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窒息阴暗却扭曲的爽快。
梁砚错愕地看向我,我疑心他下一步就要上前扼住我的喉咙,像从前很多次在床上用手勒住我的喉咙,想尽办法在我身上留下各种伤痕那样。
但我看着他的眼睛,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动。
“……”他没有解释,但他确实轻轻张了张嘴,我想他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能说。
窗外阴沉了一天的天气终于在此刻倾下瓢泼大雨,太突然了,我的窗子尚未关严,此时被狂风吹得哗啦乱动。
我没有扭头,梁砚却看到了。他顿了顿,然后说道:“你的窗户。”
“吹不坏。”我说道,“你还不打算走吗?”
梁砚定定地看向我,很拙劣或者说很高明地向我苦笑:“我没带伞。”
我面无表情地看向他:“没关系,我帮你给司机打个电话。”
“……”梁砚沉默地看着我。
我实在不懂我已经将话说得这样明白,甚至连最恶毒的话我都已经说出来就为了刺他,为什么他还能站在这里无动于衷。
我感觉我已经心烦意乱到极点,转手就想关上门,但梁砚却像是下意识被惊动一般,反而伸手摁住了。
“……?”我说,“放手。”
“我真没带伞。”梁砚说,“我的司机都不在这……本来是想去医院看你,没以为会很快需要用车。”
我眯着眼睛看他:“你故意的?”
“那就当我是故意的。”梁砚说,“只是……我没想做别的。”
“……你还想做什么别的?”我眉头紧皱地看向他,很快就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开口,“原来,你还想再和我打一炮?”
梁砚面露窘迫,耳尖竟然因为急切染了一点薄红:“不是——”
“真没想到,原来您身边还能缺得了人。”
我语带揶揄,“您要是真想找人做,我帮您给鎏金池打个电话?”
我又说道,“再帮您点个外卖叫个套?”
梁砚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我冷淡开口,“我不欢迎你,请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我,我来只是想确认一件事的。”梁砚依然摁住门框,“让我进去说可以吗?如果让你感受到不适你时刻可以报警。”
“……”我蹙着眉头,转身从玄关处拿了手机,打开计时器计时,并将页面展示给他看,“十分钟,说完你立刻走。”
我心烦意乱地关上屋里的窗户,余光瞥见来到这里的这位“不速之客”。
我出于礼貌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却抱着那个玻璃杯,低着头在氤氲的热气里有些发愣。
我实在想不通是什么事必须要在屋里说。我忍耐片刻,终于在离梁砚一个安全距离里坐下:“什么事,说吧。”
“梁跃他……”梁砚踌躇了一会,他本来是看着我的眼睛的,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的眼睛又错开了我的眼神,盯着茶几玻璃下印着的塑料贴画,“他没对你做什么冒犯的事吧?”
……?
一瞬间,我的心头只浮现出两个字,“荒谬”。
梁砚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忍了忍刚想开口嘲讽,是不是以为世界上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是下半身发情的动物,但转念一想,那天我扑倒屏风后,梁跃凑上来察看我的现状,如果在梁砚的角度上看,似乎确实很像梁跃捧着我的脸即将要吻上来的样子。
我心中那种荒谬的感觉更盛。我看向梁砚,明知故问地开口:“什么叫冒犯的事?”
梁砚看向我,抿了抿唇:“就是……”
“就是你对我做过的那些吗?”
梁砚看向我。他的脸色有些灰白,似乎停顿了一会,他对我说:“……对不起。”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