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两,可以抵得上他们田府一年的收入了。
赵平真敢狮子大开口。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这是想把冯家父子逼上绝路啊。
“赵平,你个二流子胡编乱造什么?”
冯俊仁直接安奈不住,叫嚣起来,“我调查过你的情况,长这么大,你从来没有走出过云安县,如何得到南海珍珠?西洋红参?”
“你这是在期满田老爷。”
“你调查我?”
赵平脸色阴沉下来,冷冷道:“为什么要调查我?”
“我,我……”
冯俊仁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赵平又质问道:“而且我从出生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每天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吃饭睡觉上茅房,见什么人做什么交易,难道你都跟随着?”
“你也调查的清清楚楚?”
“我……”
冯俊仁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赵平又冲着田富海道:“请田老爷明鉴,我说的可都是实情啊。”
“赵医官,两千两银子冯家恐怕真拿不出来。”
田富海沉吟一番才道:“这样吧,五色梅是冯俊仁送来的,他有一定的责任,冯家出一半,也就是一千两。”
“另外一千两我们田家自己出。”
田富海的确想惩治冯家父子,可云安县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真把这二位逼急了,他们狗急跳墙,自己只带了十几个护卫,能否安全走出云安县都是未知数。
他可不想冒这个险。
所以才给了冯家父子一个台阶下。
不等赵平再开口呢,冯正初就抢先道:“多谢田老爷体谅,我这就回家筹银子,保证在你们离开云安县城时把银子奉上。”
“若是你们离开的早,我就把银子送给赵医官。”
“可。”
田富海点点头。
他只是想要医好女儿,至于赵平和冯家的恩怨,他一个外来户,不便参与。
冯正初如蒙大赦,带着冯俊仁匆匆离开钱府。
“爹,那可是一千两银子啊?咱们就这么白白便宜了田家?”
出了门,冯俊仁不忿道。
“不然呢?”
“那可是田富海,郡城富商。”
冯正初说:“连世家在郡城的分支,都要卖田富海几分面子,我们可得罪不起。”
“哎,一千两银子啊,咱们家积攒多少年才能捞这么多?眼下就这么没了,想想就心疼。”
冯俊仁一脸痛心道。
“心疼什么?又不是拿不回来了。”
冯正初说。
“竟然还能拿回来?”
冯俊仁惊愕道:“爹,你不是说得罪不起田富海吗?钱既然进了他的口袋,他难道还会主动给我们?”
“他肯定不会,但有人会。”
冯正初解释说:“刚刚你没听赵平说的吗?那些都是诊费,想来以田富海的为人,不至于私吞,等赵平医好田柔后,肯定会把银子给赵平。”
“甚至远超两千两。”
“等田家的人离开云安县,就凭赵平那个二流子,还不是我们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吗?”
“爹爹真高,佩服佩服。”
“好好跟着你爹学,以后冯家还要靠你来发扬光大呢。”
“是,是,是。”
两人的打算赵平不知,他此时正在给田柔治病。
其实以大未王朝的医学条件,压根治不好过敏。
哪怕是医学技术那么发达的现代,想要完全脱敏也很难办到。
好在田柔只是皮肤性过敏。
清理过敏源,涂抹一些消炎止痒的药液就好。
果真,不到半个时辰,田柔就感觉不痒了。
田富海也松了一口气,对赵平感激的不行,拉着他的手把他请到了正厅,甚至还让他坐首座。
赵平哪敢。
他甚至都不想跟田富海有过多的交集。
客套一番,赵平就找借口打算离开。
“田老爷,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不能在这里久留。”
赵平拿出一袋药包递过去。
“这是小姐未来三天的药,每天三次,一次一包,配合五色梅嫩叶两片,加两小勺水捣碎,把汁液涂抹在小姐患处。”
“三日就能彻底痊愈。”
“赵医官稍等,我已经派犬子去钱柜取银子了。”
田富海接过来药包说:“等银子拿回来,赵医官带着诊费再离开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