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内耳城堡位于巴尔干中部山区,背靠山脉和森林,前临维丁通往贝尔格莱德的交通要道,有一条多瑙河的支流蜿蜒曲折的流经此地,在城堡前方形成了平缓的冲积平原,有着宽广的草地,乃是山区居民放牧牛羊种植燕麦之所在。百度搜索
曾经,这片河谷平原富饶而祥和,每年养肥的牛羊成群收获的粮食满仓,以丰富的产出养育了山区居民,也满足着设内耳城堡主人的。
可自从数十年前拔都西征经过此地,早年的安详就消失无踪,蒙古人保加尔人东罗马人,农民起义军保王党投靠金帐汗的保加利亚贵族,各路军队你方唱罢我登场,为了争夺设内耳城堡这座西通贝尔格莱德,东连多瑙河下游平原的战略要点而在此连番征战,过去的一切都遭到了破坏。
到处都是大片大片荒芜的田地,被破坏后的村庄惟有房屋的柱子孤单的矗立着,磨坊的水车变得光秃秃的只剩下基本的骨架,森林中的野兽在废弃的村落里肆意行走,宛如荒郊野外。
不久前,战争的喧嚣再一次降临了此地,伊瓦洛伊起义军的残部从森林中杀出来,包围了设内耳城堡,双方在此进行了激烈的战斗。
现在,对垒的两军中间插进了新的势力。
起义军营地与设内耳城堡之间,金底苍龙旗与黑色双头鹰旗高高飞扬,联军以和平使者的身份驾临,调停设内耳伯爵阿黑皮洛士与起义军之间的战争。
三方的联络官骑着马,在城堡与汉军营地汉军营地与起义军营地之间来回穿梭,看样子就知道汉军的指挥官正忙于调解纠纷。
联军虽位于起义军和城堡守军之间,事实上是被包围夹击的状态,可他们似乎并不太在意,因为双方都邀请汉军前来助战,无论起义军还是城堡守军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善意,城头上的守卫者与城下的进攻者,都在和联军称兄道弟。
而且,以实力而论,城堡内八百来号守军,与城外四五千的进攻者,也根本无法对联军形成威胁联军由一个汉军步兵师与一个罗马军团组成,分别打着第一军第一师和第四军团的旗号。
巴尔干地区民族复杂,各实力派人物割据称雄,极强的封建领主也就几千号战兵,弱者数十数百不等,绝不可能吃得下齐装满员的陆军师,何况还有个辅助作战的罗马军团呢
罗马军团的士兵们还保持着警惕,全副武装的警戒着什么,汉军就显得散漫多了,他们东一团西一群的扎堆聊天,把武器随手扔在身边,看上去百无聊赖
远处森林边上的草堆里,发出了数声冷笑,继而三道灰色的身影,借助灌木丛的掩护悄然遁去。
博克哈德.冯.施瓦登率领条顿骑士团作为先锋,已进抵设内耳城堡以西十里处,派往前方查探的斥候将情况禀报之后,博克哈德不禁大喜过望:
一旦他率兵出现在设内耳城下,伯爵的士兵和起义军就会同时进攻联军,双子帝国的联军即将落入两面夹击的状态。
或许起义者和伯爵的士兵在数量和质量上都无法和联军相提并论,可当条顿骑士加入之后力量就不会太单薄了,何况身后还有十万神圣同盟军队将会源源不断的投入战场
将汉军围歼于坚固的设内耳城堡之下,再好不过了。
博克哈德.冯.施瓦登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汉军发现落入陷阱的时候,这些异教徒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的精彩。
条顿骑士团开始借助山形地势和森林的掩护,快速向联军集结地域逼近。
博克哈德把军队分成了三部分,一路前去加强起义军的力量,一路直接堵在正西面为大部队打头阵,自己亲率第三路快速向设内耳城堡靠拢,以便在战役初始就形成三面围歼的有利态势。
费了番辛苦,博克哈德终于把军队运动到了预定位置。
为了基督的荣耀他抽出沉重的骑士剑,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成群的战士,包括紧握骑士剑的骑兵,以及使用双手大剑,步行进攻的条顿骑士条顿骑士团并非骑马冲杀的才称骑士,从城堡的西北方向疾冲而出,吼叫着冲向联军营地。
警铃大作,军号声声,让博克哈德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刚才还歪歪倒倒没个正形的汉军战士,现在却在敌人进攻的同时,一个个有条不紊从容不迫的穿上甲胄,戴好钢盔,抄起手边的枪支弹药,在军官号令下组成战斗队形,很快就以连为单位形成了一个个互相独立而互相支持的小方阵。
汉军即使在极端不利的情况下也不会溃散,何况本来就只是装装样子,y敌人上当
皇家近卫骑326416950兵则在军团长为首的军官组织下,在最短的时间内跑到了营地外侧,用冷冰冰的甲胄和闪着寒芒的利剑,组成了一道不断奔行的长墙,堵住敌人前进的道路,给汉军留下了充沛的准备时间。
汉军的反应透着诡异,罗马军团的动作也比预料中更快,不过博克哈德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怯意。
因为他知道,从汉军出现在设内耳地区就说明了它已经落入陷阱,就算再怎么训练有素,也无法从盟友背叛两面夹击外加神圣同盟优势兵力的打击下幸存下来。
罗马军团的反应虽快,面向设内耳城堡仍然出现了一小段衔接不上的缺口,博克哈德毫不犹豫,快马加鞭督率军队朝缺口冲了过去。
至于把侧腹暴露给设内耳城堡嘛,总团长大人根本不在乎,阿黑皮洛士伯爵早就是神圣同盟的人啦
他还让副官将黄底黑十字的骑士团旗摇了三下,按照事先的约定,这是让城堡方面即刻加入战斗,反戈一击的信号。
城上,没有任何反应,惟有阿黑皮洛士以及他的卫队长,用讥诮的眼神瞧着一只脚已经跨进地狱门槛的博克哈德。
博克哈德见状大惊失色,藏在头盔面甲之下的脸,已变成了彻底的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