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楚风的反应让李鹤轩非常欣慰,那句话几乎是变相的道歉了,这在一个雄材大略征伐四方的帝王而言实在是难得之极。
幸好这位陛下是讲道理的情报司长大大的舒了口气,感觉自己作为从龙之士有这种待遇,实在算得上知遇之恩,君臣相得,有如前朝唐太宗和魏征了。
也亏楚风不知道他心头所想,否则一定一腿子踢屁股上,魏征直谏之臣,你丫的哪点儿像他至于本人嘛,英明神武雄材大略气宇非凡玉小树临风,李世民诸般都好,但用女人和亲吐蕃,又诸番和戎天下一家却留下胡虏乱华的隐患,说不得要低看他一头
楚风从李鹤轩手中接过书信,只略看了看就轻蔑的扔给卫士,对德国佬说:吗这究竟算正式的书信,还是普通的私人信件,我可以把信中所写的内容,看作教廷的正式要求吗
博克哈德冯施瓦登以日耳曼人机械刻板的语调或者他正是以此掩饰自己面对世界征服者的巨大心理压力,一板一眼的道:我相信这两者之间并没有本质的区别。教皇的正式国书还在路上,不过他希望您能在收到国书之前了解教廷的基本态度,比起冷冰冰的国书。他更希望您能以朋友的身份,答应他的要求
在场诸人听到这番话,立马眼神就变了,这分明就是先礼后兵的说法嘛照这样看,仆立法司要一改布雷默结好大汉的政策,转为强硬了
安娜帕列奥丽娜淡淡的笑容蕴含着某种难以言表的意味:执政官大人,看来新教皇有点儿迫不及待呢。
那么,还要坚持原来的立场吗那赫提留有些拿不准,拜占庭固然想抑制大汉势力进入地中海染指东欧和黑海地区,但教廷也不是个好东西,罗马教皇和君士坦丁大牧在宗教上近乎水火不容,互相斥为异端并互相开除教籍,几十年前十字军在威尼斯人鼓动下意外攻陷君士坦丁堡,背后未尝没有罗马教廷的影子。
安娜眼神飘忽:您以为呢
执政官懂得在政治联盟中掌握必要的分寸:公主殿下,您知道我是位纯粹的罗马将军,所以政治上的事情,还是您来拿主意。
拜占庭玫瑰低下头,微笑着伸手抚弄左肩上扎着的金丝牡丹花,教皇是可以更换的,任期长也许五年十年,短的话也就几咋。月那赫提留的眼睛亮了,他现公主殿下不愧为拜占庭杰出的政治家,一句话就点名了主次,于是执政官跟着笑了起来:而大汉皇帝是终身的
安娜补充:仆立法司已经年过半百
那赫提留开心的笑了:但大汉皇帝还是位青年
下注,总是要预期收益稳定才好,大汉帝国的政策持续而稳定,楚风的信誉一贯良好,教廷方面呢,平均六七年一任教皇,为了彰显自己的正确和睿智,后任往往推翻前任的政策,以致朝令夕改。
单单这点,就决定了拜占庭的取舍。
楚风玩味的着着德国佬,这个凸脑勺高鼻子满脸横肉的家伙很像元的党卫军,楚风已在心头替他画了身第三帝国的黑色骷髅制服:教皇仆立法司说要和我做朋友,小
是的,教皇冕下希望如此。博克哈德冯施瓦登自信满满的回答。
在大汉皇帝面前,任何人都会感到强烈的压迫,但想到教皇,想到基督神圣的力量,狂信徒施瓦登就有了力量,这种对上帝的敬畏和信赖,使他竟能在人世间的征服者面前保持不亢不卑。
几位欧洲的贵族,诸如女伯爵露西娅之流,已对楚风羡慕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教皇,基督世界的至尊,所有基督徒的圣父崇高辉煌权势集于一身,竟主动要求和另一个人做朋友他们无法想象要是自己得到这样的荣誉,会不会兴奋得晕过去。
耳楚风非常干脆利落的道:我认为朋友之间不应该提这样非分的要求,以致于我如果在这里说出信上的内容,都感觉是对我本人智商,以及大汉帝国的侮辱所以,对这个朋友,我还是敬谢不敏的好
什么皇帝竟然拒绝了教皇冕下的请求
在场的人脸色立刻难看起来,特别是十字军势力的代表。
施瓦登眼睛都快凸出来了,他有些不敢置信,凯撒奥古斯都万王之王基督之圣矛,就这样公然和教廷唱反调
您您必须对严重的后果负责
心情激动之下,施瓦登口不择言,竟然用威胁的口气对楚风说。
楚风不怒反笑,从侍卫手中拿过那封书信,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的慢慢的把它撕碎。
我从来没有信过你们的基督,所以,我也不必对你们的圣父诚惶诚恐,是这样吧
撕了,公然撕毁教皇的信件。这简直像雷霆一样打击在十字军贵族的头顶。
陛下,您无视教皇的友谊,您实在太过自信了施瓦登铁青着脸,鞠躬之后,慢慢向后退出了宫殿。
的黎波里女伯爵安条克亲王医院骑士团等势力也纷纷离开,只有耶路撒冷国王亨利犹豫不决,不过在楚风悄悄给他一个表示不介意的暗示之后,也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