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唐二婶娘心中暗暗地骂了句,事儿真多,可她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她带着笑意道:“瞧她伯娘说得,等自然是要等的,就是芽儿换到今夜,俺也等。”
瞧着架势,屋内二人相视一笑,这样的人,他们是最最拿她没有办法的。
钱暖将唐麦芽按回床上去,让她半靠着,盖上薄被,看见自己的安排还算妥帖了,才匆匆忙忙吩咐了一句,就去开了门。
屋外的唐二婶娘一看见门开了立马推开钱暖的手,也不等邀请就拉着她自己的两个闺女就闯了进来。
这一切,自然都看在了唐麦芽的眼里。她不由得摇了摇头,她有些犹豫自己先前做的决定了。
只是……她看了一眼愣住在门口的钱暖,眼神暗了暗,若不那样做,只怕娘亲会累许多。而且暮之还小,暮初也志不在此,思来想去,就只能看看婶娘家的两个妹妹了。
“哟,瞧瞧瞧,芽儿你这病得整个人都瘦了三圈儿。”唐二婶娘夸张地伸了三根手指比了比,又看向钱暖道:“孩儿他伯娘,不是俺说你,你这样照顾娃子的手段可不如我。”
钱暖闻言只是讪讪一笑,不说什么,将屋门大开,走向床边,坐了下来。
这唐二婶娘见人家不搭理她话茬,也不给她倒杯水喝喝,心里煞是难受,也有些许尴尬。
她暗暗发誓,等到那东西到手了,钱暖还不是要看她的脸色行事。到时候且看看谁比谁横。
唐二婶娘伸手扇了扇伸出来的舌头;“哎呀呀,这跟家儿老半天了,连口茶水都没喝,渴死俺了。”
看她这般模样,唐麦芽瞬间想到了自己前世养的二哈儿,夏日里热了也是这样吐舌。
平白看了表演,倒是揭了这些日子里的燥闷了。
就是憋笑憋得有些辛苦,唐麦芽已经走神了,谁知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钱暖竟然跟唐二婶娘吵了起来。
唐麦芽是没有听到她阿娘说什么,倒是听见唐二婶娘拿着水杯指着桌上的茶壶:“不过喝你一杯水,至于这样丢了金果子似得嘛?”
钱暖那性子,急起来,嘴都跟着笨了,结结巴巴地讲不出一句整话来。
倒是一旁的唐麦芽适时开口了:“阿娘,你让她喝便是,左右她肚子里那团子肉出了事儿,也只怪她贪嘴。”
钱暖闻言,自是放开了按着茶壶的手。可这会儿,方才还闻着茶壶放光的唐二婶娘倒是蔫儿吧唧地,不敢动了。
只是她不大信唐麦芽的话,这茶壶里分明就是花茶,虽然味道不好闻,但是在她屋里出现的,还能是不好的东西吗?
如此一想,她便只觉得唐麦芽耍了她,立刻黑着脸道:“芽儿怎就与你阿娘一般小气性了,婶娘这一杯茶都喝不得你的了?”
唐麦芽是谁,她可不管唐二婶娘这样的话,她只是笑了笑,指着茶壶道:“婶娘不怕,要喝便喝,喝着喜欢了,管够。”
唐二婶娘闻言一把护着那茶壶:“这可是你说的哈!可别反悔。”
说着,她警惕地看着钱暖,生怕她抢走了自己手里的东西。
“不反悔,就是出了事儿,您别赖我就好。”唐麦芽笑着答道。
唐二婶娘宝贝地护着那茶壶笑道:“芽儿休要唬我,你这屋里的东西,能坏哪去?别是你跟你娘一样,舍不得才这般说。”
见她这般不要命,钱暖也懒得管她,冷冷地瞥了一眼那茶壶:“不过是一壶加红花配了方子,用来敷膝盖的药水,也就你这样宝贝。”
唐二