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莲道:“我不似你这么小气,皇室要开枝散叶,自是要广纳后宫。”
“即便天家与妃子在你面前眉目传情,你也不在意?”
“嗯,不在意。”湛莲嘴里说着,心里却是笃定了三哥哥不会与妃子在她面前如此,曾经皇后良贵妃与她在一起时,三哥哥眼里仍只有她。
杜谷香道:“世人皆在意,为何你不在意?”
“世人不是我的三哥哥。”
“那若是孟光野哩?你若与他成了亲,也不在意他有妾室?”
湛莲心有微澜,好似三哥哥以前也问过类似的话语,她不免反问,“你们为甚总爱问我这个?若我嫁的不是三哥哥,那娶我的男子便是驸马,驸马哪里能纳妾?”
“我们?还有谁问过你?”
“三哥哥。”
杜谷香吃惊,莫非天家也发觉了?那他还……是了,天家既冒天下之大不韪,想来早已弥足深陷不可自拔,怕是即便明白永乐此心有异,也不愿放开了她。
杜谷香不免有些唏嘘。她竟能体会天家那份无法言喻的心情。
她原是想点明湛莲,但莫名地止住了话语。
那日后,平南王府三天两头频繁来人,带了许多事务请杜谷香示下。原本王府就是她一手操持,有些事儿需请示她无可厚非,可一些个琐碎小事,如芳华县主今年做几件裳,纳几双鞋这事儿也要向她禀报。杜谷香烦不胜烦,即便交待了让管事的自行处置,不隔两日又有人来,说是拿不定主意,还是得王妃示下。
湛莲道:“这是烨哥变着法儿请你回去哩。”
杜谷香笑笑,不置可否。
又隔几日,湛莲自宫中探望太妃回来,得知平南王府来了许多人,说是请王妃回去,可平南王妃仍是没有应允。
不出片刻杜谷香过来,湛莲好笑道:“你还打算在我这儿赖多久?”
杜谷香冷眼睇来,“怎地,这是赶我走?”
“我哪里有那个胆子,不过随便一问。”
杜谷香轻笑,过后道:“你放心,过几日我就走了。”
竖日,杜谷香兴致高昂,大白日地拉着湛莲饮酒作诗,湛莲当她心中苦闷,自己无法开解,只能陪她饮酒,不出晌午,二人就醉得一踏糊涂。
喜芳蕊儿二婢才将两位主子送回房中歇息,便听平南王府又来了人。
喜芳出去见客,委婉告知管家他家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