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就是个稀饭脑袋,现在发了烧更是成了糨糊的,一想问题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都亮了,点滴早已经吊完了,头不晕了,身体也不觉得热了,这烧来得快退得也快。
我下意识去找秦科,他正头枕在手臂上伏在床边睡着。
我有些内疚,都是我,秦科才会这么惨,大半夜跑上跑下不得休息。
我对自己说不要紧不要紧,等我跟他和好了,我会好好补偿他的。
我坐起来,可刚凑到他跟前,秦科就醒了。
他刚睡醒,眼睛朦朦胧胧的,脸上还有一道轻微的压痕。
估计是我的脸离他太近了,他明显有向后倾的动作,看清是我才皱着眉说,你醒了。
然后起身来探我的额头。
我说,烧已经退了。
他淡淡地“恩”了一声,把手收回来说,打了针早上退烧是正常的,但是晚上可能会又烧起来,所以药和针不能停。
他的手就搭在床边,我笑嘻嘻地上前把手盖上去。
他把手抽了出来,我再盖上去。
他又把手抽出来,我再次盖上去抓牢。
秦科轻巧地挣脱开来,然后坐回到椅子上淡淡地说,你要是还想休息就在躺一会儿,休息够了我们就准备回去。
我学他,抱着手臂,摇头晃脑,啧啧啧,昨天还着急地背着我跑上跑下,我睡着后还不停地拿手放在我脑门上看烧退了没,怎么才过一晚上就故意耍冷淡呢。
他看着我没说话,半晌才缓慢地说,看来你昨天晚上很清醒啊。
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是在说出租车上我的“烧后乱性”之举。
我不理那茬儿,而是看着他说,秦科,咱和好吧。
我玩着打吊针贴在我手背上的胶布继续说道,那天李盟宇跟我说了,我知道是我误会了你诬赖他喜欢我。恩,那个啥,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走到这一步,这个问题已经不能再绕了,只能说开。
秦科勾着嘴角说,看样子,他终于和你表白了?
这孩子,听话怎么不听重点呢。
我说,恩,但是我已经义正严词地拒绝了他,我和他是绝对不可能滴!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
这句话说的庄严无比。
秦科那勾起的嘴角终于化成了一抹和谐的微笑,他说,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会对他不客气了?也该知道为什么我会限制你们的“正常交往”了?也能明白为什么我说那不是误会而是底线了?
我连连点头,秦科继续微笑说,你现在总该知道你错了吧?
我点头。
他说,以后还会不听我的话么?
我摇头。
他温柔地笑着说,乖。
虽然和好了我很开心,但是开心之余我又很无奈地想,当初就是为了避免这种主权沦丧的情况,绞尽脑汁才想到了装病这么个“好”方法。好么,病是病得死过去又活过来,凭白绕了一大圈却还是逃不过这样的结局。
就好像孙悟空怎么也逃不出如来的手掌心。
唉,有句诗就是写我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啊。
温馨的一家人(1)
打了针后当天烧就退了,我还想把剩下的那几针都给逃掉,结果秦科的那句“你要有胆漏掉一针就给我试试看”生生掐断了我的那些小盘算。
后来他问我,你平时不是挺壮的么,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开玩笑,要是实话告诉他,他不狠狠修理我才怪,那下场铁定比烧到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