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这人,我没说退出啊,你急什么眼呢?”
钱图郁闷道:“我只是不想再这样白白浪费时间。”
“上次针对赵平,你们就跟我拍着胸脯保证说一定能成功,今天就能拿走相思酒的酿造之法。”
“结果呢?”
“毛都没落到,还白白被人家赵平奚落了一番。”
提到这个,余下三位老爷的脸色都黑的不行。
“都是田富海的错。”
许七安接过话说:“都不调查清楚情况,就让我们下订单,得亏是田富海出银子,我们只是跟着跑一趟。”
“不过我非常纳闷,西坪村纺织厂不是才刚刚成立不久吗?”
“怎么就能做到一个月纺织出来那么多匹布呢?”
众人把目光投向了桐柏。
他就是做布匹生意的,最有发言权。
桐柏也是紧锁眉头,“我也想不通。”
“别说是西坪村纺织厂了,就算是我把布庄的机器全开,想要一个月拿出来那么多布匹也有点困难。”
“除非日夜不停的干活。”
“可西坪村纺织厂才刚刚成立,哪来那么多的纺织机呢?”
“即便是真有五六百台纺织机,纺织工人又从哪里来呢?”
“唯有熟练的纺织工人才能一天纺织出来一匹布,新手两天都不一定能纺织出来一匹。”
“会不会是花钱买的?”
钱图问,“赵平卖了不少相思酒,手中应该有点银子。”
“市场上一匹布也就六百文钱,他为了交货,多跑一些地方买布填补空缺也是有可能的。”
“不可能。”
桐柏反驳道:“青州境内的布庄大多跟我都有联系,没听说他们一次性售卖出去那么多匹布。”
“再说,自从把单子给赵平之后,我就特意观察周围布庄的售卖情况,跟往常一般无二,也没见有人大批量往西坪村运送布匹。”
“倒是运送原材料的有很多。”
“会不会是赵平捣鼓出来什么新型的纺织机,一天能纺织出来两匹布甚至是三匹布啊?”
木文星问。
“怎么可能!”
桐柏再次摇头,“他不过是一个二流子,又不是木匠,怎么会有那种技术?”
“就算是木匠,难道他比州府,青州的木匠还厉害?”
“连那些地方兵工坊的人耗费那么多年都无法改进的东西,他区区一个山野村夫能改进?”
“那他的布匹是怎么来的?”
木文星反问道。
“我怎么知道。”
桐柏瓮声瓮气的说。
这也是他理解不了的地方。
“你们继续商量吧,我就是一个玩弄钱的,提不上什么意见。”
钱图听的直打瞌睡,哪有回家跟几个小妾耍着舒服啊。
一群老爷们待在一起,尽想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迟早会出事。
可惜自己想再进一步,还需要这些人的支持,否则的话,早就把他们踢出局了。
钱图站起来道:“等你们商讨出来一个完全之策再找我。”
“记住,我只会再出手一次。”
“若是你们还拿不下相思酒,解决不了西坪村的问题,我就不再管了。”
丢下这么一句话,钱图就径直的离开。
“哼!有什么可神气的?”
桐柏不屑道:“不就是区区一个东海郡天下钱庄的掌柜的吗?又不是青州天下钱庄掌柜的,在我们面前摆谱,迟早会收拾他。”
“桐老,行了。”
许七安摆摆手说:“人家没有自己的产业,能跟我们站在一起已经够给面子的了。”
“别再动不动就说收拾人家,隔墙有耳,真传到钱图耳中,你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吧。”
“咱们还是赶快商量出来一个对策,争取早日把相思酒给拿下来。”
“这还不简单吗?”
桐柏道:“既然赵平想要开办纺织厂,那咱们就排挤他,让他开不起来。”
“号令整个东海郡的布庄,全部降价一层。”
“让西坪村纺织出来的布卖不出去,如此,用不了多久,赵平就顶不住压力,乖乖退出了。”
“击垮西坪村纺织厂对我们拿下相思酒有什么帮助?”
许七安瞪了他一眼,“桐柏,你再怎么说也是京城刘家的人,能不能不要给堂堂尚书大人丢脸?”
“胸襟不要那么狭隘,眼光也要放长远一些。”
“那你说怎么办?”
桐柏被训斥的脸红脖子粗,自知理亏,没有反驳。
毕竟他做的就是布庄生意,杜绝东海郡再出现规模庞大的纺织厂也是在维护他们家的利益,情有可原。
“两手准备。”
许七安伸出了两根手指头,“你们先听听我的意见,觉得合适,咱们就这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