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哲伦的长相不敢恭维,一颗朝天蒜头鼻,再加上稀疏可数的牙齿,整个人的感觉很像地狱来的夜叉,他转过头,就看见了那个传说中如何如何了得的鬼眼索隆。
一个正被小莎蒂鞭挞的绿男子,左脸上有着一块碗口大小,深可见骨的深坑,身上则密布着各种凌辱产生的伤疤。
失望于鬼眼索隆并没有传闻中的那样威风的同时,麦哲伦随即释然,能到达推进城受刑的犯人,哪个以前不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可又有哪一个犯人,能在到达这里后依旧威风的起来呢
鬼眼索隆的时代结束了,他的下半辈子,都将在这暗无天日的推进城中度过麦哲伦微笑着拿起笔,在推进城第六层的位置上写下了诺诺罗亚索隆的名字。
汉尼拔,带领两只狱卒兽,陪我一起前往第六层无限地狱麦哲伦放下笔,丑陋的脸上挤出一丝干瘪的笑,转身冲着一直等候的海军中将道:中将大人,你和你的部下是否一致驻守到火拳艾斯行刑的那一天呢
是的,麦哲伦署长中将点了点头。世界政府为了防止白胡子突袭,特别分派我们这支部队看守推进城,相信要驻守到十天以后了
事实上,这样也不错麦哲伦微笑,走上了前往第六层的电梯。我可以带您来参观一下推进城,您一定会大开眼界的
希望如此吧,麦哲伦署长目送麦哲伦和汉尼拔在眼前消失,海军中将的微笑渐渐收敛,最后踏着黑色的皮靴,迈步走出了署长室。
沙鳄鱼-克洛克达尔,你有新的狱友了随着冰冷不带感情的话语,一个落魄的身影被狱卒兽倒垃圾似的扔进了囚室,出咚的一声。
克洛克达尔饶有兴味的看着麦哲伦等人走远,起身来到那名新来的狱友旁边。喂,你叫什么名字
克洛克达尔皱了皱眉,抬脚踢了踢趴在地上的绿男子,男子的身体翻了过来。
克洛克达尔皱眉,本能告诉他这个男子有些熟悉,可是却想不起在哪见过。喂,睡着了么回应他的是李御响亮的鼾声。
原来是个白痴克洛克达尔走了,只留下鼾声大作的李御。在关押重要犯人的第六层里,偶尔有好奇的人想探听又是谁被抓来,但厚重的海镂石牢门却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安静的第六无限地狱里,一道格外响亮的鼾声贯穿到各个角落。牢房位于克洛克达尔正对面的鱼人吉贝尔脸色写满了复杂,叹息道:又是一个不怕死的家伙啊说着,看了眼旁边的火拳艾斯,这小子似乎被伤的不轻,此时双眼紧闭,血液如涓流般潺潺落下,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真是个吵死人的犯人一个下巴宽厚的囚犯恶狠狠地拧着眉,用力拍打了两下海镂石牢门,怒骂道:他娘的,新来的你给老子消停点可是,他这句话显然没有效果,李御的鼾声依旧响亮。好像故意和他作对般,第六层的大部分犯人纷纷哄笑起来:天杀的雨之子龙,你小子也有今天哈哈,新来的好样的,甭鸟这家伙雨之子龙,你小子吃瘪的时候可真糗啊哇哈哈哈
能来到推进城第六无限地狱的犯人都是大海上赫赫有名的主儿,有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那个叫做雨之子龙的犯人似乎很不招人喜欢,被这些犯人冷嘲热讽良久,却没有一个犯人肯上来帮他解围。
监狱里时光荏苒,不知过了多久,李御终于醒了过来。而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掀开衣服,探查胸口和腹部的伤势。结果令李御松了口气,伤情还算稳定,大概是因为地狱温汤的彻底消毒,裂口并没有恶化溃烂的倾向,旁边传来脚步声,李御抬头,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上熟人。
沙鳄鱼-克洛克达尔李御挑了挑眉,眼角略带笑意。
你是这声音克洛克达尔一辈子都忘不了,看着对面青年的绿绿眸,他突然皱紧了眉:诺诺罗亚索隆
不错,你这家伙没忘记我李御耸了耸肩,一边整理衣服施施然的站起身,哪想右脸迅一痛,身体从空中翻了个曲线,后背撞在了坚硬的牢门上。
该死的绿毛克洛克达尔脸部近乎扭曲,轮出的一拳狠狠砸在旁边墙壁上,回想起以前李御嘲讽他用的词语,沙鳄鱼真想把眼前的男人碎尸万段。
咳李御吐了口血沫,随意的摸了把嘴角血渍。眼睛却如鹰钩般锐利道:怎么着,想打架吗又或者,你这家伙只会和尿泥
你够了克洛克达尔面部扭曲,一向平静的他终于飙,抡起一拳向着李御的鼻梁砸来。只是就在快要打上他的时候,李御突然来了一个扫腿,克洛克达尔下盘不稳,身形晃动间李御左手凝成冰柱,狠狠地灌在了后者的胸口上。
轰克洛克达尔后背撞在坚硬的地面上。他闷哼一声,不顾后背疼痛蓦然伸手,拉住李御的裤子快一拽。下身霎时格外凉爽,李御连忙拽回了裤子,趁着这功夫,克洛克达尔立刻反客为主,站起来飞出一记肘击。
李御动用身法向后闪,克洛克达尔却突然踩住了李御的鞋板,肘击适时砸向李御的胸口。
碰相撞的声音,李御只觉眼前一黑,嘴中哇的吐了口鲜血,右手凝成火刃,倒下之前向克洛克达尔砍了一记。
避之不及,克洛克达尔受了李御结结实实的一击,在其他牢房的口哨声中跌跌撞撞的倒了下去。李御情况比他糟糕,刚刚那一击手肘正好撞在了他的心窝,那上面有黄猿刺他的伤口,此时被重击,李御只感觉头昏眼花,斜倚在厚重的海镂石牢门旁猛烈喘息。
血,从李御胸口处渗了出来,最后快的蔓延,染湿了囚服上好大的一片。克洛克达尔被烧焦了上衣,胸口留有一条火辣的伤口,伤口边缘肌肉萎缩,中间渗出鲜血,应该是李御火刃留下的痕迹。
哼~~~克洛克达尔冷哼一声,从床铺上拿了一套新的囚服穿上。李御则翻了翻白眼,掀开衣服看了看胸口的伤势,情况不容乐观。
克洛克达尔似乎撞裂了李御身体的某处静脉血管,胸口往外滔滔的冒着鲜血,欢实极了李御不语,把囚服撕成布条,细心的把伤口包扎好。
克洛克达尔好奇的望了望李御身上的两处致命伤口,不知想到了什么,撇了撇嘴道:告诉你,我可没有趁人之危
切李御没有鸟他,包扎伤口的时候才现自己的那条古朴剑带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