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来了”,丁原虚手一抬,让其起来说话。
“谢主公。”张辽在旁坐下,自有下人送上热茶点心。
张辽率先开口道:“主公,刚才文远来的时候在府前还碰到了吕布将军,果然仪表不凡。”
又听得吕布之名,丁原着实有些不悦,沉声道:“这吕布虽然有些武力,但是处事鲁莽,为人也是骄横,像文远这般的名门子弟还是少与其交往的好。”
张辽心思敏捷,明白丁原语中之意,应了一声,便说起今日到访的原因:“主公,不日王太守就会达到太原,张太守那边我也派人通知,想来也是这几日。”
丁原嗯了一声后道:“可惜文远你年纪太轻,否则我便保举你为雁门太守了,也不必让王匡,张扬等人回来商议了。”
张辽谦虚道:“得主公如此器重,张辽惶恐,只是军中比张辽更有资历的人大有人在,比如魏续,比如穆顺,还有高顺,成廉。。。”
“好了”,丁原打断道:“我知道你谦恭有礼,不愿出尽风头,初来太原想与其他人打好关系,只是你要明白,在军中除了关系,你自己就要有本事,除此,我也不看其他的,至于像高顺那般,虽然极有才能,却终只能如此了。文远啊,你家世清白,年纪轻轻便立下战功,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定要用心,可知?”
张辽恭声道:“主公大恩,文远不知如何报答?”
丁原这才展颜道:“迂腐,怎做的这般女子姿态,快快起来。”待张辽起身,丁原又道:“可惜丁原我虽得几房妻妾却不得一子半女,否则若能与文远结交,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这等言语,张辽岂能不知,欣喜道:“如若主公不弃,张辽愿拜丁公为父。”
丁原大笑道:“我得文远,无忧矣。”
“义父。”
“好好”,丁原满含笑意道:“文远啊,今日便留在府中与我一起用膳,等会将这个消息说与你干娘听,也要让他高兴高兴,日后再让他寻一处好人家,与你婚配。”
张辽笑道:“义父说笑了。”
回说吕布出了刺史府邸,先是往高顺先前在的那个军营,可惜未见其人,问得其他人,只说是闲坐在家,好些日子不见了。
吕布便问道:“你可知道魏续将军是否在自己的军营中?”
那人面有难色道:“将军问得皆是军中机要,小人实在是不能回答。”
吕布暗呸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些刀币送于他,说道:“我是魏续将军的好友,找他只是为了喝酒,你无需多虑。”
那人收了好处,便转瞬换了一张笑脸:“魏续将军在的,还在以前的地儿,将军可识得路,若不识得,小人也可带路的。”
吕布笑道:“这路我熟得很,不用你了,回去吧。”
“是,多谢将军,多谢将军了。”这人喜滋滋的回去,浑然没有看见吕布脸上的冷笑。
“也不知道兄长的陷阵营怎么样了,若是少了他的训练,白白荒废掉了,那就可惜了。”
策马一鞭,吕布往魏续的大营驰去,也甚是想念这个莽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