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睁大眼睛看向他。秦恪把那枚小小的用吉他弦作成的戒指,戴在了我右手那处难看且可怖的伤疤上,很好地遮住了它,“想办法忘掉它,然后往前看吧。”
“或者。”
秦恪又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张名片,我失笑地看着他的,“你可能需要这个。”
我拿过来一看,是一张心理医生的名片。
“谢谢你,但我想我应该没事——”
“怎么选择都好,但怎么都不该再继续伤害自己了。”秦恪看向我,那漆黑的瞳仁几乎要将我看穿,“对自己下手这么狠,真的不会疼吗?”
我瞳孔骤然紧缩。
那天我喝酒断片被送到酒店房间,是那个时候秦恪是看到了我身上自残的伤疤了吗?我记得那段时间的我已经很久没开展工作,伤疤都淡淡的了,以为没有那么明显,没想到秦恪居然还是注意到了。
我从他的手中接过卡片,心里叹息了一声,但还是说了一声谢谢。
“您好,您的号码是A-302,请稍等。”
看着排号机上出现我名字的隐私打码和叫号顺序后,我茫然地在医院等候区的座位上坐下,看见大屏幕上也与此同时共享了这一排位信息。
我其实没打算来。但为什么最终出现在这里,我自己也觉得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夏岭一直在追问我为什么这几天都不去秦恪那里玩了,我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要么就是敷衍或者转移话题,夏岭再傻也察觉到什么了。
算了,去看看也不会掉块肉,只是会掉落一些钱。
等号的时候我没想过会遇到熟人。
很显然,对方也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看到我的时候很明显地一愣。
——是白帆。
他正在不远处扶着一个挂彩的人,那人看着年纪不大,一个胳膊打了石膏,腿上像是被碎石划的,一大片骇人的伤口甚至还没清创。
白帆冲我摆了摆手,把旁边那人放下,然后跑过来喊我:“诶哥你怎么在这?”
我含糊了一下,又问他在这里做什么。
“嗨,陪我一个朋友来的。”白帆说道,他左顾右盼,似乎是在找什么人的样子,“夏岭哥没和你一起来吗?”
我摇了摇头,继续含糊着过去了。
白帆的朋友似乎等得不耐烦了,中途喊了白帆一声,声音很凶。白帆摸了摸头,朝我很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然后跑过去上去就给一直催他的那个兄弟兜头来了一巴掌。
我在旁边看着这俩活宝,嘴角没忍住刚浮起一点笑意,就听见广播里在叫我的号。
我其实也没期待什么,量表让我填我也填,医生问什么我也回答什么,结果是什么样我心里也清楚。医生也有点无奈,我知道她大概不会喜欢我这样的病人,但我真有点后悔,要是我那天没喝那个shot没喝醉就好了。
不过我确确实实是觉得,自己是真没什么必要去治的。
我承认我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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