙根发痒:“你怎么不把自己喝死!”
安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