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那皇帝哥哥不同,子子孙孙一大堆,刘承勋的膝下就不那么枝繁叶茂了,世子刘淳就是老大难的问题,当初成婚就比较晚,娶的还是一个商贾之女,虽然美貌倾城,但在当时的东京,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贱商之女竟能攀上雍王府的大门。
而成婚之后,连怀两胎,都是女儿。至于次子刘演,耽于酒色,年纪轻轻就把身体给掏空了,成婚多年,同样无所出。
到如今,刘淳都快三十岁了,终于得子,对刘承勋而言,如何能够不喜,喜不自禁。
“可有取名?”刘承勋很是关心这个难得的孙儿。
“尚未!世子的意思,等大王回朝之后,亲自取名!”属官答道。
“好!我可要好好想想!”刘承勋合不拢嘴,吩咐道:“代我回一封信,让世子定要好好照料我那孙儿,要是出了差错,我拿他是问!还有,把前不久三佛齐送的礼物,差人全部带回去,就当我给孙儿的礼物!”
“是!”
人逢喜事精神爽,刘承勋的心情顿时好转了,就好似阳光刺破阴霾,人也多了些活力。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凭栏远眺,望向阁楼之外,问道:“最近岛上可有什么新鲜事物?”
“回殿下!”属官想了想,禀道:“昨日河口港来了一艘宝船巨舰,庞然大物,长有三十余丈,据说把河道几乎堵塞。今晨传来消息,说是已然搁浅了......”
“哦?”刘承勋来了些兴趣,好奇道:“是海军战船?”
属官摇摇头:“是润州船场建造的民用商船,据说这是第一艘对外售卖的宝船,名为海丰号!”
“手笔不小啊!”刘承勋呢喃道:“谁家的船?”
“据说与海陵侯张彦卿有关,船主人乃是海陵侯的侄子!”
“如此,倒也不算奇怪!”刘承勋若有所思,道:“这些年,这些勋贵,尤其是海军的几个家族,可是大获其利啊!”
说着,刘承勋张手伸了个懒腰,道:“许久没出去走走了,正好去看看,备驾,去港口!”
“是!”
刘承勋有意思,下边立刻便动了起来,安排仪仗,做好保卫准备。这边正欲出行,值守的军官便来报告,说张宜年携礼拜访,请求拜见。
大概是对海丰号比较好奇,刘承勋也动了见见此人的心思,不过,礼物打回,并让他到码头见面。
河口港,新码头上,因为雍王的到来,迅速戒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无关人等,全部清除。搁浅的海丰号静静地躺在那儿,对河港而言,就像一头拥有不可承受之重的巨兽,生生把它压垮了。
听到消息,县长留绍平也快速赶来伺候,刘承勋则打量着那艘巨船,啧啧感慨:“出手不凡呐!”
张宜年在旁,明显陪着些小心,闻言,拱手道:“殿下,小人也自觉,如此宝船,非小人呢所能拥有,愿以此船,献与殿下。”
闻言,刘承勋面色一动,扭头,玩味地看着眼前这个毕恭毕敬的张氏族人,澹澹道:“你这番盛情,我心领了,不过这献船之事,大可不必。朝廷既然开了禁,自然有所考量。你能购得,那是你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