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亡国奴的待遇,若是中华亡国,我们一定会落得跟天竺人一样的遭遇。
陈联在心里唏嘘着,但这就是陈上将想错了,天竺根本不存在亡国的可能,因为它只是一个地理概念。同时,陈联也不想想,他带着征印军在天竺的所作所为有多么让人害怕。
特别是对威廉堡省控制的,主要是恒河下游这一带的柴明达尔们来说。
他们是真的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终于从大魔王手里活下来的庆幸来鼓掌的。
这些赛里斯人太恐怖了,他们为了破坏威廉堡省政府在下面的根基,硬是举着屠刀,一路从恒河入海口往上杀,至少超过三百家柴明达尔受害。
这要是还不签署和约,天知道他们这些可怜的本地人,还要被杀多少。
他们怎么可能不高兴。
“感谢沃伦.黑斯廷斯总督的款待,我想说,英格兰王国与中华帝国,乔治三世国王陛下与中华光中皇帝陛下的友谊,就此开始了。
如果我们双方都能恪守约定,英格兰王国与中华帝国的和平,就将永远保持下去。”
听到陈联这么说,雷鸣般的掌声再次响起,只有服役于征印军联合舰队中的法兰西人与荷兰人不约而同的撇了撇嘴。
永久和平?
哼,能撑十五年就算是好运了!
不远处,已经决定入籍中华,因在张煌言号上指挥炮战有功,获得中华男爵爵位的荷兰人彼得.梅尔维尔少将,正在给已经取得了上校军衔的蔡牵,讲英国人的笑话。
“看见了吗,这里的天竺本地人全是皮肤白皙的高种姓,他们走出了新威廉堡,可都是在各个乡村中做老爷的。”
蔡牵张大了嘴巴,“这是不是太离谱了,英国人为什么要把乡绅用在这种场合当打杂的?”
彼得.梅尔维尔少将嘿嘿一笑,“这就是天竺的现状,他们是讲严格种姓的。
在天竺的规矩中,这种全是高种姓场合哪怕是伺候的仆人,也只能是破产的高种姓,而不能用最低级的吠舍。
曾经英格兰人也不知道,他们以为低种姓就是仆人的意思,于是举行宴会的时候用了大量吠舍。
这立刻就把所有来参加宴会的天竺土邦王公激怒了,他们以为英国人是在羞辱他们。
哪怕后来英格兰人专门为此做过解释,但这些土邦王公还是不肯谅解,因为他们觉得这些英国人已经被低种姓污染了,不再洁净了。
于是,被逼无奈的威廉堡省政府和英国东天竺公司,只能从本土换了一批基层雇佣过来,天竺的土邦王公这才没有闹了。”
“尼玛的!”蔡牵听的目瞪口呆,好半晌才说道:“虽然,我觉得这种制度肯定是落后的,但你让我在这里来当高种姓老爷的话,我想,我应该会愿意。”
。。。。
而军官们在威廉堡举行宴会,下面的士兵,也在跟许多天竺底层百姓告别。
说实话吧,征印军的军纪虽然还行,但架不住四年多没回家了,军纪再好,那也是相对的,脾气更不会有多好。
但就是这样的军队,依然获得了大量天竺百姓的好感甚至崇敬。
这些黑黑的阿三虽然被天竺教驯化成了真正的奴隶,但他们也是知道好赖的。
征印军虽然军纪一般,但你架不住对比的对象实在是抽象,甚至是拟人。
覃三从他休假了两次的那个村子离开,两个个天竺男子轮流给他推着征印军推广的独轮车,车上面,装满覃三这次的收获。
一个挺大的神像,有点重,虽然好像是镀金的,但还是很值钱,因为这是用铜镀金的。
此时虽然大虞执行了银元新政策,但还没开始铜钱的改革,因此民间的铜,还是可以直接当钱来估值的。
其余就是一些贵重的布匹,零零碎碎的金银器物,都是从被覃三亲手捅死的柴明达尔家里搜出来的。
在天竺,哪怕是个村子里的高种姓柴明达尔,那也可能是流传了几百年的家族,很是有点积蓄的。
“老爷,你把阿巴尼带走吧,他在孟加拉永远不会有未来,让他跟着你,哪怕就是做一个奴仆也可以。”
那个覃三最喜欢的女人,哭着把她的弟弟阿巴尼,再次送到了覃三面前。
这个叫阿巴尼的小阿三,今年十七岁,没有他姐姐那么黑,因此虽然能看出来是天竺人,但没那么显眼。
覃三深吸了好几口气,他很想拒绝,但是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符合他的胃口了,把他伺候的乐不思蜀,飘飘欲仙。
而覃三,几年前也还是个广西马骝,别说被这样的黑美人伺候,他连普通的年轻黑寡妇都舔不到。
所以,他还没练成那种提上裤子不认人的厚脸皮,他是真的下不了狠心拒绝。
而就在覃三纠结的时候,曾经小队的队长黄仁勇和同袍胡全正好从这经过,他俩也搞了几个独轮车的财货。
“不如这样,你把这个女人也带走,然后申请去阿洪姆。”黄仁勇给覃三想了个主意。
阿洪姆王国在天竺东北,靠近孟养宣慰使,去了那里就不算入国境。
“去阿洪姆干什么?”覃三有些没懂,他只是一个上尉,还接触不到有些信息。
“这次和约,英国人承认整个天竺东北都是咱们的了,而在天竺东北这片,阿洪姆国是云南土司过去建的。
陛下已经命阿洪姆王苏希法到应天府去朝见,所以也让咱们远征军出两个连作为天兵,去阿洪姆的首都锡布萨格尔驻扎。”
胡全看覃三有点犹豫,对他说道:“阿洪姆是原本麓川土司王的儿子过去建的,是傣人之国,勉强也还算咱们自己人。
阿洪姆的气候,也还挺凉爽,你去了应该能适应。
主要是,这次选择去的人,功劳是按平时两倍算的,不用打仗只驻扎就有功。”
“那好,我报名去阿洪姆。”听到胡全这么说,覃三立刻就点头同意了。
因为他知道,以胡全的见识,他说有搞头,那就一定有搞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