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没经过我这个最高指挥官的同意,擅自做出了决定,今天战斗后的甲板,将由你一个人清洗。”
莫观扶一下脸都垮了,其他人则发出了巨大的笑声。
而在一海里外,热情号得到了正确的旗语回应,完全相信了对方。但由于旗语能表达的意思有限,于是热情号和马尔伯勒号交流过后,决定靠近这三艘战舰,弄清楚他们在具体执行什么任务。
于是,热情号和马尔伯勒号间隔大约五链左右,一前一后前往靠近友谊号。
十分凑巧的是,此时恰好一阵西北风吹来,热情号和马尔伯勒号,遂以极快的速度迎了过来。
友谊号、朱诺号、温和号则装出要规避逆风的姿态,小小的绕了一个圈,也迎了上去。
但实际上,他们是要把侧舷对着最前面的热情号。
一海里、八链、五链、三链。
突然,马里尼准将一声令下,友谊号猛地升起了象征法兰西海军的白底小金鸢尾旗帜,一侧的两层甲板炮突然从炮窗伸了出来。
最前面的热情号猝不及防,友谊号上能打着它的六门炮猛然开火。
其中一炮非常精准而凶猛的打穿了热情号的甲板舷,随后弹跳的炮弹扫中了它最前面的桅杆。
虽然没有断,但桅杆发出了让人心颤的吱呀声,这表示它很可能不能再承受最大的风速,船帆不能完全升起。
热情号舰长菲利普.博特勒这才知道上当了,他刚要下令还击,就听到一阵阵惊呼,他抬眼看去,只见有七十四门炮的马尔伯勒号,竟然一溜烟的跑了。
‘轰!’又是一阵炮声传来,法军护卫舰朱诺号也绕到了另一面,对着热情号的舰艉开始炮击。
“博特勒舰长,敌舰已经完成了全部侧身,我们要完蛋了!”一个见习军官惊恐的哭嚎了出来。
菲利普.博特勒一看,原来友谊号战舰马上就要基本与热情号平行了,这样一来,下次开火的话,那就不是六门炮,而是至少三十门炮一起开火了。
而且,友谊号艏楼甲板上,一门四十八磅的榴弹炮已经装填完毕瞄准了他们。
菲利普.博特勒的尿都快吓出来了,这他妈里面一定是装满了霰弹,这是来洗甲板的。
要知道四十八磅的榴弹炮,起码可以塞五百颗霰弹,这要一炮打来,他唯一的结局就是被水手冲下海。
因为一堆溅射的满甲板都是的血肉碎末,是没法收尸的。
“舰长,法国人要求我们投降!”有人指着友谊号上不断发出的旗语喊道。
“降帆,打出旗语,我们愿意投降!”菲利普.博特勒只思考了几秒钟,求生的欲望战胜了一切。
这是一场完美的遭遇战,友谊号终于开张了,还一下俘虏了一艘排水一千三百八十三吨,载炮六十四门,拥有船员五百人,完全可以算作三级战列舰的大舰。
这样辉煌的战绩,使得舰队指挥官奥维利耶伯爵哪怕是在大海上,也向友谊号派出交通船,通报了主帅的祝贺和嘉奖。
两天后,八月十八号,正在舰队等候来自巴黎的命令,是否直接攻击普利茅斯,让大军在这里登陆的时候。
一阵猛烈的东南风,把舰队吹到了不列颠岛西南的锡利群岛。
这真是上天在帮助法西舰队,因为他们一直苦苦寻找的英国海峡舰队,正在锡利群岛避风。
但是,法国以及西班牙海军不如英国海军的一面,使他们彻底浪费了这次绝佳的良机。
就在奥维利耶伯爵率领舰队向锡利群岛背面的英国海峡舰队发起进攻的时候,海面上升起了大雾。
指挥调度,官兵能力都比法西舰队高出半个档次的英国海峡舰队,在查尔斯.哈迪爵士的指挥下,他们利用大雾,借着比法西舰队更熟悉锡利群岛的优势,竟然从包围圈中跳了出去。
等到法西舰队发现,三十艘英国战舰已经跑的只能看见影子了,于是法西舰队赶紧进行追捕,双方在这片小小海峡玩了三天的猫捉老鼠。
胆大心细的英国舰队指挥官查尔斯.哈迪,成功把法西舰队引向了朴茨茅斯,并率领舰队趁机钻进了怀特岛与朴茨茅斯之间的索伦特海峡。
此时的朴茨茅斯,是英国极为重要的港口,索伦特海岸有大量岸防炮,防守异常严密,加上还有三十艘战列舰,法西舰队根本不敢进入海峡与英国舰队交战。
僵持六天后,法西舰队最终决定撤退。
这次失败行动带来的危害是非常巨大的,法兰西和西班牙费了大量的军费。
海军也因此病死、因病退役者多达八千余人,占了整个舰队船员的四分之一还多。
同时,为了执行这次跨海峡作战,西班牙舰队对直布罗陀的封锁出现了大漏洞,原本摇摇欲坠的直布罗陀英军很快就能得到补给。
这使得原本一片向好的战争局面,突然又开始出现了极大的变数。
然而厄运还没有结束。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个月后,在北美的法美联军发起的萨凡纳围城战也宣告失败。
联军主帅,法国海军上将埃斯坦伯爵让.巴蒂斯坦.查尔斯.亨利.赫克托身受重伤。
美国骑兵指挥官,有美国骑兵之父、自由战士称号的波兰伯爵卡齐米日.普拉斯基战死。
联军244人死亡,584人受伤,120人被俘。
可千万不要以为这很少,因为这不是民兵或者征召起来的农夫兵,而是真正的脱产常备军精锐。
以至于六千多人的法美联军在损失了这差不多一千人后,战斗都没法打下去了。
战后,联军指挥官埃斯坦伯爵只能回到法国本土疗伤,北美的战争也陷入了低谷。
不得不说,此时的英国确实厉害,它跟半个欧洲加上新生的美国打,东边的中华也给了他们一定的压力。
在这种情况下,经过最初的失利后,竟然又开始有翻盘的迹象了。
这对于法兰西来说,是相当危险的,当然,对于东方的大虞,也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