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魔龙嘴里救下公主,即使是恶魔也是勇士。
对于此时出现的秦科,我产生了类似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心理。
我在秦科身旁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赞同。
严晃看了我们两人一眼,视线最后停在秦科身上,笑了笑说,我有很苛刻么?作为晚会的音乐指导,要修补演唱环节的漏洞,对演唱人员有所要求是应当的吧。
秦科指了指我说,这个人的演唱素质天生就低,唱得最好时也不过如此。现在对她来说大概已经是最好水平,若是再对她多作要求,就未免强人所难了。严老师大可不必像要求自己专业学生那样要求这位同学。以她现在这个水准,晚会那天已经够了,如果还有不足,我会纠正她的。
严晃又笑了笑,好啊,既然如此,期待那天你们的良好表现。
他向我们微笑点点头,走开了。
我心里刚刚舒了一口气,秦科转过来看着我语气冰冷,你就这点出息?平时对我不是很能的么?怎么对别人就不行了?
说完他拎起脚底下的球球,转身走了。
自从和他分手后,再看到秦科他总是一副笑咪咪的样子,很久没有见到这个男人的这种表情,我心里有点堵。
只不过,你又有什么立场对我摆脸色呢。
晚会要举行,歌也还是要练的。
再找到秦科时,他又是微笑和蔼的样子,我心里直起疙瘩,真是个变脸王。
到了晚会前两天,开始加入灯光音效彩排。
一遍走下来,本人自我感觉还是不错的。
有个晚会负责人在我们下台后对我们说,光唱没有动作感觉不太好。
于是这个负责人就教了我们几个动作,别的动作像是旋转哪,摇手啊什么的我都还能接受,我无法理解的是歌曲的结束动作。
他说,最后结束时你们单膝要着地,把手放在脸边,做出花的效果。
他以为这是幼儿园么,球球还好说,两个二十多的大人做这种动作,不怕观众看了糁得慌么?
我跟这个负责人提意见,可他态度强硬说,需要这种效果,请你们配合。小孩在中间做完整的花,你和秦科在两旁各做半朵,合成一朵。
他这是什么审美趣味?!
元旦前一天,终于到了收获果实的时刻。
在卫生间换衣服的时候,我却要崩溃了。
我问张灵,不是说有罗琴琴姑妈提供的婚纱穿么?
张灵指指田兰,婚纱是给“白雪公主和罗密欧”这个小品准备的,你们这首歌得穿民族服装啊。
江氏家训第二条:动机不纯者必遭天谴。
站在后台,下一首就该我们上场了。
我瞟了一眼下台,黑乎乎的,满满当当的。
秦科问,紧张么?
我白了他一眼,不紧张。
不紧张,就是有点腿抖。
“下面为大家带来的是——吉祥三宝。”主持人退场,活泼的数来宝前奏响了起来。
我僵硬地跳着舞上了台。
歌已经开始唱了起来,台上红色黄色的灯光刺在眼里,我觉得脑袋有些混,空气变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