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没等戈登回应,便握住对方肩膀附近的钢筋,像是单手掐断一根牙签般轻松折断过长的部分。
很快,他扔掉穿透出来的钢筋,这才将戈登肩膀内的钢筋拔出。
尽管动作干脆利落,但带来的霎那剧痛还是让戈登疼得惨叫一声,彻底陷入昏迷。
客厅大门突然打开的“吱呀”怪响让其内跪着的一众海贼吓得浑身抖了一下。
坐在沙发上的黑发男人抬头看去,嘴角上扬起温和的浅笑,“醒了,赤脚踩地板可不是什么健康的行为。”
“戈登先生!”乌塔脸上满是惊慌着急,根本没注意到格雷说了什么。
她梦到戈登被海贼残忍杀害,醒来后便急切寻找起来。
当来到客厅,见到戈登,她眼中便只剩下包扎在对方肩膀上的绷带。
“戈登先生,我不是已经把那些海贼绑起来了吗?您为什么会受伤,伤得重不重?”
戈登身上的伤受过海贼船医的治疗已经没有大碍,如今只是有些失血过多的疲惫。
他抬起另一只手拍拍女孩发顶,虚弱笑道:“我没事,乌塔,是格雷船长救了我们,你昏迷后,我们遇到了分散的另一队海贼。”
乌塔一愣,想起自己的噩梦不由一阵后怕。
她还是太弱了,如果能多坚持一会儿,戈登先生也不会变成这样。
正懊恼着,乌塔突然感觉自己被人抱起,随后屁股便坐到柔软的沙发上。
她仰起头,看向不知何时站起身的黑发男人,后知后觉的想起什么,顿时脸红起来。
“对不起…格雷船长,我是想说谢谢你救了我和戈登先生。”
她为自己的不礼貌感到愧疚,于是很快便又垂下脑袋,双手交握在腿上紧张互动,“我应该早点对你说谢谢的,真的很抱歉。”
“这是人之常情,在知道亲人出事后,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关心亲人,没什么好道歉的。”
格雷只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至于事情结束后的感谢与否,他都不在意。
哪怕被救助的人会在未来站到他的对立面,他也不会后悔曾经的决定。
后悔就意味着对过去自己的否定,他对自己非常满意,所以他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都是自我认为最正确无误的。
飞出又飞回的金乌抓来乌塔的鞋子。
女孩有些惊喜,向金乌道谢后本想伸手去摸它脑袋,但很快又沮丧收回。
金乌很烫,至少对普通人而言,是无法承受的温度。
格雷没有在意一人一鸟的互动,只是重又看向跪了一地的海贼们,再度确认。
“攻击你们的船是卡普的狗头军舰,对吧?”
“是、是的!格雷大人,千真万确,我们就是被卡普的船给逼进无风带的!”
鼻青脸肿的海贼船长忙不迭点头,向格雷提供着尽可能多的情报来展示自己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