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表哥好歹是大王,直接下令杀人好像有点不太好,于是只能这么暗示他们来动手了。“多谢师兄提醒,那以师兄看来,要如何做,才能让大王满意呢?”
“很简单!”吴文楚嘿嘿一笑,“侯爷与我一起把被俘的乂安、清化内外这三镇的人挑出来,让他们自己给亲族带口信。
能叫来自己亲族的,酌情减免处罚。凡是不能让亲族到城中来者,先杀之,然后按图索骥,杀他全族就可以了。”
陈光耀哈哈一笑,“此计甚好,咱们就这么按图索骥,杀他个人头滚滚!”
吴文楚还真猜的没错,我莫大王就是这么想的,在他之前的安南掌权者需要乂安和清化,那是因为他们大多就是这里的人,也需要乂安、清化这两安南武德高地来南征北战。
但莫子布完全不需要,甚至对于他来说,这里大量的芒人,还是混乱之源。
是以莫子布准备把这三镇基本清空,不过就是八十万人嘛,先杀个十几二十万,再迁走二三十万,问题就解决了,比什么办法都有效。
四月十五,莫子布集合大军北上,命武文勇率一万人为偏师,从东面河中府北上,取东京府以东州府。
莫子布亲率主力四万,走清化外镇北上,直逼东京城。
四月二十二,莫子布攻克应天府,隔日又攻陷山南上镇,所到之处,基本不是望风而降,就是望风而逃,没遇到任何抵抗。
而攻克山南上镇之后,距离北河的政治经济中心东京城,就只有二三十公里了。
郑主郑森吓得打开府库,耗尽郑氏十几代人积存的金银,勉强招募了四五万人。
随后郑森亲征,将陆军驻扎在河内以东的万春湖,这里是进出河内的交通要道。
同时将北河唯一的水师一万余人,放在距离万春湖十余里的红河重要渡口西龙津。
布置没什么问题,甚至可以说挺高明,但他改变不了郑氏即将覆灭的命运,因为北河已经没有可战之兵,这些乌合之众根本挡不住兴唐军。
四月二十七,莫子布兵临万春湖,打出了他的红底金日月大旗,并身着金甲到第一线鼓舞士气。
兴唐军眼见大王亲临一线,胜利又马上在望,士气极为高昂,官兵上下一心,以一当十。
虽然郑森见状,也亲自坐着大象前来鼓舞士气,但他的威望完全不能和莫子布比,下面被他强征来的农夫、渔夫也深恨之,不肯卖命。
兴唐军欢声震天,主动发起进攻,只了半个时辰,就击溃了郑军步兵,连郑森的大象都被乱枪打成了筛子。
郑森在亲随的保护下,带着数百人往西龙津而去,兴唐军奋力追赶,一直追到西龙津,官兵们占领西龙津西面的高山,架起大炮猛轰港口。
守军士气完全崩溃,掌握这些水军的乃是裴世达,这位裴家大佬在顺州三心二意,很快被莫子布认为是不可合作之人,但此刻穷途末路,他又知道厉害了。
五月初一,裴世达发动兵变,擒郑森及郑主府僚文武数十人,向莫子布投降。
至此,郑主所有的武力完全丢失。
。。。。
混乱的东京城中,阮文惠和阮有整拉住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苦劝,此人正是后黎朝景兴大王黎维祧的长子,王太子黎维谨。
“父王尚在,岂有儿臣弃父而行的?”黎维谨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阮文惠看着这位王太子,疾言厉色的喊道:“莫贼早已发了檄文,他北上就是来挖我南人根基的。
与我南人这五千里江山,族群根基来算,父母之孝为小,为国为民的忠义为大,太子不可再犹豫了。”
阮文惠现在急的不行,从天关府逃回之后,他跟阮有整根本不敢去见郑森,害怕被当成了出气筒。
于是阮文惠带着阮有整,一直等到他从河中府翻山越岭走脱了千余心腹,以及李广才的八百骁悍海盗到了之后,才又趁乱来到东京城。
他的目的就是拉上一个有分量的人退往满清,以此人的名头,上可以与满清打交道,下可以号召百姓。
而在景兴大王黎维祧太过显眼的情况下,不受宠的二十五岁王太子黎维谨就没那么多人关注了。
黎维谨还待再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惊恐的尖叫,到处都有人在喊南贼进城了,更有大量地痞流氓趁火打劫制造混乱。
“王太子,再不做决断就走不了了,王妃、王子和公主们,都要成为南贼的俘虏了。”
阮有整大声吼道,随后目视阮文惠,要是黎维谨再不识趣,那就只能用强了。
好在黎维谨不过是嘴炮打的震天响,一听我莫大王马上就要进城,尿都快吓出来了。
于是赶紧同意了阮文惠和阮有整的意见,在他们的掩护下,逃亡满清求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