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朕找一根绳子来,从你那洞儿穿过去,将你天天拴在身边。”
湛莲板着的小脸没忍住,她扑哧一声,“你当我是小狗啊?”
“朕当你是哥哥的心肝儿宝贝儿。”湛煊说着,站起来绕过书桌便执了她的手往榻上去,“朕明儿带你去打猎。”
“我不会骑马,还去打猎做什么?”提起这事湛莲总有怨念,曾因想玩马球,湛莲打算学习骑马,但三哥哥总担心她受伤,变着法儿就是不让她学。
湛煊面不以改色,“朕与你同乘一骑。”
湛莲动心了。说来她还从未骑过高头大马,不知马上驰骋,是何等威风滋味?
湛煊拉着她在榻上坐下,见她不说话他也不多说,执着未放的小手包在掌心慢慢摩挲。
“那我要去,哥哥也把闾芙叫上罢,咱们还未查出幕后之人,你冷待她恐怕她有疑心。”
“她有疑心,朕还有疑心哪。你放心,她既要接近朕,这会儿定是想方设法找时机,朕只坐着看戏便成。况且朕已派人暗中去打听闾芙的身世,她并非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查出身世便总有破绽,不过是费时久些罢了。”
湛煊慢悠悠说着,还不忘玩弄她的小手。他粗砺的拇指在她细嫩的掌心中绕着画圈圈,时快时慢,湛莲原认真听着,到后来被掌心刺痒弄得分神,她想抽出手来,却被他牢牢握在掌中。
“哥哥放开我。”
湛煊不仅不放,还顺势以五指穿过她的指间,与她十指相扣。
纤细小手顿时如被钢铁钳住,怎么抽也抽不出,反而紧贴着那骨骼分明的长指,让她莫名臊红了脸颊,“哥哥快放开我。”
湛煊看她的眼神很似她在无理取闹,“莲花儿,你到底怎么了?看也不让朕看,手也不让朕握,朕是否哪儿又惹恼了你?你有话便说出来,为何这等说辞让朕一头雾水。”
“我……”湛莲张口无语。
可怜见的,湛莲不过才情窦初开,哪里分得清执手与调戏的区别?她只道哥哥今日握她的手让她浑身不适,怎么个不适法又说不来上。哥哥如今也没有亲她,他兄妹二人之间拉一拉手正常不过。被湛煊这么一说,她倒还真有些娇蛮之意。
湛煊松了她的手,笑容淡了下来,“我知道你如今嫌弃了朕,朕做什么你都不乐意了,为了个外人也跟朕生气闹别扭。”说罢,他站起来,沉沉一叹,背手走回书桌。
湛莲听那一声叹息沉重,不想哥哥竟是较了真。
殿内凝滞了片刻,湛莲轻轻唤了一声,湛煊不应,湛莲再唤一声,湛煊这才意兴阑珊地应了。
湛莲走过去轻轻推推三哥哥,“哥哥生气了?”
湛煊不说话,执笔批文。
她又推推他,“哥哥别生气,我嫌弃谁也不嫌弃哥哥。”
他依旧不说话,仍埋首批文。
湛莲没法子,伸出小掌到他面前,“喏。”
湛煊停了停,拿了朱笔便往嫩白手心点去。湛莲手中一凉,便见掌心多了个丑丑的红朱砂,“坏哥哥。”湛莲惊叫一声,伸了手掌就往湛煊脸上抹去。
湛煊灵敏避开,笑着将小人儿一把揽入怀中。
翌日大清早,湛煊便带着女眷去后山狩猎场游玩,这猎场是皇家最大的狩猎之场,明德帝爱好打猎,每年秋季都会领着文武百官来这儿骑马狩猎,这会儿时候还未到,湛煊不过是想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