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十六人,倒也不显得拥挤。
不多时就有人搬过来桌椅板凳,当然,没有人能进屋。
全部被外面的那些守卫拦了下来,检查一边桌椅板凳,确定没有藏着兵器,没有什么危险,这才搬到里面。
“东西备齐了,大家都别站着,赶快就座吧。”
赵平招呼众人落座。
陈星河不但是州牧,又是皇叔,自然被安排在主位上。
跟着是彭越这位郡守,再然后便是木建章。
至于他带来的那两人,木建章只说了个名字,并没样附带官职,所以被安排在了末席。
徐天华和赵平都是七品的品酒官,也算是有官职在身。
陪在下垂手。
酒菜还没上,先谈事情。
谈拢,大家把酒言欢。
谈不拢,那就送客。
想吃炒菜,门都没有。
所以赵平第一个开口,环视一周道:“众位上官日理万机,今日却来到了我们西坪村,应该是有什么要事吧?”
“不如先说说?”
“事情处理完,咱们再把酒言欢,也能更加畅快。”
“对,对,先说事情。”
徐天华附和道。
也带了个头,“本官是云安县的县令,也算是半个主人,就先说本官的事情吧。”
他冲着赵平躬身一拜道:“赵先生,我之前误会你了,今日前来,特地向你赔罪,还请先生……”
“无碍。”
不等徐完,赵平就摆手道:“咱们两个谁跟谁啊?”
“区区小误会,解释清楚就没事了,不值一提。”
“以后该怎么相处还是怎么相处。”
“哈哈哈,好,好。”
徐天华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彭越。
“我只是带路的。”
彭越急忙表态,“并无他事。”
“若非已经到了晌午,本官这会就要往回赶了。”
说完他就看向了陈星河和木建章。
示意这两人开口。
“本官的事情后面再说。”
陈星河淡漠道:“还是让小辈们先来吧。”
堂堂州牧,却要向一个山野村夫请教治民之策,传出去让他的老脸往哪搁啊?
只能在没人的时候,悄摸摸的问询。
木建章站起来,冲着赵平问道:“赵先生,我奉家父之命,特来跟先生谈一笔合作。”
“不知先生能否把相思酒的配方授予在下?”
“需要多少银子?赵先生尽管开口,只要在下能做主,必定会满足先生。”
“你想买相思酒?”
徐天华猛的站了起来,怒声道:“相思酒的配方乃是先生赖以生存的根本,你买走的话,让他如何活?”
“徐叔叔,既然那是先生赖以生存的根本,我就给先生足够的钱财,让他几辈子都衣食无忧,岂不更好?”
木建章笑着说:“也能省去中间的酿制,运输等成本。”
“这个……”
徐天华辩解不过。
总不能说自己和陛下都还指着相思酒赚银子吧?
只能看向赵平。
“不卖。”
赵平淡漠道。
“先生难道不想听听我们能给出的具体数额吗?”
木建章笑着说。
他相信,只要舍得出银钱,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相思酒的配方也是同样。
然而赵平仍旧摇头,并且非常坚定道:“不管出多少银子,我都不卖。”
“为何?”
木建章笑不出来了,反问道。
“其一,我并不知道相思酒的配方。”
赵平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其二,酿酒需要耗费大量的粮食。”
“如今老百姓连解决温饱都成问题,再拿粮食去酿酒,那就是在糟践老百姓的性命。”
“本官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品酒官,但也有忧国忧民之情怀。”
“我们木家可是出五百万两银子来购买啊?”
木建章终于说出了最终的数额。
直接就把在场的人给震惊住了。
陈星河是觉得木家真有钱,彭越却觉得赵平真能赚钱,而徐天华却在担心赵平真的把配方卖了。
跟随木建章一起来的两人彼此对视一眼,似乎在问,这跟我们来之前商讨的数目不符啊?回去之后会不会被老爹打板子呢?
周围站着的护卫随从差点没被惊的跌坐在地上。
五百万两,那得多少银子啊?
他们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呢。
然而,还不等大家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呢,外面却传来一声清脆的冷笑声。
“五百万两很多吗?就敢购买先生手中相思酒的配方。
“建章哥,你这做生意的水平怎么倒退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