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学时就看不上大队长拽,别人喝的是一元矿泉水,大队长喝两元的。若是哪天买瓶饮料,大队长一定会拿瓶更贵的主动打招呼。
不只是我,小学时期,讨厌大队长的人实在不少,当然,除了老师几乎没人喜欢她。
步入中学的大队长变得沉默不语,直到有一天,一个女生偷偷的把新款苹果拿到学校,从那天起,大队长和苹果女孩因投缘成为朋友。
又过了不久,我和秦晓蕾在校门口相遇,看到本班一个男生从霸道下来。大队长也在,接下来的几天,大队长主动搭话那男生,缕缕受挫。
一时间,这位名叫李世勋的男生让我刮目相看,尽管刮目相看,李世勋并不是我的初恋对象。
李世勋为人仗义,对男生女生都有一种我是大哥,有事说话的范。我和一些女生,一些男生,很自然的看好他,目的只是为了有人帮忙多打饭,或者班级劳动时有个大哥哥帮忙。
李世勋不厌其烦,照顾着每一个他不讨厌的人。
作为课代表的我,收作业时,发现李世勋缕缕不喜欢写作业,只能督促不要太贪玩。
做过课代表的深有体会,每次向老师交作业时,总是捧着不够数的作业本,心惊胆战的一句“都交齐了。”
没办法,小学这样,中学也这样,班级里总是有那些和李世勋一样懒得写作业的。
中学和小学的区别,小学时不写作业的同学,看到收作业的课代表不是难为情就是做鬼脸。
中学不写作业的同学,不是勤快就是送零食,为了不写作业又不得罪课代表,甚至课代表受委屈时会站出来撑腰。
我那,无奈的同时,接受着好意。其实老师也不傻,作业本的高度明显不够数,嘴上不说心里明白。
几天后家长会上,班主任老师着重点出,家长必须督促孩子们完成每天的作业,上学时间绝对不允许带手机。
不久后的万福旅游,看似平静的大队长冒出一件事,从那以后,大队长还是大队长,但是班主任老师的眼神变了。
对于我们而言,旅游不用上课,可以带手机到处拍照,是极美的。
我……暂时没有手机,只能看谁面善,找谁蹭热度。
夜晚休息时,隔着两间寝室可以领略大队长的唱功,以及大队长寝室里其他女孩的吼唱。
安静的夜晚忽然沸腾。借用音响与耐克传递的歌声,不管是否音韵到位,都是不能允许的噪音。
大队长带头触及到班主任的底线,也成为同学们的笑谈。
回校后,大队长的音响事件依然在同学和家长间传递。
觉得好笑之余,我在失落。
全班四十八人,只有几个人没有手机,我委屈的和爸妈提起。没想到老爸当即提出,一家三口出门为我买手机。
那是我初中时期最开心的时刻,也是一家三口最后的欢笑。爸妈离婚后,我自愿跟随老妈。
那部手机,成为我初恋的第二契机,在此之前,我与老妈之间有意见上的不同一,我保持沉默。
我的沉默是老妈不能接受的,于是,老妈提出新的沟通约定——
“你们这些零零后,比我们这些家长想象的还要成熟。我们来一个公平约定,从今天开始,不管什么事,只要妈妈说的你不能接受,或者有别的看法,你有权利表达你的看法,前提是,我们必须心平气和的表达自己的看法。”
这一刻,我害怕,兴奋。
真的可以和老妈辩论对错吗?不会挨揍吗?老妈好多年没有打过我,应该不会吧?
内心蠕动着成年的躁动,老妈不说,我的内心早已默许,只是胆量欠佳。
毕竟被老妈“洗脑”这么多年。
青春的叛逆,是自然万物生生不息的一种典范。像发射的火箭,途中放弃一跃冲天回到地面,可能吗?
绝大多数的青春恐怕只会一句“我们要放飞自我,就算爸妈管的严,大不了在爸妈和老师看不见的时候放飞。”
我的老妈,宁可被我五雷轰顶,也要我在她面前放飞?
我疑惑,兴奋。
多年后我才明白我中计了,才理解老妈一步步的诱惑式引导,“老谋深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