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失八里都元帅府的圆顶遥遥在望。看着正在冉冉升起的金底苍龙旗,率军抵达城东三十里的楚风,放下望远镜淡淡的一笑。
呵呵,小李子的胆子倒是挺大的嘛,敢一个人跑去劝温里木可儿投降,嘿嘿,他就不怕步郦食其的后尘,被煮成肉羹雪瑶红润而略薄的嘴角微微翘起,弯弯的媚眼眯成了月牙儿,在楚风身边呵气如兰。
陈淑桢捂着嘴巴直乐:难得难得,咱们的雪瑶妹妹还会关心小李子我只道你巴不得他被煮成肉羹呢
你雪瑶闹了个面红耳赤。
因为李鹤轩初到琉球曾要求楚风把侍妾雪瑶送给他,导致雪瑶一直深恨于他,对他从来就没有个好脸色,被陈淑桢反着说她就急了,又担心楚风吃味,霎时两汪秋波就蒙上了层雾气,跺着脚道:就是他被煮了肉羹才好,最好拿去喂狗
以前就知道雪瑶什么玩笑都可以开,惟有李鹤轩那件事是说不得的,陈淑桢话刚出口就觉得失言了,见雪瑶气急也就不好意思。红着脸道:姐姐说错了,向妹妹道一声对不起嗯哪,若是妹妹还记恨,大不了,大不了,下次见了李鹤轩,我替你狠狠揍他
楚风摸着鼻子哑然失笑,只觉得李鹤轩可怜见的,十年前的事儿现在还要被陈淑桢揍,也太倒霉透顶了。
雪瑶兀自不解气,撅着个小嘴可以挂油瓶了,楚风在她翘翘的小嘴上轻轻一吻,又往陈淑桢丰腴弹手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弄得女元帅哎呀一声低呼,那双令无数敌人胆寒的眸子,如泣如诉的看着夫君,让楚风大男子主义情绪高涨。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亲亲好老婆,开开玩笑有什么嘛楚风笑了起来,这年月还是纯洁啊,后世哪儿会有女子为了被别人喜欢而羞愧气恼的巴不得追求者越多越好呢
还疼我给你揉揉。楚风的魔手往陈淑桢挺翘的p瓣上一通揉搓,面红耳赤的女元帅至此已无话可说了,雪瑶也破涕为笑。
看了看远处别失八里飞腾起来的金底苍龙旗,楚风挠了挠头皮又道:其实,李鹤轩没有冒多大风险的,随便换个人去,结果都不会改变。
原因很简单。蒙古将军的根在部族,这个无法改变,就算温里木可儿能够带着家属上任,可他的部族塔塔尔部还留在草原上,他的叔伯兄弟七大姑八大姨全都在大汉的治下,他能不顾忌
好,他是牛人,比心肠冷硬的铁木真还牛,一门心思做大元朝的忠臣,让自己的亲戚们倒霉送死活该,可他手下的将士呢更何况他的妻儿老小等近亲属可以随军,那些基层士兵的家小都还在塔塔尔部啊,你叫他们和大汉打仗,那不是等着兵变吗
这也是为什么忽必烈西逃,要把核心部族的老弱病残都带上付出拖慢行军度代价的原因,要是不带这些家小,手下部队的军心立马就会崩溃
具体到温里木可儿,就算他是个蒙古文天祥,北廷关云长,也最多个人死节尽忠罢了,断断不可能杀掉大汉的使者抑或开战。因为那简直是留在包克图的部族倒霉,逼着手下人造反
掌握了这一点,无论派谁去都是没有风险的。
雪瑶听得这些,眼珠子一转,颇为不屑的道:李鹤轩这人心术不正,明明派个手下人就能办好,偏偏要亲自去,无非是为了出风头,可恶应该把他撤职查办才好呢。
啊呃李鹤轩心术什么时候正过他本来就是一虐待狂啊楚风和陈淑桢无奈的对视一眼:看来,雪瑶又开始恨上了
楚风正待挥兵进入别失八里,忽然前军侦察兵报告,抓住一名伊儿汗阿鲁浑派往北元的使臣,奇怪的是,那波斯人居然有大汉皇帝御赐金刀一柄,声言要见皇帝本人,故此前来请示。
御赐金刀陈淑桢和雪瑶奇怪的看了看楚风,是的,去年皇家兵工厂为了纪念建厂十周年前身为楚风建立的琉球钢铁厂,曾经制作了若干花纹钢刀,其中一柄自然形成云纹流水纹路的极品配装黄金宝石鞘之后敬献给了兵工厂的创办者楚风,她们都是见过的,似乎楚风还时不时拿出来把玩过,后来就没注意哪儿去了,为什么现在跑到波斯使者手中了呢
感觉到两位老婆探询的目光,楚风难得的老脸一红,赶紧顾左右而言他,对侦察参谋道:咳咳,既然如此,赶紧宣他来见
波斯使者麦术丁和几名随从来到御驾前。他双手合在胸前,微微鞠躬道:伟大的大汉皇帝万岁,祝美丽的第三皇后和第四皇后青春永驻,一天比一天漂亮迷人
话,倒是所有女人都喜欢的恭维话儿,比什么万寿无疆还要深得人心,只不过波斯使臣在这个场合说起来,就有些油腔滑调的味道,眼睛也非常放肆的在两位皇后身上巡梭,更显得轻佻了。
雪瑶只是粉面微红,陈淑桢百万军中取上将级的人物,哪个男儿敢放胆直视当下勃然大怒,素手往腰间龙泉宝剑上一按,登时鞘中剑轰然龙吟,她戟指波斯使臣清叱道:鼠辈安敢无礼你欺我龙泉剑下不斩远来之人么
随驾的卫士们也是大皱眉头,心道作为伊儿汗阿鲁浑觐见忽必烈的使臣,本身就是敌国,要是态度好点大汉皇帝说不定念在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份上,高抬贵手放你一马,可现在你自己找死,目不转睛的盯着皇后看,这不是嫌自己命长么
更别说无论沙场上斩将夺旗的陈淑桢,还是悬壶济世的雪瑶。都是汉军官兵心目中天仙般不可亵渎的人物,当下不少卫兵就怒目而视,只待皇帝一声令下就把这不知进退的伊尔汗国使臣拿下。
陈淑桢看看楚风,等待着他下达是斩是擒的命令,不管在后宫如何调笑,如何戏谑楚呆子,在众人面前她总是维护楚风的尊严,随时都尊重他的意见。
殊不知楚风嘿然一笑,将陈淑桢手中宝剑重新挂在她的腰间,贴在她耳边嘿嘿怪笑道:漫说看一看不吃亏,将来。说不定还要亲密些也是有的
陈淑桢愕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楚风怎么说自己会和这个满脸皱纹一把白胡子的波斯老头亲近忒也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