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还未完全养成时,喜讯已然传来。永乐公主香消玉殒了。
韦氏恨不得立刻实施她的计划,但永乐那众星拱月的宗室公主岂是简单便能模仿?她自知还不是时机,又强忍两年,在闾芙耳边日夜灌输她若得到皇帝宠爱就能一直享受这荣华富贵,并且替闾芙精心挑选一个情郎,让她心有牵挂,最终还借助秘术在她身上下了血蛊,这才让她来到皇城,借由平南王之手送到皇帝面前。
她成功了。韦氏没想到竟这般顺利,闾芙得到的宠爱超过她的预期,明德帝将她严密保护起来,就如往时的永乐公主,闲杂人等竟不能靠近一步。那个尘封已久的菡萏宫,明德帝也为了闾芙而重新开启,甚至为她改名为芙蕖宫!韦氏怎能不知菡萏宫在明德帝心目中的地位,倘若不是真将闾芙当作了永乐,倘若还有一丝理智,他都不会将六公主仅剩的痕迹抹了去!
韦氏心中狂喜,自知大仇将报,加之天赐良机,她加快步伐进行第二步计策,金钗是她在宫中最信得过的内应,金钗与马房的太监对食,自己才知了永乐不骑马的隐密之事。只要她与闾芙取得联系,便万事大吉。原以为最艰难的那一步已走了出去,剩下的便如平坦大道,谁知……她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闾芙竟然敢背叛她!她不担忧她情郎的性命了?她身上的蛊术被解了?还是明德帝有什么法术迷惑了她!
韦氏此刻狠毒的视线直直钉在“闾芙”身上。她以为她死了,她还能活?
“王妃,你可是交待明白了?你现下不为你自个儿想,也得多为豫北小王爷多想想,他的命,也在你手上攥着哪。”顺安道。
韦氏大笑两声,“成者王,败者寇,如今我已落在你们手上,还有何不敢说?我原就是想替夫君报仇,不想功亏一篑!对了,倒真有件事儿忘了说,”韦氏看向明德帝,“我怕博儿大了引起你的注意,就在他的膳食中用了些药,博儿如今半死不活,也是拜你这皇叔所赐!”
“你竟然对你的亲生儿子下毒,你好狠的心!”湛莲瞪大双眼。
“只要能为我的夫君报仇,我什么都愿意做。”韦氏冷笑。
“湛宇博未曾参与你的阴谋?”明德帝问。
“哼,那傻小子还对你这皇帝皇叔仰慕非常,若不是我拦着他,他每年都想上皇都!我若告诉了他,保不齐他大义灭母,将我的计策全都泄漏于你。”
皇帝沉吟片刻,似是在判断她话中真假,“倘若闾芙与那嬷嬷果真接应上,你又待如何?”
韦氏一愣,“自是寻了时机让嬷嬷送□□进来。”
“何为时机?”
韦氏紧抿唇瓣,半晌道:“一如你当年毒杀我夫君,你的兄长之时机!竖子,我知我命不久矣,你让我死个明白,你当初是如何害死了我的夫君!”
明德帝却不理会,“带她下去,让仔细询问同党几何,还有何阴谋诡计。”
顺安立刻召了两人进来,指使他们将韦氏拖下去。
韦氏已没了之前的冷静,她尖声指着湛煊道:“竖子!你弑兄夺位,不得好死!我即便变成厉鬼,也要来找你为我夫君报仇,我要吸了你的血,挖了你的心!”
“大皇兄不是三哥哥杀的!”湛莲听不得韦氏对湛煊的恶毒诅咒,脱口而出。
韦氏一愣,狰狞瞪眼,“你这贱种,你莫非真当自己是永乐不成,你不过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乡野村女,还敢叫大皇兄,三哥哥!你以为你身边这个人会放过你么!”
“你说的对,”湛莲站起来,直视于她,“闾芙不敢叫,因此,我不是闾芙。闾芙已经死了。”
“不可能!”韦氏断然否决。她带了闾芙多年,怎会认不得她?若是个个都能学得出永乐的神情姿态,她何须大费周章!
“与她说这些做什么?”湛煊使了个眼色,二侍卫顿时拖着韦氏往外走。
韦氏不可置信的眼神在二人间来回,“不可能,不可能……你是谁,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